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關(guān)心嗎?這小妮子也懂得關(guān)心老子了?
朱弘飛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微笑來,問道:“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你···放屁!”
周不忘大眼睛一瞪,小腳一跺,小蠻腰一甩,徑直朝著山上走去了。她倒也沒走多快,擔(dān)心朱弘飛趕不上來,畢竟,自己還是有任務(wù)的,要保住朱弘飛這條賤命。
朱弘飛自然看得出來周不忘是在等自己了,看著周不忘腳下輕盈,絲毫不見喘氣的,他也是心里不服,緊趕了幾步,竟是超過了周不忘。
又是咻咻的,數(shù)聲利箭的破空聲傳來,朱弘飛根本頭也不抬,一個輕盈的滾地,已經(jīng)躲到了一棵大樹的樹干后了。
周不忘驚咦了一聲,一劍劈掉離自己最近的利箭,她真沒想到,這家伙的身手,竟然如此的敏捷,一點慌亂的樣子都沒有,還知道要躲在樹干后面。她自然不知道,這是一個特種兵的本能,相比起這些箭來,中東戰(zhàn)場上的槍林彈雨,才更加的危險。
山上的清兵并沒有下來,而是聚在了一起,呼呼喝喝的,一會就放一陣箭下來。朱弘飛卻是如兔子一般,不停的向上竄,一會疾步行走,一會翻滾落地,都是在聽到利箭的破空聲時,隨時都能尋到最佳的隱蔽地點,或是樹木,或是土坡,或是山石。
這對周不忘來說,還是有些震撼的,但也已經(jīng)來不及讓她多想了,此刻離山頂上的哨所距離,已經(jīng)很近了。約莫就是一個小隊,十個左右的清兵,見利箭沒起到什么效果,已經(jīng)端著長槍,圍了上來。
周不忘搶先迎了上去,卻是故意漏過了一個清兵給朱弘飛,眼見著清兵大喊著撲了過來,朱弘飛一甩長劍,這長劍還是不稱手,不如自己喜歡的軍用匕首好用,而且輕飄飄的,毫無力道,很難顯示出他的力氣來。
眼前卻已經(jīng)是拼殺的生死時刻了,容不得他多想了,長槍離胸口已經(jīng)不到兩尺了。這種近身搏殺他當(dāng)然學(xué)過了,他在一瞬間低頭向下,人已經(jīng)滾落在地了,順勢一劍削了出去。
一聲慘叫,這一劍直接削在了那清兵的腳踝上了,這種披甲的清兵,全身大部分地方都有鎧甲護(hù)著,他自然是找鎧甲保護(hù)不到的了。那清兵慘叫著一頭向著小山下栽了下去,翻滾著,慘嚎著,卻又有兩個清兵提槍而來了。
耳邊慘叫聲不斷響起,周不忘如穿花蝴蝶一般,在清兵中跳躍閃躲著,手中的劍卻一點也不留情,殺起清兵來,如同砍瓜切菜一樣。她其實一直都在注意著朱弘飛的情況,見朱弘飛如此輕易的就解決掉了一個清兵,卻也是頗為詫異的。
這個家伙,雖然不會武功,但好像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且看看他如何應(yīng)付這兩個韃子兵的合力進(jìn)攻。
朱弘飛當(dāng)然不會站著等死了,直接縱身一躍,讓過了最先刺來的長槍,整個人卻是斜刺里向著一邊落地的,正好也避開了另一個清兵的進(jìn)攻。他的身法,自然不如周不忘輕盈,但從死人堆里訓(xùn)練出來的,卻是更為的實用,也讓周不忘差點要拍手叫好了。
這是人的本能,在面臨生死關(guān)頭,朱弘飛也根本沒空去想太多,只是本能的閃避,本能的出手著。他落地時,已經(jīng)順勢向前一個翻滾,到了一棵大樹的樹干后了,噗的一聲,樹干一震,有樹葉簌簌落下,一個清兵的長槍,已經(jīng)扎進(jìn)了樹干里了。
那清兵正想著拔出長槍來繼續(xù)攻擊,朱弘飛卻已經(jīng)從樹干的另一邊繞了回來了,這一次選擇的,依然是腳腕。他可沒練過長劍的劍法,自然選擇放棄了用點刺了,而是劈和削,要傷人腳腕,自然是削的更為有用了。
那清兵卻也眼疾手快,一見到人影就知道不對,趕緊松手放開槍桿,向后退去。他剛剛退后兩步,卻是一聲驚叫,趕緊閉上了眼睛,朱弘飛早已經(jīng)順勢抓起了一把塵土,甩在了他的臉上了,也波及到了另一個正在前沖的清兵。
這一下猝不及防,朱弘飛卻足夠的快,已經(jīng)翻滾到了那清兵的側(cè)方了,手上長劍一劃,正好割在那清兵的左腳跟腱上。一聲慘呼,那清兵甚至還沒有睜眼,就已經(jīng)倒地了。
山頂上卻也并不平坦,他骨碌碌的往低處滾,砰地一聲,腦袋正好撞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干上。大樹轟然作響,樹葉不斷下落,那清兵整個人已經(jīng)開始縮了起來,就像是蝦米一樣,終于沒有聲息了。
“媽呀!”
余下的那個清兵,眼見著同伴慘死,驚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朱弘飛喘著氣,卻也沒想過要去追他。卻只見陽光下,有劍光閃爍著,周不忘手上的劍,就像是老屠夫手中的殺豬刀一樣,直接從那清兵脖子后的軟甲縫隙刺了進(jìn)去。
瞬間拔出時,有鮮血噴了出來,那清兵轟然撲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再無動靜了??粗懿煌p松的將劍身上的血跡在清兵的尸體上擦拭著,朱弘飛如夢初醒,這短短的時間里,余下的清兵,卻已經(jīng)都被周不忘給殺掉了。
而且他發(fā)現(xiàn),這些清兵每一個都是從脖子處有鮮血流出來的,這種殺人的方法和速度,無疑比起他還要挑沒有鎧甲,也沒有皮質(zhì)護(hù)具的地方下手,要快得多了,也有效得多了。
他在詫異,在驚羨中,周不忘卻也還沒從意外中完全走出來,她也沒時間去驚訝了,轉(zhuǎn)身就朝著哨所跑去。腳尖在地上一點,她人已然躍起,如燕子一般,向著哨所的屋頂上而去,人在半空中,左手卻是在凸出的石條上輕輕一抓,趁勢上了屋頂。
朱弘飛當(dāng)然知道,自己也可以不用工具就上到這石頭哨所的屋頂上了,但自己必須借助于石墻上的縫隙和凸出的部位才行,卻無法如此輕盈的就上到一丈左右高的屋頂上去。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耳邊聽著山下的廝殺聲,目光卻落在屋頂上的少女身上。這就是輕功嗎?看著,好像也沒那么的神奇,大概應(yīng)該就是在部隊里學(xué)的高幾個等級的提縱術(shù)吧?腳下的這些清兵,卻也好像沒想象中的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