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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滿十億點

第18章 塞府被屠

加滿十億點 霖家焱 2142 2020-11-07 11:33:00

  盧小魚再提“送往陰曹地府的鏢”,塞江南嚇得后背直冒冷汗,雙腿亂顫。

  說著,塞江南又要下跪。

  當然,塞江南一臉內(nèi)在的陰鷙表情逃不過盧小魚的眼睛。這家伙回去,鐵定還要搞事。這一臉橫肉,就是個有仇馬上報的人。

  不過,盧小魚當做看不見。

  “塞爺既然都放狠話了,蒼西鏢局這第一趟鏢不接的話,說出去不好聽。這樣,小盧我呢,是剛剛晉升為蒼西鏢局的新任鏢師,塞爺可否賞臉,托個鏢?”

  塞江南心里把盧小魚和蒼西鏢局的人辱罵了十幾遍,先前他帶著8個隨從耀武揚威的要砍下王彪的腦袋送往陰曹地府。

  現(xiàn)在,他還敢砍王彪的腦袋?再說了,誰送往陰曹地府?讓眼前這個出手簡單狠辣的年輕人去送?如果真這樣,這半條命,多半走不出蒼西鏢局的門兒。

  塞江南拖著兩條嗞血的斷臂,忍痛說道:“盧爺,我錯了,沒有鏢,盧爺不用送鏢,我身上有三千兩銀票,都孝敬給盧爺,求盧爺賞臉?!?p>  盧小魚擺了擺手:“拿了你的銀票,我豈不是成了囂張跋扈的強盜?那樣的話,跟你有什么區(qū)別?這樣,陰曹地府呢,我是找不到門路去。這鏢呢,你也不用取王總鏢頭的腦袋,我看,就你這兩條斷臂吧,如何?”

  塞江南臉上一陣冰涼一陣滾燙,隨后一陣猛點頭:“可以可以可以,盧爺高興,怎樣都可以?!?p>  盧小魚認真的點了點頭:“嗯,那塞爺吩咐聲,此鏢送往何處呢?”

  塞江南忍痛瞄了眼盧小魚,謹慎又小心的說道:“那就勞煩盧爺,將鏢送往在下的住處,可……可行否?盧爺,麻煩您,我這有三千兩銀票……”

  塞江南話沒說話,盧小魚招了招手,讓王子川用蒼西鏢局送鏢的規(guī)格,將塞江南的兩條斷臂包好,放入了鏢盒。

  “塞爺,我們蒼西鏢局尊重市場原則,絕不亂收費,別動不動就三千兩?!?p>  塞江南忍著劇痛,不住點頭稱是,心里卻馬勒戈壁的罵個不停,你倒是動啊,沒看到老子需要止血嗎?還在這里嗶嗶。當然,這些心里話,塞江南不敢說。

  “子川,算一算,這個鏢,從蒼西鏢局送到鎮(zhèn)南的塞府,需要支付多少銀子?”

  王子川業(yè)務(wù)還是非常熟悉,拿了個算盤認真一算:“一共是10兩銀子?!?p>  “塞爺,此趟鏢,一共是十兩銀子,現(xiàn)金收訖。”說著,盧小魚伸出了手。

  塞江南一時語塞,自己出門,什么時候帶過十兩銀子?身上最少的都是百兩的銀票。

  不過,塞江南眼珠子一轉(zhuǎn),用腳碰了碰躺在地上昏迷的幾個隨從,總算是拿出了十兩銀子。

  一旁,王彪、王可顏是一臉驚呆了的表情。本以為盧小魚就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的扛起鏢盒,認真的和大家告別、餞行,然后認真的邁出大門,送鏢去了。

  塞江南不敢急,只好忍著仍在嗞血的手臂劇痛,埋著頭,跟在盧小魚后邊往家走。

  蒼西鏢局到鎮(zhèn)南的塞府,腳程不過兩刻鐘。但這兩刻鐘,卻讓塞江南感覺像是走了一輩子似的。即便是蓄氣七品境,也幾次差點暈厥過去。

  好不容易來到了塞府,塞江南吃驚的發(fā)現(xiàn),自家府邸的紅漆朱門,竟然洞開。

  塞江南心里咒罵不停,這幫孫子干什么吃的,看個家都看不好?

  不過,走進大門后,撲面而來的穿堂血腥氣,讓盧小魚也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大門往里不到十步的距離,趴著一個家丁。

  家丁背心處衣服破裂,留下了一個朱砂色的血掌印,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

  家丁死不瞑目,是被人從背心一招擊斃的。

  從出手程度來看,是個非常恐怖,而且內(nèi)力不俗的人。能夠憑借掌力擊斃一個家丁,最差也是蓄氣一品的高手。

  “盧……盧爺,這……我這……”

  塞江南有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yù)感,加上失血過多,神情有些恍惚。

  盧小魚繞過照壁,進到第二層院子,看到了更加恐怖和血腥的一面。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塞府的家丁、丫鬟,差不多有七八個。

  塞江南凝視第二層院子的慘景,差點沒暈過去。

  “兒,兒子,小明啊,我的兒子,你在哪里?”塞江南一聲哭腔,發(fā)了瘋似的奔向了第三層院子。

  盧小魚緊隨其后,很快就聽見塞江南的一聲沖天悲鳴。

  面板上顯示,恢復(fù)蒼西鏢局生意,并成功接到第一單生意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獎勵了150點經(jīng)驗值。但這個時候,盧小魚沒有去關(guān)注面板。

  第三層院子,更慘。

  很明顯,塞府被人滅了門。如果塞江南和那8個隨從不到蒼西鏢局鬧事,他們一樣會被屠。

  第三層院子、堂屋和兩側(cè)廂房,全都沒了生機。濃烈的血腥味,讓盧小魚幾近作嘔。

  塞江南的老婆、老母、小妾被屠,家丁、丫鬟被宰,此時,他正痛苦的抱著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仰面痛哭。

  人到中年,一家被幾近滅門,這突如其來的遭遇,讓塞江南身上惡霸兇頑的氣息頃刻消失不見。俗話說的好,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腳?

  盧小魚猜測,塞江南這么些年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和錢,到處作威作福,多半是被欺負的一方請了高手來報仇。

  要不然,怎么解釋兇手如此殘忍,竟連七十歲的老嫗、七八歲的稚童都不放過?

  可就在這個時候,堂屋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很快,一個穿著僧袍,手持念珠的光頭和尚,口呼“阿彌陀佛”,邁步走了出來。

  和尚氣息平穩(wěn),內(nèi)力不淺,神色坦然,有一種古波不驚的麻木感。

  雖然這和尚全身上下沒有血漬,但多半就是滅門慘案的兇手。

  塞江南眼珠子都在冒血,騰一下站起來,幾近咆哮:“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我全家?為什么?”

  和尚云淡風輕,打了個稽首:“阿彌陀佛。塞施主鐵石心腸,痛失全家性命,也會如此悲傷。那么,老衲想問一問,半年前,你帶人屠殺張村張琴一家的時候,可曾想過張家人的悲傷?阿彌陀佛,一報還一報,塞施主,你可頓悟?”

  塞江南猛的一驚,半年前的那場屠殺搶掠,他做的何其隱蔽?怎么可能會被人發(fā)現(xiàn)?這個老和尚是如何知曉的?他難道是來替張琴一家報仇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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