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應他了?笙笙,你冷靜??!”
顧笙剛出會議室被邢心安揪到茶水間。
顧笙摁了摁被她吵到的耳朵,從她手中接過茶杯喝了口水:“沒答應?!?p> 項目本就各憑實力,能拿到是她的本事,拿不到也只能說明她確實能力不足,關旁人什么事?言辭這話沒道理。
“沒答應就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許默為什么會這個時候回國?”
顧笙思索再三:“前程相邀?”
“不止,我聽說祁清枝也回國了?!?p> “這很正常,進修結束,自然要回國發(fā)展?!?p> 說到這,顧笙也明白了邢心安的意思,學校不會平白資助本校學生出國留學。
本校成為留學生的第一條就是:回國前兩年為學校服務。
兩年后留學生去留隨意。
這本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一條規(guī)定。
留學歸來時,留學生要人脈沒人脈,對國內市場的發(fā)展更是不明確。
學校這點確實考慮周到。
不僅可以讓他們有個穩(wěn)定的工作,還可以利用這兩年時間,朝著自己感興趣的方向發(fā)展。
祁清枝回學校發(fā)展毫無意外,令人意外的是許默怎么會跳過兩年服務期,直接應聘前程?
這么說來,咱們認識的這位許同學,付出什么換進入前程的發(fā)展,誰也不得而知。
“呵,許默膽子不小啊,還敢往上湊,上學那會你就不應該攔著我?!?p> “學校在這里,他回來很正常,只不過......”
邢心安飲下一口水接道:“只不過,沒想到你倆會有碰見的一天啊?”
顧笙不可置否,N城這么大,不想確實有這種巧合。
邢心安嘆息:“拜托,你長點腦子好不好?任誰看他都是奔著你來的?!?p> 顧笙把手放在她額頭:“不發(fā)燒,怎么凈說胡話?”
邢心安打掉自己額頭上的那只手:“行啊,你不信我的直覺。”
“......他來的并不是我們公司?!?p> “你不覺得這種在對手公司更惡心嗎?”
“……”
安安說的不錯,確實挺惡心。
她擺擺手:“不說他了,晚上吃什么?”
邢心安把手機聊天記錄拿到她面前:“約飯?”
顧笙瞟了一眼,四人小分隊只等她一個人了:“好?!?p> 倆人并肩行走,邢心安笑瞇瞇地用肩膀碰她:“回家怎么跟你家張總交代???”
顧笙盡量忽視眼前那副看好戲的嘴臉,把開會前的對話給她看。
“真是讓你失望了,我們家張總,和我一條心?!?p> 邢心安豎起大拇指,由衷的佩服:“不愧是張總,老婆都被別人惦記上了還能這么云淡風輕?!?p> “你用詞不當,什么叫被惦記?”
“行行行,我用詞不當。我換個詞行吧?或許你更喜歡被盯上的魚肉?被盯上的牛肉?哈哈哈哈”
“安安,你越來越皮了?!?p> “略。”
邢心安才不會告訴顧笙,張歌背地里有多腹黑。
據她了解,張歌可不是一個像顧笙嘴里形容的那樣云淡風輕的人。
從當初的實習生,到現在公司的領導者;從大一顧笙身邊若有若無的同班同學,到現在句句離不開的枕邊人......
她姐妹的這位伴侶的占有欲可不如她描述的這樣表里如一。
祁清枝站起身,笑容款款。
“許默歸國后就能直接去前程發(fā)展,謝謝趙伯伯了。改天讓爸爸請您吃飯?!?p> 面前的中年人端著保溫杯,笑罵道:“你這丫頭......”
罵完后,他又把杯子放下,聳拉著嘴角,似很不滿意:“一定非他不可?”
祁清枝后背筆挺,一身傲骨貼合著脊梁,此刻聽到爸爸的摯友問話,也難得怔了幾分。
眼前的趙伯伯算是從小看她長大的,更是N大校長。
至此,N大才對倆人沒有兩年的期限約束。
不僅如此,趙伯伯更是利用自己的人脈,讓許默進了自己想進的公司。
趙校長企圖換個委婉的語氣來表達自己的看法:“清枝啊,你這么優(yōu)秀,找哪個不好?這年輕人心浮氣躁的......”
祁清枝笑容更深,難得服軟:“伯伯放心,我不會被人騙的。”
“伯伯怎么會擔心你被騙,你這么聰明,伯伯是擔心你會受到傷害。”
祁家那位朋友,三五天就要一次電話轉彎抹角的打聽自己女兒什么情況。
人在他的地盤,還能讓他的寶貝疙瘩受了欺負?
再說了,父女倆有什么話不能說?非要拿他當傳話筒!
氣得趙校長好多天都不理他。
但看眼前這情況,也怪不得祁風會生氣,祁清枝這執(zhí)著的模樣,可不就和年輕的祁風一模一樣?
都是一根筋,不撞南墻心不死的倔強。
祁清枝乖巧的替長輩捏肩膀:“不會的,伯伯,他對我挺好的?!?p> 趙校長從鼻息間冷哼一聲。
找個工作還需要通過女朋友的人脈,對女朋友再好也是無能!
祁清枝垂眸,低頭沉思。
她確實是非許默不可。
這種感激的心思已經遠遠超過了當初他隨手間對她的一個善意舉動,在她失意時一句暖心的安慰,在她尷尬時的挺身而出......
這個人太美好,好到他滿眼是另一個人時,她也忍不住上前。
倘若當時,許默在她和父親爭吵時,沒有上前一步,沒有出言安慰......
如今,她也不會非他不可。
偏偏,許默不顧她語言諷刺,無所謂的坐在他身邊與她交心。如若不是他的開解,至今她都在心里埋怨著這個父親。
倘若,他和顧笙足夠堅定,她也不會向他邁出這一步。
不過現在......也無所謂。
是許默向她踏出了那一步,是顧笙和他感情不夠堅定。
所以,不怪她趁虛而入。
許默說,他會慢慢放下顧笙,那她信他。
她等。
等他放下的那一天。
等他回頭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