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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對誰說

第60章 命運(yùn)之舟

凡對誰說 池泠泉 1021 2021-06-10 07:21:14

  他不知道去向哪里,他朝著黑暗吶喊,他的內(nèi)心痛苦的抽泣,他鼓起勇氣走進(jìn)黑暗的森林,孤寂無人。直子在深夜里走出房子,是有多大的勇氣,還是有多深的絕望令她做出此舉?;蝿拥纳眢w,掛在樹上,形同森林里,黑色的晴天娃娃,隨著風(fēng)擺動。為什么會出現(xiàn)自殺的人呢,好像《雪國》里也有這樣的場面,大火在燃燒著“雪白的花朵”,人群、消防員在四周呼叫救援,聒噪不安,喧囂的生跟火里花朵寂靜的死,只聽得到木頭噼里啪啦的脆響,還有生命流逝的輕音。死亡何必沾染躁動呢,在靜謐里死去,不驚擾任何鳥群。

  他順著命運(yùn)的河流走,倉州到夕山,夕山又到南池。順著命運(yùn)的安排,大的方向給命運(yùn)定了,小的方面由他自己決定,然而他又給社會擺了一道,被人群忽悠了生存的真實(shí),他不知道怎么做才算正確的,或者沒有一個標(biāo)準(zhǔn)可言?他跟著人群的步伐,自己的腳步卻被阻斷,兩條路線,長短不一,他是有多么的缺乏安全感,拿不定主意,才讓人群得逞。

  王凡在大屋里讀著,伴隨著機(jī)器的轟鳴聲,一刻不停的在耳塞周圍縈繞。刺耳尖銳,能夠把骨頭擊碎的聲波,排山倒海一般。他挺了過來,人要比自己想象的要堅(jiān)強(qiáng)的多,忍耐著承受著,只要在一定峰值之內(nèi)就相安無事。他承受住了聲音的“重”,仿若聽到機(jī)器的哭聲還是咆哮。

  直子沒挺過來。她的病癥超過了安全峰值,她陷入到癲狂凌亂。人是會崩潰的動物,在絕望之地,什么都可有可無,只想盡快擺脫威脅和恐懼。王凡無法理解精神的疾病,就像他無法理解自己的內(nèi)心。層出不窮,變幻莫測,沒有一定的恒律。很多事理他都不懂,他在生存的畫板里,不安的涂著顏料,涂一天是一天,渾渾噩噩的過著,他涂著森林里的“晴天娃娃”,涂著石城孤寂的燈塔,涂著倉州蒼白的冷月,涂著夕山封閉牢房里一塊塊青磚,涂著南池大屋的穹頂……

  只有撇開南池枯燥乏味的生活,尋著書里角色的足跡,緊跟著他們,命運(yùn)或許會出現(xiàn)意外的轉(zhuǎn)機(jī)。一天被分成了兩大塊區(qū)域,大屋跟南家。大屋里煎熬,南家里困倦,根本騰不出思考的時間,回到家后,渾身乏力,精神無法集中,痛苦的要死。有什么辦法呢,低等的群落受到統(tǒng)治,統(tǒng)治者享福,被統(tǒng)治者受苦。血淋淋的現(xiàn)實(shí),不是生便是死。

  渡邊選擇了生,直子選擇了死。

  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阻礙了王凡的視野,他只能看到生平所見,想象不出鴻溝另一邊的境況。他如何咸魚翻身呢,或者平凡的人生到底該追求什么。

  沒有人告訴他,書里也無法借鑒相應(yīng)的例子,他走在森林里苦苦思索,什么樣的人生是他想要的,他該怎么做,上帝不戴耳機(jī),他聽不見地星發(fā)出的任何聲響。610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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