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的李長河狀態(tài)卻并不好,因為以他如今的修為施展出四重劍濤斬都很勉強,更別說是融合了陰陽真意的恐怖七重劍濤斬了。
強行施展出來的代價卻是那握住飛鴻的右手廢了。
整條手臂的經(jīng)脈都斷裂成了無數(shù)段,指骨碎成了數(shù)十節(jié),表面更是血肉模胡,可是只要能斬了那金玄上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長河顫顫巍巍地向著金玄上人的位置走了過去,中途又忍不住大吐了一口鮮血。
沒有貿(mào)然接近,而是控制著飛鴻先行,見金玄上人一動不動。
飛鴻頓時向著那金玄上人倒下去的方向刺。
就在飛鴻即將刺入劍玄上人身體之際。
金玄上人突然動了,拖著虛弱的身體瞬間站了起來,身上血氣涌動,竟是不知施展了何種秘術(shù)。
站了起來的金玄上人,氣勢比之前更強,身上冒出紅光,直接揮手就將飛鴻擊飛了出去。
緊接著趁著飛鴻被擊飛了的瞬間,馬上向著不遠(yuǎn)處的李長河襲來,想以三境上人那強大的肉身將李長河擊殺。
見金玄上人臨死前瘋狂反撲,想要近身反殺自己,斗笠蒙面下的李長河卻是笑了。
“求之不得?!?p> 李長河喃喃道:
說完頭頂那道一直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乾坤烘爐虛影,瞬間離開李長河的頭頂,攜帶著太古神山般的重量,向著距離自己只有數(shù)尺距離的金玄上人強勢鎮(zhèn)壓而去。
撲通一聲。
氣勢洶洶的金玄上人被這乾坤烘爐一壓,竟然是直接就跪了下去。
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全身大大小小兩百零七塊骨頭齊齊發(fā)出磨牙般的沙沙聲,仿佛下一刻就將不堪重負(fù)地碎裂成渣一般。
“啊啊啊啊~
本座不甘,不甘,為何會敗在你這一個小輩手中”金玄上人低聲嘶吼道:
聽到金玄上人的話李長河淡淡地道:“若是你剛才自己選擇逃走,那還有一線生機,可你卻想近身一搏,卻是自己把自己這一線生機斷了。
我的方圓我為王?!?p> 最后七個字李長河平淡的語氣中卻透露出了一股毋庸置疑的自信之意。
乾坤烘爐可不是只有凝聚靈液這一個作用,若是只有這般作用,那何至于被稱為無上神通。
乾坤烘爐同樣也是李長河的底牌之一。
只是作用只限于一丈之內(nèi),離不開太遠(yuǎn)。
似乎是已經(jīng)絕望了。
金玄上人絕望地低沉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本座縱橫臨江五陽之地三百余年,卻是被你這一介小輩給收拾了。
不過,我都快死了,就是不知道我臨死前能不能看看你的真面目?
否則,本座實在是~實在是不甘吶!”
說完金玄上人竟然哭了出來,畢竟誰在面對生死之際都不可能真正淡定。
這個要求一向嚴(yán)謹(jǐn)?shù)睦铋L河本不想答應(yīng),但想了想,昔日雖說這金玄上人隨意打殺了許多無辜之人,并且造孽不淺。
可畢竟曾經(jīng)趕走過九尾,算是間接地救過他。
恩是恩,仇是仇。
這一點李長河分得很清楚。
于是便取下了斗笠,恢復(fù)了原有的本來模樣。
看到李長河那略顯稚嫩的臉龐,還在大哭流淚的金玄上人不禁內(nèi)心一震。
有些不可思議地道:“你,你,你竟然這般年輕?”
聽到金玄上人的話,李長河回答道:“今年十八歲多幾天,應(yīng)該還算年輕?!?p> “這……這不可能?!?p> “一切皆有可能?!?p> “看來我輸?shù)么_實不冤,你當(dāng)真有龍鳳之資。”
瀕臨死亡之際,金玄上人卻是坦然了許多,語氣雖然絕望,雖然大哭,但卻沒有完全崩潰。
“你做的壞事多嗎?”
李長河重新戴起了斗笠,蒙起了面,眼睛閃過一絲猶豫,但金玄上人絕望之下的金玄上人卻沒有察覺到這一絲細(xì)微的表情。
似乎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金玄上人不再隱瞞,又哭又笑道:“多呀!太多了,你想聽嗎?”
“嗯,想?!?p> 李長河拖著差不多廢掉了的右臂在金玄上人面前坐了下來,露出了一副傾聽的模樣。
金玄上人有些不解此人為何如此?
但還是繼續(xù)說了下去:“這些年來本座坐鎮(zhèn)北陽城,城中所有自然死亡之人的靈魂都被本座吸納入這萬魂鬼旗之中,讓他們?nèi)氩涣四莻髡f中的輪回之地。
成為本座那萬魂鬼旗的養(yǎng)分,怕萬魂鬼旗不夠兇煞,本座便收集了上百對童男童女的冤魂放了進去,其中有七十四對是本座親自殺的,為的就是保住其中的怨氣不中途流失?!?p> 聽到這李長河那眼中的猶豫之色開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兇意。
“除此之外本座更是喜歡在南陽縣流域收集兇魂,特別是那九尾妖孽吃完人后留下的靈魂。
那等靈魂多是兇魂,怨氣極大,最為兇煞,平均每五十個里面就有一只能進階成鬼靈?!?p> ,,,,,,
可能是因為想要多活一會兒的原因,見李長河想聽,金玄上人那是絞盡腦汁都在想自己以前干的壞事。
“還有我曾經(jīng)看上北陽城一位富貴人家的女兒,對方死活不同意成為我的妻妾,于是我就暗中對他們一家下了殺手,滿門十三口人家,全被我給大卸八塊,嚇得他們屁滾尿流………”
忍著內(nèi)心的殺意,李長河問道:“你在這北陽城作惡多端,為何沒有帝國天官拿你問罪呢?”
“他們,哼~
都是和本座一路貨色,歷任縣官來北陽城主事,有哪幾個不是看我臉色行事的,只要來了北陽城就得被本座拿捏,畢竟本座才是北陽縣城人人信奉的守護神。
特別是北陽城臨近龍淵江,這龍淵江里的妖怪是真的多,沒人守護城池,這妖怪上岸吃人了怎么辦?
當(dāng)然,那些妖怪也大部分都是本座請來的,不然怎么能讓北陽城中那些低賤的百姓們信奉本座為守護神呢?”
“你這萬魂鬼旗乃是邪道之物,你又是如何地道凝煉之法的呢?”
聽到金玄上人繼續(xù)喋喋不休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都倒了出來,李長河直接打斷對方,詢問道:
“嗯額,這鬼旗祭煉之法乃是本座和一位強大的鬼修交易后得到的?!?p> “那鬼修在那里?”
“在西陽縣的枯藤山脈里面,不過對方應(yīng)該經(jīng)常換地方,你應(yīng)該找不到對方的?!?p> “好~”
李長河回答了金玄上人最后一個字,隨后飛鴻便自金玄上人頭頂落下,在金玄上人滿臉恐懼之下,直接就將金玄上人的腦袋攪了個稀爛,卻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過卻在李長河刻意控制之下留下了一絲真靈。
輕輕將這縷真靈放飛,瞬間真靈化作虛無,融入了這天地之中,卻不知是否入了那傳說之中的輪回。
“你~”
“必定不知,十五年前你曾經(jīng)救過我,我本心軟,但聽你一席話,知道你之惡,不可饒恕。
本想將你神魂俱滅,但你于我有恩,便放你一絲真靈入那輪回,雖不知是否真的有那輪回,但此時我已問心無愧?!?p> 說完,李長河一揮衣袖,便是一道超級火球術(shù)打在金玄上人身上,瞬間便將金玄上人的尸身燒了個精光。
只留下一副已經(jīng)斬出一道大大裂口的寶甲,還有一個金色的高品質(zhì)儲物袋。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面漆黑色的萬魂鬼旗插在地面上,以及失去主人墜落在山谷之中的金色飛劍了。
控制著飛鴻,從不遠(yuǎn)處的崖壁上切割出了一塊三尺長寬的石頭。
將其削成墓碑的形狀,卷起一道道泥土,將金玄上人的骨灰掩埋,堆積成一處墳包。
緊接著,以飛鴻作筆,在這墓碑上刻下了———————金玄上人之墓。
想了想,李長河看了看旁邊的無劍崖,再次在這墓碑旁邊輕輕刻畫了五個字。
“誅于無劍人”
做完這些,李長河再次看向無劍崖,他忽然笑了。
因為此時無劍崖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普普通通的石壁,不再是光潔如鏡的模樣了。
可李長河知道,無劍崖還在,只是換了種不顯眼的方式保護自己而已。
來到萬魂鬼旗旁邊,李長河用太極真氣將這萬魂鬼旗包裹了起來,并放入儲物袋中。
又來到那金色飛劍旁邊,此時金色飛劍內(nèi)的靈識烙印已經(jīng)隨著金玄上人的隕落而消失了。
卻是不用李長河再想辦法清除了。
也一并收入儲物袋,緊接著又找到了那一開始的井空道人的儲物袋和那件青色寶塔,收了起來。
做完這些,李長河又深深地望了一眼已經(jīng)化為普通模樣的無劍崖,對著那無劍崖所在深深地行了個道揖。
隨后便踏著飛鴻向著伏龍山脈某處飛了過去。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之下,李長河最終偷偷地回到了自然劍宗秘境。
此時的富陽老道依舊在老竹屋中打著瞌睡,畢竟李長河從出去,到回來看似發(fā)生了很久,實際上也不過才一個時辰左右罷了。
沒有驚動師傅,李長河小心翼翼地回到了竹屋,開始了療傷。
嘶~
李長河小聲地痛呼了一聲,看著垂落了下來的右手,有些無奈。
這等傷勢若是尋常人定是要以諸多藥物配合才能恢復(fù),可李長河卻是擁有乾坤烘爐以及朝陽紫液。
兩者相助,只要不是直接死了,都能給救回來。
就像師傅那般。
我一定要成神
今天雖然只增加了一個收藏,可是我還是很有動力,別的不說,又是一天日更萬字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