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太子殿下
“停車,休整半個時辰在繼續(xù)趕路?!庇腥撕暗健?p> 蘇梓沁興高采烈的下馬車舒展舒展筋骨,漸行已進入初夏,已是正午,抬頭看向天空,藍藍的天空,陽光明媚。
曬得人暖洋洋的很舒服。
而此時正在京城的楚墨淵臉上泛著淡淡的憂愁,坐在他對面的人和楚墨淵有三分相似。
一臉嚴肅的問道“三弟,自從你這趟回來,怎么唉聲嘆氣的怎么了,前些日子你的新店鋪開張,聽說生意甚是紅火?!?p> 楚墨淵憂傷道“我的太子大哥啊,澤琛要來了,他肯定知道此次就是因為我說了什么,才導致他提前回京城的?!?p> 楚墨漓疑問道“難道秦澤琛他還不愿回京城,為何?”
世人皆是擠破腦袋都想往到京城這兒來。
楚墨淵看向他的太子哥哥,都以為這世人都想來這個破地方呢,如果不是必要的時候,他也不想回來,還真當這京城是個香餑餑呢,世人都愛來啊。
“姑姑就是在這里被人害得深受重傷,雖是被人救回一命,可從那以后身體一直不好,直到澤琛出生后甚至連親生母親的面都沒見過就去了,澤琛能想來這里嗎?”楚墨淵手緊緊握住手中的執(zhí)扇,臉上有些陰沉的說道。
楚墨漓沉默片刻說道“這件事是我們虧欠他的,不過此次讓他回京也是為了保護他,還有父皇近日龍體欠佳。”
“這些年父皇對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懷,秦澤琛也快到了弱冠之年,父皇還從來都沒有見過秦澤琛呢?!?p> “若是秦澤琛有了世子的這層身份,暗處那個人想必不會輕舉妄動,如若不然秦澤琛的下場會是什么,想必你也能想的到?!?p> 楚墨淵不是想不到,就是因為知道才……憤怒的說道“可是,可是這也是把秦澤琛推到了懸崖邊了,隨時都會有危險?!?p> 楚墨漓冷靜的說“是,難道他在那個小地方就沒有危險了嗎?若是那人突然對秦澤琛下手,打我們個措手不及,你讓我們怎么辦,你讓父皇怎么辦?!?p> 楚墨淵疑惑的看著楚墨漓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楚墨漓頓了頓壓低聲音繼續(xù)說道“你以為父皇這些年好過嗎?當年那場宮變,父皇的眾親兄弟所剩無幾,沒多久失去了先皇,隨后又失去了至親的妹妹,偌大的皇宮連個至親的人都沒有?!?p> 楚墨淵雙眼圓瞪,眼底全是難以置信,沒想到父皇這些年一直忍受著常人無法想象孤獨。
楚墨淵的那復雜的表情被楚墨漓盡收眼底,緩緩說道“父皇不讓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怕你自責,其實當年并不是你的錯,就算當時我們沒有去莊子上,也會有其他的意外,這些我們都很清楚,沒有人責怪你?!?p> 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我想,秦澤琛也沒怪過你,正因如此你才會更加的內疚,不然不會在那里一住就是這么多年?!?p> 楚墨淵眼眶濕潤,聲音低沉略帶沙啞道“大哥,這些年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一直以為父皇不喜歡秦澤琛,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愿?!?p> 楚墨漓拍拍楚墨淵的肩膀道“父皇唯有這樣做才是保護他,而且此事還有另一個皇家秘辛,此時接他們回來也是順應天意。”
楚墨淵疑惑道“什么秘辛,我怎么不知道?!?p> 楚墨漓撇了一眼楚墨淵說道“這些年你在京城住的有多少時日,你自己不會算算,還有此事知道人越少越好,到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的?!?p> 蘇梓沁這邊正吃著香噴噴的烤魚,這附近有一條溪水,秦澤琛用樹枝削成一個魚叉,叉上了不少的魚。
還在樹林里打了一只山雞,蘇梓沁本來想做叫花雞的,只是奈何沒有荷葉,看著這不知名的大葉子,也不敢用啊,畢竟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有毒的。
于是就做成了烤山雞,燒開水燙毛,拔毛,掏出內臟洗凈,放入蔥姜蒜,表皮刷上一層油,開始放入火中烤,烤時不忘撒些鹽在上面。
最后在抹上一層蜂蜜,一直烤到變色,香味撲鼻,蘇梓沁將烤好的山雞拿下來,遞給秦澤琛。
蘇梓沁自己只扯了一根雞腿,其余的都給了秦澤琛,剛才吃烤魚都已經吃飽了,拿根嘗嘗就行了。
蘇梓沁一口咬上去,外焦內嫩,香甜可口,肉質鮮美,簡直好吃的不要不要的。
秦澤琛也扯了另一根雞腿,其余的遞給了高公公和在一旁的簫鴻飛。
二人受寵若驚的對秦澤琛道謝,當然還有蘇梓沁,他們兩人已經在一旁觀看已久了,山珍海味他們見得多了,還從來沒見過如此新奇的吃法,早已垂涎已久。
蘇梓沁看到秦澤琛的做法,也沒說什么,隨后又把烤好的幾條魚也都拿了過來。
阿琛一下子抓了不少的魚,烤好不吃等涼了就不好吃了,還不如拿來讓大家都分著吃了,也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還拿了一些分給了在樹邊休息的侍衛(wèi)。
看他們吃的津津有味,蘇梓沁心里也甚是愉悅。
之后蘇梓沁將燒好放涼的開水全部都倒入竹筒里備好,防止在路上渴了沒有水喝。
眼看就要到啟程的時間了,簫鴻飛這時走到蘇梓沁面前,秦澤琛看見連忙把蘇梓沁一把拉到身后像老鷹捉小雞似的,把蘇梓沁護在身后,一臉防備的看著簫鴻飛。
簫鴻飛連忙擺手說道“我沒有想對世子妃做什么,我只是有些奇怪世子妃為何要把水燒開,放涼再到入竹筒中,這其中有什么說法嗎?”
蘇梓沁一聽原來是問她問題,便從秦澤琛身后走到身邊解釋道“把水燒開,只是因為燒開后的水,喝了不容易生病,把水放涼只是因為若是水太熱了會把竹筒燙壞?!?p> 簫鴻飛歉意的對蘇梓沁說道“原來如此,在下姓簫,剛才若有冒犯,還請見諒?!?p> 蘇梓沁笑笑說道“無事,還請簫公子見諒,阿琛只是擔心我才會如此,讓簫公子見笑了?!?p> 簫鴻飛“世子妃說笑了,世子乃是性情中人。”說完便轉身離開。
秦澤琛和蘇梓沁也收拾好東西,坐上馬車,準備繼續(xù)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