第6章 玉佩獎勵于你
官員們及時趕到,有序的疏散人員,才讓這場鬧劇得已平息。趁人流疏散之際,孟煙兒趕緊抱著孩子往空曠的地方跑去,解開孩子上衣扣緊的紐扣,赤紅的臉才恢復(fù)如常,也停止了哭鬧,但還是止不住抽泣,鼻涕眼淚糊一臉跟個小花貓似的
“沒事了哦~別怕,姐姐陪你等你娘好不好”
孟煙兒憐愛的摸了摸小孩的腦袋,柔聲細(xì)語安慰著。這時候她想到了玉兒家的小弟弟,以前,她們?nèi)ツ?,那個小鼻涕蟲都愛追著,不給跟還耍賴在地上打滾哭鬧,那孩子應(yīng)該也長大不少了吧?
“給這小鬼頭喝點水吧…”
元禮在凌亂不堪的現(xiàn)場尋了一破碗,舀了半碗水匆忙趕過來。小孩接過水碗大口吞咽,藕節(jié)般的胖臂隨意擦抹嘴邊殘留的水漬,終于破涕為笑
“胭兒,感謝公子出手相救,不知道公子怎么稱呼,改日好答謝救命之恩?”
元禮愣了一下,望著這個朝自己婉婉一笑的她。雖面紗遮住,可眉眼盡顯嫵媚,水盈盈的眼眸,仿佛眼里藏盡星辰。
“在下慶禮,字衍尋”元禮臉微紅,心亂跳
“盼了慶公子三年,總算是有緣遇上了”
“胭兒姑娘見過我?可我不曾記得見姑娘”
孟煙兒趕忙扯過腰間荷包,從里面掏出一枚玉佩,因時間關(guān)系,別玉佩上的穗禾淡色不少,可玉還是上等好玉,通透白皙
“這個玉佩怎么在姑娘這里?”
他很是意外自己遺失三年的玉佩就這樣尋回,還以為這輩子都找不到了
“三年前有緣拾到公子的,本想歸還于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走遠(yuǎn),不過現(xiàn)在物歸原主也不遲”孟煙兒把玉佩塞他手里,釋然一笑
元禮輕撫玉佩,隨后把玉佩遞還給孟煙兒
“既然它跟你有緣,我便把它獎勵于你,當(dāng)做今天你救這孩童英勇的獎品吧…”
低頭看手上那枚自己三年來日日帶身上的玉佩,說不喜歡是假的
“那胭兒謝過慶公子了,要不這樣吧!公子明日午時到春月樓,我作東,那兒的醉鴨,女兒紅現(xiàn)在可是放眼盛京城最出名的美食美酒了”
“春月樓?”元禮有點詫異的望著她,又看到她小指上那個戒指,上次在那個花魁青青小指上也曾見到過,款式一樣,鑲嵌的寶石不同罷了。然緊接著主追問道:“胭兒是那兒的...?”
孟煙兒看著他看自己的眼神,頓時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不經(jīng)意的摸了摸小指上那枚戒指,噗嗤一笑,心里小腹黑麋鹿亂撞,道:“我是那兒伶人,公子莫不是嫌棄奴家出身?”
“怎可,胭兒姑娘,抱歉是我失禮了”元禮趕緊抱拳致歉
一皮膚黝黑矮胖年輕婦女急急尋來,抱住孟煙兒身旁的孩子,先是罵了一頓,大人小孩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這位小姐公子,都是孩子他爹沒用,沒看穩(wěn)。感謝你們救了我兒子,無以為報,下次兩位去柳樹三里地面攤,我請兩位免費吃陽春面”
互相客套一番后,目送婦人一邊罵一邊拉著孩子離去。孟煙兒轉(zhuǎn)頭望著他,良久道:“那...明日午時春月樓見?”
倆人道別后,元禮輕搖折扇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譚亥從旁邊柳樹冒出來,一臉凝重的扶手:“主子,我們該回去了”
“你呀你呀!呆板。譚巳那家伙呢?”元禮用折扇敲了敲譚亥,又望了望他身后凈空無一人,不用想,那家伙肯定丟了
“不知道”
“罷了,回客棧吧”
主仆二人洋洋灑灑的往回走了,完全把譚巳拋之腦后
回王府半路,被春月樓的小廝半路攔截,告知她說,小憐跟丟她了,又找不到人,此刻正在柳如月那哭得肝腸寸斷的。
孟煙兒略微頭疼給這丫頭,明白與她相處這幾年,性子雖不穩(wěn)重,但勝在心腸不壞,心思單純,是個好姑娘。
跟著小廝去到春月樓,小憐這丫頭哭功她是領(lǐng)教過的,現(xiàn)影響了柳如月這掉錢眼里的女人做生意,果不其然被五花大綁捆在柱子上,用布條堵住嘴巴。
小憐看到自家主子,被綁住的她還是激動得掙扎,眼淚順著小圓臉滑落。無奈柳如月綁得太緊了,還是活結(jié),越掙扎越緊,徒勞罷了
“呵,姑奶奶,你可回來了,人趕緊給我領(lǐng)走!嗷嗷哭成這樣,不知道的報官說我這逼良為娼呢!”
柳如月氣得頭發(fā)都凌亂了,叉著細(xì)腰,一條腿搭在板凳上,氣呼呼的嚷嚷
孟煙兒掏掏被她嚷得生疼的耳朵,極度嫌棄的踏進(jìn)屋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喝起來,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
“明天壹號廂房給我空出來,給我備好酒好菜,午時我要宴請客人”
聽到這鐵公雞要宴請客人,柳如月八卦神經(jīng)猶如被抽出來一樣,立馬彈到她身邊,賤笑道:“男人嗎?”
孟煙兒毫不猶豫的點頭,放下茶杯,示意小廝給小憐解下來
“帥嗎?”柳如月越笑越賤的模樣,還挑眉
“嗚嗚嗚嗚...小姐!”
小憐剛被解綁下來,正想委屈哭訴一番,好讓自家主子給主持公道,被柳如月回頭狠狠剜了一眼,嚇得她立馬閉嘴,把委屈和眼淚生生咽下
孟煙兒回想了一下,忍俊不禁笑了
“帥..”
柳如月激動的跺腳,調(diào)侃道:“哦,我聞到了紅杏出墻的味道了”
“什么帥?有我?guī)泦??你們在聊什么??p> 秦子卿手持酒壺,紅著一張醉酒臉從別的廂房過來,一身酒氣
“哎!我跟你講...”
柳如月連忙撲過去摟住秦子卿竊竊私語,邊說邊賤笑,然后雙雙仰頭大笑
“煙煙,看不出來啊,什么時候勾搭上的?明兒我能參加嗎?我保證不亂說話,我就好奇看看”秦子卿舉著手指頭發(fā)誓,還打了一個酒嗝
“我也是,我也看看不說話”柳如月也跟著舉手一本正經(jīng)發(fā)誓,整個人眉眼完全掩藏不住的賤笑模樣
孟煙兒陰著一張臉走到兩人面前,白嫩的手指掐住秦子卿臉,瞇著犯冷意眼眸,咬牙切齒道:“敢壞我好事,你就給我進(jìn)王府伺候,我并不覺得多一個太監(jiān)是有多難的事情”
一腳狠狠跺在秦子卿腳上,疼得他齜牙咧嘴,但不敢反抗這姑奶奶。別看她人畜無害小白兔模樣,心黑著呢!
孟煙兒嫌棄手指上沾有秦子卿臉上分泌的油脂,在柳如月那新衣裳上蹭了蹭。柳如月吞咽口水,心雖不爽,但她也不敢惹這姑奶奶
“小憐,回家”
秦子卿見孟煙兒走了,抱著被踩的腳嚎叫起來,疼死他了
“該!秦公公”
柳如月嘚瑟的撂下他出去招呼客人了,氣的他猛錘胸口,這都攤上的什么姐妹?別人穿越不是開掛劇本?怎么到他這就這樣!什么爛劇本
“主子,您怎么跟譚亥一樣狠心,丟下我就走了!我們這二十年的主仆情呢!人家從牙牙學(xué)語就跟著您了,怎么忍心?!”
元禮穿著寢衣,啃著蘋果,支撐著腦袋懶散的倚靠在床塌上冷眼看那個,從他回來一直哭訴到現(xiàn)在的譚巳,真的是說書都沒有他深情并茂,眼淚說來就來
譚巳哭久了,自己也累了,坐在地上撒潑的他用那哭紅腫的雙眼瞪了眼旁邊的嚴(yán)肅抱臂冷臉的譚亥,用早已哭沙啞的聲音喊道:“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譚亥冷淡的瞟了一眼,就挪開視線,并不想搭理他,丟人!
譚巳轉(zhuǎn)頭扁嘴抽泣的望著元禮,弱小無助
元禮冷笑哼哧一聲,動動手指頭。譚亥就端一碗水給躺地上的譚巳喝,三兩下全喝完了,滿意的爬起來,拍拍衣衫上的灰塵
“我累了,明天再跟主子您理論,我先回去休息了,您也早點歇息”說完頭也不回的回自己房間了
“主子,需要要我...?”譚亥黑著臉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如果不是念在一起長大的份上,剛剛就想把譚巳這家伙的天靈蓋掀了,看看腦子里到底裝的什么東西,那么不要臉
“由他鬧幾天就好了,明天叫譚巳一起去春月樓吃醉鴨”
“主子,您太縱容他了”
“我也覺得,到時候想到整治他的辦法再一并討回來吧”
譚亥黑臉,默默退至一旁
元禮丟下果核,翻身枕著手臂,腦子里一直浮現(xiàn)今天遇到的“胭兒”姑娘,第一次對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子產(chǎn)生好奇
春月樓是吧?那明兒正好去赴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