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孫柳霞、孫藝興和趙老頭聞訊已經(jīng)趕了出來,孫藝興和孫柳霞看到竟然是趙立洪被打了,心中也是十分的吃驚,什么時候李友喜已經(jīng)擁有了如此實力了?簡直就是令人刮目相看。
趙老頭看到趙立洪竟然被打得這么慘,心中已經(jīng)滿是悲憤了,他上前扶起了趙立洪,看到趙立洪只有出氣的份了,他抬起頭憤怒地盯著孫藝興說道:“好啊,孫老賊,你教唆自己的徒弟毆打我的兒子,我和你沒完!”
孫藝興也是無語了,又不是我給李友喜符箓的,你找我做什么?
無可奈何的孫藝興也不甘示弱,喊道:“就你的那個兒子,我如果不是脾氣好,早就想打他了,沒有一點本事,還到處招惹禍端,被打了活該!”
趙老頭氣得七竅生煙,用滿是憤恨的目光看著孫藝興,恨不得將孫藝興一口吞掉,他怒極而笑說道:“好啊,孫藝興,你長本事了,竟然畫出了如此厲害的符箓,怪不得不把我放在眼里了?!?p> 此時,孫藝興也是一愣,他沒有畫出更加厲害的符箓啊,難道是孫柳霞畫的?也不太可能?。O藝興看了看凄慘無比的趙立洪,心中疑惑就像是海嘯那樣翻天覆地。
“走,我們回去?!睂O藝興對李友喜等人說道,一群人邁步走入了店鋪里面,孫藝興背負著雙手看著店鋪里面的柜臺,他也不回頭,悠然說道:“李友喜,誰給你的符箓?”
李友喜默不作聲,他也知道此事難以解釋。
“我知道,我畫出來的符箓只能與趙老頭的符箓相當,憑著我畫出來的符箓,不可能將趙立洪打得那么凄慘,只能是別人畫的符箓,李友喜,你暗中拿了別人的符箓?”孫藝興轉(zhuǎn)過身來雙眼之中散發(fā)出幽幽的寒光,帶著一絲絲的危險氣息。
此時李友喜也知道自己遭到了孫藝興的猜忌,誰給了李友喜更好的符箓,目的何在?是否會對孫藝興和孫柳霞產(chǎn)生威脅,這都是需要回答的問題,一個回答得不好,很可能引起孫藝興的敵視,誰都不愿意有一個神秘人站在李友喜的身后虎視眈眈地看著孫藝興和孫柳霞。
“符箓,是我畫的?!崩钣严舱f道。
李在山一聽就懵了,他也渴望李友喜能夠有朝一日畫出真正的符箓,成為一個高貴的符箓師,但是李在山知道其中的難度,從來沒有想到過李友喜如此之快就成為了符箓師。
“你畫的?”孫藝興也感到十分的詫異,按照之前的表現(xiàn),李友喜不該有如此強悍的實力才對。
“好,既然你說是自己畫的,那么你就畫給我看!柳霞,去取宣紙和端墨來,順便拿我的虎毫筆來,給他畫符箓!”孫藝興說道。
孫柳霞深深地看了看李友喜,看到的還是往常那個李友喜,平凡而又努力,沒有天分但是十分勤奮,孫柳霞也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李友喜的話,她依言去取來了畫符的東西,然后放在了柜臺之上。
李友喜也不推辭,過去拿起虎毫筆,沾染了飽滿的黑色墨汁,然后就在雪白色的宣紙上面開始了畫符,他畫的還是變異的大力符,只有如此他才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
畫符之中的李友喜動作十分好看,充滿了一種渾然天成的美感,筆鋒忽軟忽硬,線條纖細得體,落筆輕靈,一切都充滿了恰到好處的感覺,讓人見了十分驚訝。
看到李友喜畫符的孫藝興驚呆了,這種落筆的技巧,就連孫藝興也不會,到底是誰教了李友喜畫符?難道這些都是李友喜自己悟出來的?這未免太過離奇了!
很快一張符箓就畫完了,宣紙無火自燃,燒成了黑色的灰燼,李友喜默不作聲,拿過另外的一張宣紙又開始了畫符,一連畫了五次,李友喜才終于成功了,畫成了一張真正的符箓,這張符箓線條優(yōu)美,纖細得宜,光芒生輝,十分好看。
孫藝興不必親自嘗試符箓的效果,他能夠看得出來,這張符箓的確是品質(zhì)良好,威力至少不會比他畫的符箓差,甚至可能猶有過之,孫藝興目光炯炯地盯著李友喜的面龐看,表情威嚴。
“誰教你這樣畫符的?”孫藝興不相信李友喜只憑領悟就學會畫這樣復雜多變的神符,這簡直就是超級天才的專利,根本不是李友喜這樣的普通人可以企及的。
“沒人教我,我自己學會的?!崩钣严伯斎徊粫┞逗诎悼臻g的存在。
孫藝興深深地盯著李友喜的眼睛看,眼神之中充滿了凌厲的光芒,但是李友喜毫不示弱地看著孫藝興的眼睛,沒有半點心虛。
其實說真的,李友喜也并非撒謊,黑暗空間并非人,所以不能說是別人教導了李友喜畫符,只能說是一個空間里的自己的分身教導了自己畫符,說是自己領悟的也未嘗不可。
看到李友喜沒有任何心虛的表現(xiàn),孫藝興也是無奈了,此刻李友喜的畫符水平已經(jīng)超過了他,他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了,充當李友喜的師傅,他已經(jīng)不夠格了。
“你走吧,我這里已經(jīng)容不下你了。”孫藝興指了指門外,語氣蕭索地說道,聲音逐漸低沉了下去。
“爸,你要趕走李友喜?”孫柳霞不理解了,好好的李友喜學會了畫符,正是培養(yǎng)他的好時候,哪里能夠輕易將李友喜趕走了?這不是放棄了一個少見的天才嗎?別人聽說了都會認為孫藝興妒忌天才,沒有容人之量。
其實孫藝興有苦難言,李友喜的水平已經(jīng)超過了他,他又拿什么來教導李友喜呢?勉強充當李友喜的師傅,會讓人貽笑大方的,以為孫藝興貪圖李友喜的畫符手段,才如此做。
不同性格的人,面對同一個事情,會有不同的答案。
在李友喜的心里,他并不想離開這里,一個原因是因為孫柳霞,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家孫藝興符箓店鋪,李友喜沒有名氣,雖然他的畫符水平很高,但是無法很快地打響名聲,導致他畫出來的符箓沒有人搶購,大家都愿意購買知名符箓師的作品,那樣更有保證。
所以,如果李友喜留下來,就可以在店鋪里出售自己畫出來的符箓,能夠賺到更多的錢財,用來支持他的畫符事業(yè)。
“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教導他的了,不讓他離開,又該如何呢?”孫藝興悵然若失地說道。
“我愿意留下來,賣出去的符箓愿意與你八二分成,我八你二?!崩钣严舱f道。
孫藝興深深地看了看李友喜的眼睛,看到的是溫和而又平靜的眼神,孫藝興想了想然后說道:“好吧,既然你堅持,那么我就接受你的建議?!?p> 聽了這話的孫柳霞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顯然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