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警察詢問江淮是否同意和解的時候,被他一口回絕了。
就是一口回絕了,沒有多說一個字。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完全取決于江淮的態(tài)度。
原振宇是喝了酒來的,酒駕加上撞車鬧事,夠囂張。
整件事情唯一對原振宇有利的,就是兩個人撕打在一起是江淮先動的手。
都笑笑很清楚,如果走法律程序追究原振宇的責(zé)任,肯定會影響到他的工作。
原振宇是位出色的人民警察,在獄警崗位上做出過很多出色的成績和貢獻(xiàn)。
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前程,都笑笑自問自己也是有責(zé)任的。
如果不是自己那次跟原振宇發(fā)生一夜情,如果自己能夠耐心點處理跟他的關(guān)系,或許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
現(xiàn)在只有江淮同意私了和解,原振宇才能夠躲過這一劫。
雖然都是他的囂張跋扈惹的禍,但都笑笑真的不能夠坐視不管。
那么,她也只能夠求江淮放過原振宇了。
可是,她該怎樣求他呢?他是無辜的?。∪デ笏胚^原振宇,好像怎么說都說不過去。
她還來不及向他解釋自己跟原振宇的關(guān)系,他就算不問應(yīng)該也能猜到個大概了。
因為事件發(fā)生的過程中,原振宇就已經(jīng)大呼小叫的給她貼了標(biāo)簽,什么他吃剩下的,什么他的女人!
這該死的原振宇,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不是嗎?可是工作大于天??!更何況是這樣金貴的編制體系內(nèi)的工作!
為了解救原振宇,她去求江淮,很有可能會葬送了她跟江淮的愛情。
江淮對她的用心是顯而易見的,這個大男孩到底做錯了什么,要左右為難的承受這一切?
座駕被撞、人被打,接下來還有可能用心保護(hù)著的女朋友看上去還要倒戈!
他會理解嗎?只要是個男人,肯定都不會理解的!
這件事情鬧得太大,都笑笑父母很快就知道了。因為都笑笑跟江淮、原振宇一起在警局,所以他們只能打電話詢問情況。
笑笑爸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警局,得知了他的身份后,警察不敢怠慢的讓都笑笑走出警局去接打電話。
都笑笑出去打電話,警員們不避諱的討論笑笑爸的特殊身份,江淮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他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他動了心喜歡著的女人,大他十歲他都可以不介意,可是她爸爸的軍區(qū)領(lǐng)導(dǎo)身份令他震驚了。
“兄弟,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跟都笑笑認(rèn)識多長時間了?”原振宇此刻還是放不下那個心結(jié)。
他就是想弄清楚,他跟這個年輕男人的出場順序到底是誰先誰后。
江淮冷冷的反問他:“那很重要嗎?”
原振宇笑了笑說:“當(dāng)然重要!”。
原振宇并不知道的是:他的這種標(biāo)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對于江淮來說簡直是太扎眼了。
江淮面無表情的說:“怎么個重要?”
原振宇玩味的看著江淮,毫不避諱的說:“如果是你先認(rèn)識她的,那就是我對不起你了。你說重要不重要?”
“你原振宇什么時候這么在乎一個女人了?”江淮突然冷冷的笑著反問道。
原振宇頓時一愣,他好像聽出來一點兒江淮的話外之音,卻又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你之前認(rèn)識我嗎?”他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我認(rèn)識都笑笑一年多了。我和她都是流浪動物救援會的成員,一起參加過很多次活動?!苯此鸱撬鶈柕恼f道。
他沒說謊,他確實是在流浪動物救援會認(rèn)識的都笑笑,而且屬實是在一年前認(rèn)識的。
但是他也沒有完全的說實話,實話就是他認(rèn)識都笑笑,都笑笑卻不認(rèn)識他。
因為他每次去參加救援活動都要戴口罩帽子,因為他對動物體毛過敏。
原振宇沉默了,他被誤導(dǎo)了。他沒有再深問,就自認(rèn)為是自己后出現(xiàn)卻睡了都笑笑,還死纏爛打的不放手。
從這個時刻開始,原振宇有些釋懷了。
他覺得都笑笑沒有騙他,她是真的有男朋友、真的看不上他。此刻清醒了的他,也自認(rèn)為沒有江淮對都笑笑體貼入微。
“對不起了兄弟,你要怎樣追究責(zé)任隨你的便吧!你哥我做了就不怕承擔(dān)責(zé)任?!?p> 原振宇突然這么說道,他自認(rèn)為自己向來敢作敢為、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
“放棄了嗎?你就這么輕易的放棄都笑笑了?你還真是個容易放棄的男人??!始亂終棄這種事,你一直都做的這么得心應(yīng)手!”江淮憤怒的說。
原振宇又是一愣,這話里有話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了??!
“啥意思啊兄弟?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原振宇向來有股子但求明白、不怕一死的精神。
江淮冷冷的一笑,不再說話了。現(xiàn)在就解開謎底嗎?豈不是太容易了嗎?
原振宇此刻的心情,江淮非常的清楚,可是他就是要吊著他的好奇心!
過去的事情未必就會完全的過去,那件事原振宇忘了,他可不能忘也不敢忘。
“你怎么不說話???你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振宇快要被江淮的這種欲言又止氣死了,他就是覺得江淮話里有話,卻又不得而知。
“喂!喂!我說你們兩位!別再吵架了啊!都打到警局來了,還沒打夠怎么的?”一位警員出聲阻止他們。
江淮冷冷的說:“原振宇先生會怕警局嗎?他本身就是個人民警察,知法犯法!”
這句話令所有在場的人都是一驚,尤其是原振宇。現(xiàn)在他非常確信江淮肯定在此之前就認(rèn)識他,可是他卻對江淮毫無印象。
如果相識,這么高顏值的人,他肯定會有印象的??!
“江淮,你是不是以前就認(rèn)識我?”原振宇追問著。
“認(rèn)識你的人太多了,很奇怪嗎?”江淮面無表情的說,他垂下了眼簾不再說話,他需要平復(fù)一下自己的心情。
因為他突然感覺到很害怕,怕都笑笑也是個警察。這個可能性,就算是想想都讓他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