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經的眼底蘊含著一絲冷意...
他望著面前這個傷痕累累的漢子,心中百感交集,而在他身邊的陳國盛,更是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哭的模樣。
呂鐵,第一批從湘城過來的幸存者,他的皮膚非常的堅韌,就像是一層鐵皮一樣,同時力氣也遠超常人,因為煙酒問題,也是第一批離開冬名山的人,同時也是售賣貨物給冬名山最多的人。
這一次,他為了一條訊息,犧牲掉了自己的生命,這條訊息是刻在自己的胸膛上的。
用刀,一點一點的刻在自己的胸膛上的。
上面只有兩個字
尸圍。
“他不會白白犧牲的。”
陳經面無表情的望著陳國盛,嘴里的話更是冰冷。
“陳國盛,你被禁足了?!?p> “再沒有得到我的指令之前,你被限定在自己的居室,不準外出。”
陳國盛瞪大了眼睛,上下嘴唇張張合合卻什么聲音也沒發(fā)出,他低著腦袋跟隨著押送的是士兵離開了指揮所。
望著陳國盛離開的背影,陳經將眼底的悲傷徹底抹去,隨后轉化成了一股昂揚的斗志,他在通訊里開始下達指令,同時召集干將莫邪兩名參謀,就可能出現的情況進行預案。
“干將,現在正式授權給你先遣連的調動權,在一個小時內,我要知道周遭所有道,縣,城里喪尸的動向,看看有沒有幸存者自發(fā)建立的聚集地被圍?!?p> “亦或者,有沒有圍攏我,冬名山基地的跡象?!?p> 長相充滿著陽剛之氣的干將,挺直了自己的胸膛,大聲回應道:“保證完成任務!”
然后邁著步子出了指揮部,時間緊,任務重,不容浪費。
將目光從干將身上收回,陳經望著莫邪,繼續(xù)道:“莫邪!”
“根據人口統(tǒng)計表,預估周遭喪尸具體數目?!?p> “同時做出一份簡表,在面對百萬為單位的喪尸攻擊下,究竟何處設防布置多少人最為合適!”
長相秀氣的莫邪,抬了抬自己的眼睛,點了點頭,夾著文件夾就坐在一邊,開始進行精密的計算,同時研究起了新的地形圖。
與此同時,陳經看著自己界面上破百萬的金,開始了一波大生產,大擴建。
自己本身晉級到了團級還不算,同時將英雄連擴建成了英雄營,守備連擴建成了守備營,先遣連編制不變,新建立了一個新兵營,一個個的士兵從軍營中走出,開始整齊列隊,一個班的人數滿了,就去加入被編入的部隊。
同時,更是建造了陸軍指揮部,間諜衛(wèi)星等一系列建筑,而在間諜衛(wèi)星建造成功后,更是覆蓋了方圓10公里以內的所有地形,上面的喪尸單位一律用紅點表示,其他的野生動物等中立單位均為白點。
一時之間可謂是花錢如流水一般,看上去很多,但是光給兩個營配置齊功能兵種就差不多要消耗十萬金了,這導致本來想把自己本部排擴建成本部連的想法給擱置了。
此時,陳經手上的士兵人數直逼3000人的大關,整個部隊都開始忙碌起來,先遣連忙著去偵察,守備營忙著建造工事,英雄營則開始對領地內的殘存喪尸開始試了大規(guī)模的掃蕩。
...
桃城郊區(qū),先遣連,第一排三班四組,勇者越野車。
從冬名山道桃城郊區(qū)的路上,這一個班組的三名戰(zhàn)士和司機,躲過了一批又一批的聚散在一起行動的喪尸,向著桃城城區(qū)開去,一路上,到處都可以看到腐爛的尸體,廢棄的汽車。
汽車開出了郊區(qū),慢慢降低了速度,不遠處就是桃城了,坐在副駕駛位的組長一臉嚴肅的向著機槍手說道:“注意情況,發(fā)現變異喪尸接近,無需請示,立刻開槍?!?p> 變異喪尸的存在,對于勇者越野車是一個極大的威脅,第一排已經有好幾輛車失聯了,附近縣區(qū)的信息他們倒是有了不少,但是城區(qū)的,比如這個桃城,卻一無所知!
機槍手應了一聲,百分百的集中專注,而在車內的后座的戰(zhàn)士,也是緊握著手中的鋼槍,警惕的觀察著四周,他們總覺得附近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是哪里!
隨著一路的深入,他們開進了城市的道路,上面廢棄的車輛里,有的門敞開著,有的玻璃破碎著,但是無一例外里面沒有尸體,也沒有喪尸。
沒有喪尸!
三班四組的組長狠狠的拍了一下手掌,他看著身邊的司機急聲道:“快!離開這!回去!”
司機剛應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掉頭,三班四組的組長就整個人失去了意識,同時,在冬名山的指揮部,也徹底斷掉了這個車組的聯系。
這樣的事情,不是個例,靈活快速的勇者越野車組,不斷的失去聯系,先遣連部的連長藍悅,急切的想弄清楚事情的經過,可手頭上還保持聯系的車組卻越來越少。
“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難道又是什么新型喪尸?”
榮耀的眉頭緊鎖著,現在基本情況已經弄清楚了,附近的喪尸確確實實是在向冬名山基地匯聚,并不是什么幸存者新開的基地被圍攻,他將剩下的部隊收了回來,同時將已經知道的情報上報給了指揮部。
不光是榮耀這邊遇到了麻煩,負責對領地內喪尸清剿的英雄連的藍悅,也遇到了麻煩,這個麻煩不是喪尸太多,也不是喪尸太強,而是喪尸似乎收到某種命令一般,藏起來了。
甚至有的喪尸跑到山里面去了,其中不乏有變異喪尸的存在,清剿是能清剿,但是花費的時間和人手成幾何倍上漲,這時候無論是榮耀還是藍悅,又或者是陳經,都達成了某種共識。
喪尸能接收到命令,而這個命令的下達著,可能是母巢,也可能是其他的東西!
陳經不大相信,命令的下達者是母巢,畢竟他也打死過兩個母巢了,母巢更像是一種沒有感情的生產機器。
但眼下也沒有別的可以懷疑的。
他將自己的想法記在了紙上,然后打開了抽屜。
目光微微收縮,眼神中閃現出一抹茫然。
“這!”
“不會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