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問你,有多少存款?’
再次收到紙條,彭紫木感覺很新鮮,尤其是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別有一番另類的體驗。
只不過這次的問題有點難住了他,心里默算了許久也沒得出答案,只好提筆寫下:‘一點點吧’
得到這個回答的瞳姐忍不住眼角抽搐,他這死鬼明顯是在糊弄人!
礙于是在課堂上不好發(fā)作,她恨恨的將紙條抓成一團,并在手里反復揉搓,仿佛在蹂躪作死的某人。
彭紫木見沒有了后續(xù),也弄不清前輩的真實意圖,就又開始了發(fā)呆。
直到午休時,他才回過神,準備一會兒再露一手廚藝,跟前輩增進增進感情。
可迎接他的是一雙略帶薄怒的鳳眼,和一聲冰寒刺骨的冷哼。
“瞳姐?”
彭紫木還不知道出了什么狀況,小心翼翼的問道:“午飯想吃什么?我好準備準備?!?p> “吃吃吃!就知道吃!還當不當我是你前輩了?!”
“怎么了?生氣了?”
“沒有!”
“哦,那我回去做飯了?!?p> 給老娘去死啊!
華青瞳抓狂的瞪著眼睛,血壓都開始激增,心里真想撓他兩下,不過跟彭紫木這么多年相處下來有過經(jīng)驗,最后還是抑制住了火氣。
深呼吸了兩次,她重新開口問道:“我問你有多少錢怎么不告訴我?摳搜的!”
彭紫木還一臉茫然:“不是說了,一點點嘛。”
“還一點點!是不是耍我?”
“我哪敢??!和你說不清,跟我來就是了?!?p> 彭紫木見說不通,便拉著瞳姐出了學校,上了輛出租車,隨口說了一個地址。
十幾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了一個老舊小區(qū)的門口,彭紫木熟門熟路的來到某處房屋前,摸索出一把鑰匙,打開了房門。
“錢都在這了,你自己看吧。”
說完,他把遮擋在書柜上、床上等處的白布揭開,露出了整整齊齊滿滿登登的紅色鈔票。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億點點’?”
華青瞳吃驚的看著滿屋子錢,下意識的關緊了房門。
她前世雖然掌控著一家上市公司,身價不菲,但那一切都是賬面上的數(shù)字,如此巨額的現(xiàn)金,她還是頭一次見到,不免有些手心冒汗。
“這些錢...哪來的?”
華青瞳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視線從鈔票上挪移開,嗓子都開始變得干巴巴的。
彭紫木從床上抓起幾摞錢,隨手拋了拋,又不在意的扔了回去,笑著說道:
“我也不清楚,當初是追著一只大老鼠進來的,那時候這一屋子錢就存在了,后來我讓人查過,這間屋子的主人已經(jīng)去世多年,也沒有后人出現(xiàn),應該算是無主之財?!?p> 人死了,錢沒花完?
華青瞳眼神亮了起來,但沒過多久又熄滅了,這些錢來路不正,想要正常使用是很難的,連她都感到棘手。
“總共有多少?”
“沒數(shù)過,一兩億總是有的?!?p> “這些錢暫時交給我了,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不過是人間的阿堵物,隨前輩任意處置?!?p> 彭紫木心思沒那么多,他在山中多年,錢這東西他從未關心過,而且這些錢都是白撿的,就是扔了也不可惜,何況在前輩手中還能有些用處。
修真雖有財侶法地之說,但其中的財可不是指俗世之人所用的金錢,而是修真者中通行的法錢。
當然,他不是重生者,還不會知道將來的變化。
而華青瞳曾經(jīng)見過他未來參加拍賣會時的瘋狂模樣,輕易就可推斷出,人間的金錢同樣對修真者有著非凡的意義。
如今有了這樣的原始資金,她有信心在幾年的時間里,創(chuàng)出一片基業(yè),甚至比前世更要雄厚,這樣才能有足夠的資本投入在修煉上。
“我要吃紅燒魚和酸菜粉?!?p> 華青瞳拿到鑰匙后隨口說道。
“啊?”
“還不快去做?”
“哦,哦,好的,真是巧了,我也愛吃紅燒魚。”
彭紫木失去修為后,突然對吃食有了極大的欲望,又重新找回了之前的愛好。
華青瞳背著身笑了笑,真是好巧呢。
...
下午的課程彭紫木過的很煎熬,而得知從今天起要上晚自習后就更煎熬了。
如果是之前,他還能修行修行功法不會太無聊,但現(xiàn)在修行變成兩個人的事了,自己一個人沒辦法,總不能靠手...
掌接觸來修煉吧?
嗯?也不是不行??!
只要兩人配合到位,在桌子底下拉拉小手,勾勾小腳,不就達成了修煉前提了嗎?
前輩主動來坐我同桌,就是這么想的吧!
偷摸的,誰也看不見...
刺激!
想到這里,彭紫木心跳加速,眼睛放出了危險的光芒。
他瞅瞅身旁那讓人驚艷的側(cè)臉,張了張嘴巴,卻又記起前輩吩咐過上課時不要和她說話,只好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沒多久,一張紙條出現(xiàn)在了華青瞳面前,讓她輕笑了一聲。
呵,這么快就學會給女生傳紙條了,真是渣男,呸!
而紙條上的信息更讓她多呸了幾口,恨不得現(xiàn)場就撒了他!
‘前輩,我們雙修吧!’
看到這幾個字,華青瞳臉色紅了變白,白了變紅,反復幾次才恢復到正常。
這人胡鬧起來簡直不分場合,真想掐死他!
好在最終理智占據(jù)了上風,她咬著紅彤彤的薄唇,用力在紙上回復了兩個字:‘寶珠’
彭紫木還不知道自己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危機”,見到前輩的字條也是幡然醒悟,修煉時寶珠的異象控制不住,還是前輩想得周到!
而如果不動用寶珠,雙修的效率又大大降低,修煉起來沒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他也就熄了心思,左右無事之下,索性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疊黃紙,準備畫兩張符玩玩。
他所在的五龍觀并無符道傳承,制符手藝還是家傳,不過都是些低等符箓,他筑基后就再也沒用過,此時散功重修倒也有了幾分需求。
將朱砂調(diào)好,彭紫木深吸口氣,閉目存神片刻,使自己達到了空明的狀態(tài)。
準備就緒后,他睜開雙眼,出手如電,筆若游龍,一口氣就將一組復雜玄奧的線條勾勒完成,隨即調(diào)動體內(nèi)的一絲法力,張嘴噴到了符紙上。
隨著一點黯淡的光華閃過,這張“煞體符”就算完成了。
還好手藝沒生疏。
彭紫木也難得露出了笑容,幾十年沒畫符了,想當年也是下過苦功夫,耗費了不少資源才練出的這一手本事,真沒想到自己筑基后還會有這么一天。
煞體符是張護身符,使用后有煞氣護體,刀劍不侵的效果,當年在某個大刀團體中很受歡迎。
只是后來那個畫符的修真者學藝不精,被洋槍打死,就沒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