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大齡單身富王爺

大齡單身富王爺

野不卿 著

  • 古代言情

    類型
  • 2020-10-26上架
  • 75388

    連載中(字)
本書由紅袖添香網(wǎng)進(jìn)行電子制作與發(fā)行
©版權(quán)所有 侵權(quán)必究

楔子 前因

大齡單身富王爺 野不卿 3553 2020-10-26 08:57:14

  折枝茶館,取名自《詩經(jīng)》中的“春水泛濫,折枝相贈”,是個佳話頗多的茶館,在京城中頗負(fù)盛名,華景彥閑暇時的樂趣很大便來自于此。

  作為茶館,折枝內(nèi)最出名的卻是琴。各方琴友初來京城,都會選擇到折枝茶館展露一手,試試水。久而久之,是否能在折枝立足,就成為檢驗各位琴人琴藝是否過關(guān)的一項不成文的規(guī)則。

  這里的琴音晝夜不絕,總有彈奏瑤琴之聲,所以華景彥甫一步入,便覺得放松下來。

  新來的店小二不認(rèn)識華景彥,迎上去便道,“這位爺,您可曾婚配?”

  眼尖的管事一看,趕忙沖上去,一把拉住那大膽的店小二,給華景彥賠罪道,“華公子,這孩子不懂事,新來的,您別介意?!?p>  華景彥搖了搖手中墜著玉的檀香骨折扇,看著那茫然的店小二,“不曾?!?p>  那孩子一聽便提起了全身的勁,幾乎要跳起來,“那便對了!這位爺,您今日必有良緣!”

  管事簡直想把小二的嘴給縫起來,再不讓小二與華景彥多說話,“華公子,還是老樣子吧,這邊請?!庇懞玫膹澲驍嗔诵《^續(xù)要說的話,管事一個勁地將華景彥往樓上的雅間請。

  華景彥倒是不太在意的樣子,嘴邊的微笑咧的更開,但似乎有點無奈。

  見華景彥消失在樓梯上,管事這才直起腰來,一巴掌拍到店小二的腦袋上,疼的店小二嗷嗷叫喚。

  “你小子認(rèn)清楚了,那是當(dāng)今乾王殿下,你那套東西唬旁的客人就罷了,別顯到王爺跟前!聽明白沒!”管事指著小二怒道。

  小二驚道,“乾王……乾王殿下?”

  更重的一巴掌扇到小二頭上。

  “輕點聲!以后見了叫華公子便是。”管事擺擺手,“滾去忙!”

  窗邊可以眺望到繁華的京城盛景。華景彥不常在白天來,所以這樣的景色讓他覺得挺新鮮。

  突然,錦字房間中的瑤琴聲音變得鏗鏘有力,開始彈奏一曲訴說國破家亡的悲歌。其指力之重,甚至蓋過了房外吃茶人的閑談。

  或許是他們自己噤聲聽琴了。

  整個折枝茶館只有這悲壯的琴聲在回蕩。

  許久未聽到如此弦音,華景彥在隨著琴聲感慨的同時,心中不免升起好奇之意。沒有多猶豫,華景彥提步到了錦字房間外。

  掀開珠玉的簾子進(jìn)到房內(nèi),琴聲顯得更振聾發(fā)聵,苦難與怨懟沖擊到華景彥耳中。

  比起琴聲,更沖擊到華景彥的,是坐在琴后的女子。

  如此鏗鏘琴音,竟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不得不讓人喟嘆。

  喬一瑾沒抬頭,只用余光看到走進(jìn)來的人衣著不凡,想必是什么逍遙慣了的紈绔。茶館內(nèi)的人只管聽琴,可沒有一聲不吭進(jìn)來拜訪的規(guī)矩。

  不過琴意正酣,喬一瑾不想破了狀態(tài)和意境與之理論,便垂下頭集中更多的精神到琴上。

  不知不覺中,曲子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了最后一段。喬一瑾心中舒暢,發(fā)現(xiàn)剛剛闖進(jìn)來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微微松了口氣。

  清脆的泛音結(jié)尾,一曲終了,房外響起了一致的掌聲。

  今日可算盡興。喬一瑾想到,于是便打算回家了。右手在琴穗處一摸,本該掛在那里的東西卻不見了。

  喬一瑾頓時慌了神。

  那是月姐姐最喜歡的芙蓉玉墜。月姐姐曾說,彈琴的時候都會把這個玉墜掛在琴穗上,以后要給夫君定情用的。只不過,最后因為喬一瑾喜歡,便送給喬一瑾當(dāng)平安符了。

  彈琴前她親手掛上去的,中間只有那個紈绔來過……

  喬一瑾拎著裙子下了樓,沖出了折枝茶館。

  深院宮墻內(nèi)異常悶熱,太陽下,空氣都扭曲起來。

  檢查完皇上今日的功課,華景彥來到了太后宮中。太后娘娘是華景彥的親姐,但身在后宮,華景彥很少來拜見。

  “太后娘娘萬安?!比A景彥照規(guī)矩行禮道。

  太后也并沒有很客套熱絡(luò)的樣子,待華景彥完整行完禮后,才不疾不徐地讓他平身,賜座。

  “大熱的天還跑來哀家宮里,有什么事嗎?”太后是個年輕的女子,也就比華景彥大了三歲,三十出頭的樣子。加上這些年保養(yǎng)的極好,舉手投足間就像還沒出閣的大家閨秀。

  華景彥看著太后疏離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有一絲的難受。

  “是關(guān)于駱清大人的事?!比A景彥道,“最近,在流民的問題上,我們鬧得實在太僵了?!?p>  近些年氣候不好,各地都多多少少有些災(zāi)情,大家都交不上稅賦。嚴(yán)重的地方如青州,農(nóng)民反叛,占山為寇,或是大波大波的老百姓背井離鄉(xiāng),逃去別的州府。

  就在怎么處理流民的方式上,華景彥與駱清有了極大的分歧。

  其實不止這次,自從華景彥當(dāng)上乾王以來,駱清就從未給過他好臉色看。

  駱清是三朝元老,年紀(jì)大了,有時候做事有些固執(zhí)守舊,華景彥不想遵從他,可駱清實在名望太高,總是公然與他作對,總是會落些不好的印象給世人。

  華景彥想緩和與駱清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久了。

  “你想我怎么做?”太后漠然問道。

  華景彥站起身來,嚴(yán)肅道,“臣想與駱府不要太過疏遠(yuǎn),所以請?zhí)鬄槌贾敢粯痘槭隆!?p>  太后緊緊皺起眉來。

  “與駱清的嫡長孫女,駱月?!?p>  “誰?”太后的眼里滿是不可置信??匆娙A景彥直勾勾地看著她,她突然有些心虛地回避了眼神?!笆悄莻€小時候被擄走的駱月嗎?都被擄走了,你怎么娶她?”

  “太后有所不知。駱月,已經(jīng)回來了?!?p>  華景彥很溫和的笑了笑,眼中滿是欣慰的光芒。

  華景彥少年時外出游歷天下,錯過了指婚的年紀(jì),等回京之后,接連經(jīng)歷了父母的喪期,都不得成婚。到最后,29的年紀(jì)了,只能來找長姐。

  太后不作聲,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

  “這個…你應(yīng)該大她許多吧,你不要強(qiáng)人所難。”

  華景彥自信地從袖中拿出一塊墜子放在手心,走近太后讓她看見。太后不禁伸長了脖子去看。

  “芙蓉玉墜?”太后震驚道,“怎么在你這兒?”

  華景彥將芙蓉玉墜收回袖中,“這便是我要娶駱月的原因?!?p>  太后還愣在原地,手抓著桌子的邊緣,不敢置信的樣子。

  華景彥也不著急,等著太后慢慢緩神。

  就在這時,門口有一位小宮女急匆匆地走進(jìn)來,手上拿著一封書信。跪到太后面前行禮后,太后身邊的侍女接過信來呈給太后。

  “啟稟太后娘娘,這是那位燕山派琴人給您的信,說是有急事兒?!?p>  太后先撇下華景彥,拿著信看了起來。

  這位燕山派的琴人名叫吳亂,是駱府在駱月小時候給她請的師傅,駱月的琴技與他一脈相承,深得要領(lǐng)。

  吳亂是個愛玩之人,在太后和華景彥只有十六七歲的時候幾人就成了忘年交。近些年常在京城生活,但為人非常低調(diào),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因為太后與他私交甚好,所以哪怕吳亂不能進(jìn)宮,也會通過書信的方式偶爾問候交流。

  吳亂極喜歡駱月這個徒兒,覺得她頗有天賦。當(dāng)年,駱月把芙蓉玉墜給他看,說這便是以后給如意郎君的定情信物,把吳亂樂壞了,自然也跟華景彥和太后少不了談?wù)摗?p>  喬一瑾的琴是她的月姐姐教的,月姐姐的琴是吳亂教的,所以喬一瑾初在折枝彈琴的時候,吳亂就一耳朵聽出來這是他的徒弟。進(jìn)去一了解,果真是駱月。

  那天,喬一瑾問茶館里的店小二們,一通描述她看到的衣角。直到聽到配著墨綠色絲絳的玉佩時,大家才想到這應(yīng)該是華景彥。喬一瑾回憶這塊玉佩回憶到一半的時候,自己都明了了那位“紈绔”是誰,因為玉佩上,刻著的似乎是個“乾”字。

  喬一瑾知道吳亂久居京城,門道多,于是迅速求助了吳亂想要拿回芙蓉玉墜。

  吳亂喝了點酒,看見喬一瑾面色潮紅氣喘吁吁地說她的芙蓉玉墜被華景彥拿走了,想都沒想就大拍胸脯保證說給她辦成這事兒。

  于是,這封加急的,描述喬一瑾傾心華景彥的信,送到了太后手中。

  太后看著這飄逸的草書,半天終于搞懂了吳亂想表達(dá)的意思。她把信放在一邊,又看了看一臉淡定安閑的華景彥。

  “好,我擇日賜婚。”

  翠簟初清,暑已半銷了。

  折枝茶館的雅間里坐著沉思的喬一瑾。

  不一會兒,一位中年男子進(jìn)了雅間。

  “阿月?!?p>  “叔父?!眴桃昏獑镜?。

  男子大大咧咧地坐到喬一瑾旁邊,給自己斟了杯茶。聞他身上的香味,應(yīng)該剛從城南的風(fēng)月閣出來。

  “叔父有事,為何不在府里說?”

  男子滿是風(fēng)流地?fù)u搖頭,也不管坐在他面前的是他的侄女。“府中不便?!?p>  沒有再多的廢話,男子講了他的來意。

  “你此次與乾王聯(lián)姻,說是太后的意思,倒不如說是我父親,也就是你祖父的一小步棋。”他勾起唇斜斜笑了下,“華景彥是太后的親弟弟,是外戚,你應(yīng)該知道,他本該在封地待著,不能涉足朝政。無奈皇上剛登基時年幼,又極信任于他,這才給了他權(quán)利,讓他攝政?,F(xiàn)在,宸王朝由一個外戚掌政,太不像話了?;噬?,也想拿回屬于他的權(quán)利。”

  喬一瑾胸口起伏,隱隱不安。

  “要拿便拿,講與我聽作甚?”

  男子一聲輕笑,轉(zhuǎn)而看向窗外,“哪有你說起來這么簡單。我們要定華景彥的罪,要他的命,要他的權(quán)力,還給皇家正統(tǒng)?!?p>  “你嫁給華景彥,收集他結(jié)黨謀逆的證據(jù),明白嗎?”

  “若是他不謀逆呢?”

  “那你作為他的夫人,出來指證他,力量也非同小可。”

  “若是,他發(fā)現(xiàn)你們的意圖,要殺我呢?”

  “阿月,”男子笑的很愉快,“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p>  這便是生死難料,全在華景彥一念之間了。

  她是駱府臨時起意的一步棋,因為華景彥拿了她的墜子,被當(dāng)做他倆兩情相悅了,太后便下旨賜婚。如若她真起了作用,就是意外之喜,若是她遭遇不測,那也不影響他們的全局計劃。

  下棋人輕輕舉棋,落下的卻是棋子的一生。

  喬一瑾沉默良久。

  她抬起頭,帶著最后一絲希望緊盯著男子,像是下定決心一般。

  “若我不是駱月呢?”

  男子面不改色,走近喬一瑾,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月,我們都忠誠于皇上,為皇上做事。到了現(xiàn)在,你究竟是不是那個十歲被綁架走的駱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