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由于白傾妍要回去祭奠亡母,又離開云族尚久,于是她臨時決定,顏少軒、星澤,星玥三人先行回云族,小羽夫婦二人則陪她回白府。
顏少軒起先有些猶豫,但再三確認(rèn)白傾妍確實好了以后,就和星澤兄妹二人一起回云族去了。
這邊白傾妍三人則回了白府,白府因為三人到來熱鬧了。
“妍兒,后天就去祭奠你生母了,今天,你先隨為父去祠堂給先祖上香”白父來到白傾妍閨房對她說。
“父親,叫大哥一起去吧”。
“妍兒,我們白家祖上有規(guī)矩在,只有嫡出才能進(jìn)祠堂拜祭”白父提醒。
白傾妍在心里思索了片刻,仍舊覺得應(yīng)該說:“父親,你也知道,女兒如今身份特殊,不可能一直待在府中,父親除了我,只有大哥一個孩子,況且大哥又是男兒,未來不免要繼承父親衣缽,況且族規(guī)是死的,人是活的,父親不妨認(rèn)真思考一下女兒的話”。
白父看著愛女沒有說話,片刻后才說了一句:“你…...是認(rèn)真的?”
“再認(rèn)真不過了”。
“罷了,就照你說的做吧”白父吩咐下人“去叫少爺過來”。
下人離開沒一會兒,白景言就走了過來。
“父親叫我?”白景言行了下禮。
“景言,你妹妹剛才說了一番話,為父覺得有些道理,你與我們一道進(jìn)祠堂拜祭吧”。
白景言聽到白父的話震驚了,他看向白傾妍,想要從她臉上確認(rèn)一下。
白傾妍笑著說:“大哥怎么這么看我?”
“我,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聽錯,父親同意你進(jìn)祠堂拜祭先祖?!?p> 得到確認(rèn)后,白景言的心徹底顫了,他內(nèi)心對這個相處不久的妹妹是感動的,他不是沒想過有一天憑自己的努力能不能得到父親的允許進(jìn)祠堂拜祭先祖,但因為他是庶出,就算這些年妹妹不曾出現(xiàn),父親也從來不允許他進(jìn)祠堂拜祭,但沒想到今日妹妹會主動請纓,不知說了什么而讓父親如此輕而易舉的改變主意,他內(nèi)心說沒有波瀾,是假的。
三人走進(jìn)祠堂,里面是白氏各位先祖,白傾妍眼尖的看到了母親的牌位。
“父親,母親在你心中一定有著很重要的位置吧”。
“是,她是為父今生唯一的摯愛”白父一邊點香一邊說。
白父點了六支香,分給白傾妍兄妹二人一人三支:“跪下,拜祭先祖”。
白傾妍兄妹二人接過香,跪下拜了三下后,將香插在了面前的香爐中。
這是白景言第一次進(jìn)入祠堂拜祭,所以特別認(rèn)真嚴(yán)肅。
時隔一天,由于白府太無聊,小羽感覺自己快發(fā)霉了,就求著白傾妍上街逛逛:“姐姐,我們還沒有去逛過街,明天就要去上墳了,今天我們就去逛逛街唄?”
白傾妍想著也是,在湖心小筑住的快散架了,回家也沒事做,索性出去逛逛也好,于是讓小羽叫上李子逸,跟白父說了一聲一道上街去了。
三個人在街上走走逛逛,小羽買了不少東西,李子逸成了搬運工:“羽兒,差不多可以了吧,拿不下了”。
白傾妍看到李子逸慘慘的臉色,撲哧笑了出來,替他解圍:“小羽,差不多就行了,那邊有個酒樓,我們進(jìn)去吃飯吧”。
小羽看到自家相公確實拿不下了,只能作罷,笑嘻嘻的挽著李子逸的胳膊,和姐姐一起走進(jìn)酒樓,三人在一樓坐下后,點了幾個菜,要了兩壺好酒。
突然小羽朝門口看了一眼,眼睛一亮“姐姐,我出去買兩個糖人”然后不等二人說話就沖了出去。
“.......子逸,小羽這性子你是怎么受得了她的”白傾妍瞪著小羽離去的方向吐槽。
“君主,這正是羽兒的可愛之處啊”李子逸笑嘻嘻的說。
“這位公子,請問,這把扇子你是從何而來”白傾妍的手突然被一只纖纖玉手一把捏住,眼前出現(xiàn)了一位妙齡女子。
白傾妍愣了一秒鐘說:“友人所贈”。
“不知公子口中的友人是?”女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逍遙谷谷主,君非夜”。
“竟真的是他”女子不淡定了,旁邊的丫鬟忍不住提醒:“小姐”。
“你是他何人?心上人?”白傾妍之所以會這樣問,只因為厲月山那晚與君非夜在溫泉的對話,讓她誤會了。
女子苦笑:“我若有幸成為君公子的心上人倒好了,只怕他根本不記得我了”。
“即是君非夜舊友,那就一起坐下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柳千瑤,方才看到君公子的扇子,忍不住過來詢問,沒有驚擾到公子吧”柳千瑤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動魯莽了。
“不曾”白傾妍淡淡的搖搖頭。
一邊的李子逸靜靜的坐著吃菜喝酒沒有發(fā)言,聽聽墻角也好不是嗎。
“我方才路過,看到公子手中拿著君公子的扇子,便好奇極了,君公子向來生人勿近的,怎么會輕易將貼身之物轉(zhuǎn)送與人?!?p> 白傾妍聽著柳千瑤口中一口一個君公子,甚是無語,她不知怎的,就是聽著心里別扭。
“妍兒!”
白傾妍聽見有人叫自己,轉(zhuǎn)頭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柳千瑤看到走過來的人,身子不由得僵了一下,有些局促起來。
“你怎么來了”白傾妍瞥了一眼他。
君非夜很自然的在白傾妍身邊坐下說:“我正要去湖心小筑找你,遇到街上與人打架的白小姐,她告訴我你在這,我原本要幫她,她拒絕了,說自己能解決,我便先過來了”。
“打架?”李子逸聽到關(guān)鍵詞跳了起來:“君公子,你說羽兒在打架?君主,我出去看看”李子逸說完跑了出去。
“妍兒身子可好了”君非夜將白傾妍全身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問。
“大好了”白傾妍說完起身要走。
君非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妍兒為何見到我就走,可是我做錯什么了”。
白傾妍看了一眼柳千瑤淡淡的說:“只是不想打擾你與舊友敘舊罷了”。
“舊友?”君非夜順著妍兒的眸光看過去,對面坐著一名女子,君非夜想了想說:“我并不認(rèn)識她”。
柳千瑤心中失落了幾分,他果然將自己忘了:“君公子,我叫柳千瑤,家父做玉石生意,你和家父三年前在晉州做過一次買賣,當(dāng)時你買了偌大的一塊上成玉石”。
君非夜皺眉想了想,確有此事:“原來是柳姑娘,你好”。
君非夜只問了聲好就沒再理柳千瑤,將白傾妍拉坐在自己身側(cè),手一直沒放開她的手腕:“妍兒坐下,我與她不過點頭之交,并不算舊友,只不過與她父親做過一次交易,僅此而已”。
白傾妍盯著君非夜抓著自己的手腕:“你先將手放開,我手腕紅了”。
君非夜聽話的放開她的手,怕她跑了,自己情急之下抓的有些緊:“捏疼你了吧”。
白傾妍活動了一下手腕,搖搖頭。
“姐姐,給,這是我給你買的糖人”正說著,小羽興高采烈的拿著兩個糖人沖了進(jìn)來,塞給白傾妍一個。
姐姐?
柳千瑤心里驚了,這位公子竟是女子?
柳千瑤這下明白了,也想起來了,難怪君公子會這么熱情,原來面前的這個男子是女扮男裝,她就是君公子的心上人,那個被君公子喚作妍兒的女子。
因為此人男裝太過俊郎,所以自己竟然忽略了君公子對她的稱呼,柳千瑤想到這個,心里更是苦澀。
柳千瑤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白傾妍,有些清冷,穿著男裝都如此邪魅,若是女裝,只怕是個男子都會愛上這樣的傾城容貌。
她看著白傾妍面對君非夜的刻意曖昧毫不在意,沒想到驚為天人的君公子在感情上也會受挫,倒是像極了自己,愛的人就在眼前,卻無法擁有。
“這,是糖人?”這明明是只兔子。
“羽兒說兔子可愛,就為君主要了只兔子”李子逸手里也拿了一只兔子笑著說。
“哎呀,君公子,忘了給你買了”小羽看到君非夜才想起來,一拍腦門。
“無妨”君非夜笑著說了一句,然后就著白傾妍的手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白傾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