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轆轆而行,顧令稚昏昏欲睡之時,突然聽到侍衛(wèi)的驚叫聲,“有刺客!”
緊接著就是兵器相撞和廝殺的聲音,李容瓚掀開馬車簾一看,取了自己隨身的配劍,對顧令稚道,“好好待在馬車上,不要下來?!?p> “你小心?!鳖櫫钪上乱庾R地握了握他的手。
李容瓚眸色一動,“放心,等我回來?!敝?,他就掀簾走了出去。
“你男人行不行???”沈疏放一臉緊張道。
“你不是神醫(yī)嗎,有沒有點防身的粉末之類的?”顧令稚心中也很是忐忑,問道。
沈疏放定了定心神,笑道,“還是你聰明,我差點忘了。”然后他就往外邊灑了兩瓶特質的粉末,此毒只有他可解。
“太子,小心!”宮女驚呼道。
原來沈疏放的粉末誤打誤撞地迷了李容瓚的雙眼,刺客雖也中了毒,卻仍握著劍刺過去。
顧令稚捂住口鼻走出馬車,卻見一個熟悉的女子胸口插著劍,倒在了李容瓚懷中。
“是誰?替我擋了劍?!崩钊莪懭嗔巳嘌劬?,然后就看見了懷中的許卿月。
“太子,你沒事就好,民女死而無憾。”許卿月笑著說完,就閉上了雙眼。李容瓚探她氣息,還有氣。
馬車外的所有人中毒,都坐在地上。
“沈疏放,還不給本宮解毒?還有,快來救人?!崩钊莪懞暗?,回頭卻看到捂著臉的顧令稚。
顧令稚什么也沒說,默默地把解藥遞了過去。
沈疏放出來,看見中劍的許卿月,同情地看了眼失魂落魄的顧令稚,姐妹,你的感情線可能要不順了。
李容瓚的侍衛(wèi)解了毒后,正要逼問那些刺客幕后主使,他們卻都咬舌自盡了。
是死侍。
其實他們不說,李容瓚也清楚,大抵是五哥李容遠派來的人。
劍入肺腑,沈疏放覺得許卿月這是沒救了,剛想告訴太子,卻聽她小聲道,“水囊……水……”
沈疏放就解下她腰間的水囊,給她喝了一口。
許卿月面色變得紅潤起來,她的眼神也不再迷離,甚至還有說話的力氣,“你把劍拔出來吧,我不會死的?!?p> 沈疏放真沒客氣,猛得一拔。
許卿月慘叫了一下,然后將水囊里的水灑在了她的胸口處,那里竟然自己開始愈合了。
“這什么水?連現(xiàn)代都沒有這種神奇的東西?!鄙蚴璺拍康煽诖簟?p> 許卿月不答,抬眸看向李容瓚,眸光又勾人又可憐,“太子,你沒事吧?”
“無礙……謝謝你,救我一命?!崩钊莪懩抗鈴碗s地看著她。
“太子無事,我便安心了,卿月告辭?!闭f完,她便掙扎著要站起來。
李容瓚皺眉,說,“你有傷在身,一同走吧?!?p> 顧令稚看著李容瓚望她的眼神,只覺得心中好像擔了一顆巨石,但她又說不清為什么,難不成她喜歡上李容瓚了?不可能。
一輛馬車上便就擠了四個人。
“許姑娘,怎么會來這里的?”沈疏放打破沉默,問許卿月。
“其實臣女乃是當朝許太傅之女?!痹S卿月臉色蒼白,但病容楚楚,一幅惹人憐惜的模樣。
李容瓚愣了下,“許太傅?”那是他的老師,亦是他的恩師,教會他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