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擄
因為有第一次的經(jīng)驗,寧越很快掌握了平衡。沈淮剛捏訣起步,突然劍身一陣搖晃,嚇得寧越趕忙抓緊身前人的衣衫,“怎么了這是!”
沈淮背對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故作疑惑地開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姐姐是不是這幾天重了,我的劍有些承不住?!甭曇舨淮?,卻足以讓四周人聽見。
紅暈迅速爬上寧越的雙頰,對上沐風誠和沈見霜思索的目光,更讓她臉上的紅色止不住地蔓延。她爆發(fā)出一聲怒吼:“你胡說!”
中氣十足,咬牙切齒。
沈淮眼中笑意更濃,“那只能讓我的劍受累些了。”話畢,捏著訣御劍一路向北駛?cè)ァI蛞娝c沐風誠仿佛看到小孩兒玩鬧似的,對視一眼,搖頭笑了笑,也一同飛去。
寧越氣得許久都沒與他說話,堅持了半路,最后困得熬不住,抓著沈淮的衣袖,胡亂開了個話頭,“喂,沈淮你,平時有什么喜好?”
少女的唇靠近沈淮的耳畔,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吐息,幽香撲面,讓他的半邊臉都有些泛著熱氣。
沈淮素來不喜與人親近,卻鬼使神差地沒有將她推開。
他靜默著,好一會兒都沒有回答,以至于寧越以為他沒聽到還想再說一遍時,他低聲回道:“練功?!?p> 少年從不知喜好為何物,在他還未知道真相前,他練功來博得師尊的歡心;在他知道真相后,他練功只為復仇。
他從不停歇,他只活在罪惡與恨意之中。這樣的深淵,是活在陽光下的人從不懂得的陰暗。
寧越看著他的背影,并未察覺出少年的陰沉。她困得不自覺將頭靠在沈淮的肩上,半瞇著眼,輕笑了一聲,“太無趣了沈淮,若是以后有機會,我定要帶你玩些有意思的。面人兒,紙鳶,棍子糖,都比練功有意思?!?p> 她的聲音輕的仿佛稍不注意便要被風吹散,沈淮卻覺得每個字都在他耳邊圍繞。不知怎的,突然覺得這過于普通的樂子在她說來,似乎讓他有了些許期待。但隨即,又重新凝上冰冷的神色,沈淮知道自己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有平凡人的趣味。
背負了太多,讓他也失去了太多。
寧越強撐著讓自己不在劍上困得倒過去,夜幕將要降臨之時,他們終于落地來到了北都城,寧越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這是最北的一個城,名為北都城,也是他們能在客棧落腳的最后一個地方,之后的日子多半要荒野求生了。
寧越心里苦,但寧越不能說。
一伙四人在大堂用完飯后,寧越迷迷糊糊地打了個招呼就迫不及待奔向樓上的廂房,早上起的太早,路程太遠,困得她不省人事。
走得太快,卻漏掉了從角落投在她身上的陰暗眼神。
寧越回了房倒頭就睡,此時夜幕漸深,月掛中天,屋外華燈點點,無人看見屋檐上一道黑影閃過。黑影從未關(guān)嚴的窗戶無聲無息地鉆進了寧越屋內(nèi),而少女睡得正歡,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黑影將一塊布捂上寧越的口鼻,她半瞇著眼掙扎了一下,等意識到不對時卻已然控制不住失去了意識。
最后一秒,她只來得及蹦了一句話,“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