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警官的聲音好好聽(新書求收藏?。?/h1>
梁意躺在單人沙發(fā)上。
她回想起自己在別墅里那段僅存的記憶,是受傷昏迷之后蘇醒過來……
那時,周遭一片漆黑……
她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
也聽不見任何動靜。
梁意曾經(jīng)艱難地扭動身子,想要努力睜開眼睛。
可頭上不斷淌下來的血水,幾乎浸潤了她的眼縫。
一股血腥氣……
這座郊外湖邊別墅,飽經(jīng)風(fēng)霜,因長期無人維護,玻璃窗幾乎已經(jīng)全碎。
寒風(fēng)從四面八方?jīng)_進來,吹的女人是瑟瑟發(fā)抖。
她記得自己的手腳,是被人死死地綁在一張椅子上,手腕處也許已經(jīng)勒出了一道道紅色痕跡,隱隱約約作痛著。
關(guān)于昏倒前發(fā)生了什么,梁意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
她想,自己肯定是掙扎過了,否則,現(xiàn)在怎么會以一個臉貼地的怪異姿態(tài)倒在地上?
她雖然頭疼欲裂,但是依稀感覺到剛剛分明還是白天的。
怎么這么黑?
她終于在血被吹的半干不干的時候,能夠微微睜開眼。
如果是晚上,靠著月光,她還是能分辨出這間房間里的擺設(shè)的。
可現(xiàn)在不是,黑的有些詭異、恐怖、怪誕……
就像是被給人刻意關(guān)在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箱子里似的。
忽然,別墅外有只狗在狂吠,聽起來是只強壯的犬,它不把自己叫破喉嚨就誓不罷休的樣子,讓梁意覺得可笑。
她也想叫。
可是誰能聽得到?
不對,野狗一般只會在陌生人靠近的時候,才會如此激烈。
因為它早已經(jīng)是這一片野地的強者了,只有感應(yīng)到比它力量更為強大的東西時,它才會反應(yīng)異常。
而這里既然有房屋,就不可能有熊之類的猛獸。
一定是人!
梁意親啟嘴唇,她想問,到底有沒有人來幫她扶起這個椅子?至少讓她舒服些,畢竟她已經(jīng)保持這個很難受的姿勢好久了,手腳麻了倒還好,可壓在水泥地上的臉是特別疼啊。
她可惜了自己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居然被地面擠壓得不成樣子,而且肯定破皮了!
會不會留疤???
絕對不行的!
她還要靠臉吃飯呢!
嘴巴在梁意微張的拉扯之下,聲音倒是沒有發(fā)出來,嘴角卻撕裂般地作痛,她只得再乖乖閉上。
更痛的是她的頭,一定是被誰用硬物給狠狠打破了。
梁意感到很難受,她祈禱著傷口千萬不要太大,否則那塊頭皮禿了怎么辦?
到底是誰?對她這么下毒手?!
半分鐘后,一群人沖了進來。
必然是一群人。
她緊貼地面的臉,明顯感應(yīng)到了那些足以讓樓發(fā)生震動的腳步頻率。
一分鐘后,好多好多人圍了過來。
她雖然看不見,但能感應(yīng)得到,空氣中盡是人的氣息,嗯,準(zhǔn)確來說,是汗臭味兒。
“蘇小姐,您沒事吧?”
她聽見一個年紀(jì)有點大的男人在急切詢問,從聲音穿來的方位辨別,應(yīng)該在自己的身后。
顯然她不姓蘇,那男人問的不是她。
“沒事。謝謝?!?p> 好家伙!
蘇小姐聽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她都這樣了,卻還沒有人來扶。
就在她積攢氣力剛要罵出聲的那刻,她終于被人給及時扶正了。
緊接著,有個男人的手輕輕拂過她被綁在椅子后的手,他的手指溫潤有力。
繩子隨即被松開了。
梁意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她就像個失去提線的木偶似的直直往前倒,幸好,一下子被男人那溫暖堅實的懷抱給接住。
她的頭靠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散落的中長發(fā)遮住了她血肉模糊的臉。
“別怕,你安全了。”
男人的手覆在她的后背上,熱熱的。
她早已經(jīng)被凍壞,還好這手就像個暖寶寶一樣,慢慢喚回她身體上的知覺。
“蘇小姐,能站起來嗎?
“可以?!?p> “還是躺在擔(dān)架上吧,保險些?!?p> “行吧?!?p> 此時此刻,女人真的是很厭惡這個老男人的聲音。
本就是個公鴨嗓,還一直蘇小姐蘇小姐的念叨個不停。
蘇小姐?
梁意反應(yīng)過來,原來跟自己一起被困在這兒的還有蘇小姐,可剛剛蘇小姐怎么不出聲呢?
安慰一下倒在地上的她,也好啊。
敢情,蘇小姐是在看戲??!
算了,事后再追究吧……
咦?那個好聽的男人聲音呢?
怎么不說話了?
“能聽到我說話嗎?”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充滿磁性,正在她的耳邊回響,他們足夠近了,女人能感受到到男人嘴里呼出的熱氣。
是的,梁意終于安全了。
可她忽然有點忘記自己究竟是怎么陷入險境的?
男人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深怕女人身上還有其他不可目測的傷,而給她造成二次傷害。
本來應(yīng)該是擔(dān)架上來的,誰知道兩輛救護車里,有一個擔(dān)架出了問題。
當(dāng)然因為蘇小姐身份顯貴的關(guān)系,好擔(dān)架歸了蘇小姐。
梁意乖巧地躺在男人的懷里,頭貼著他肌肉飽滿的胸部,兩只手自然垂下。
那胸,硬的就像一堵墻似的,給了女人安全感。
梁意感應(yīng)得到,這身板一定是練過的。
真好!
聲音好聽,身材倍兒棒。
臉呢?
她還沒看見臉呢!
“現(xiàn)在幾點?”梁意真的是憋了好久的力道,從別墅內(nèi)部到男人走到救護車前,她終于問出了這句話。
“下午兩點?!蹦腥说椭^,溫柔地看著她。
可惜,她看不見這能把她心都融化的眼神。
梁意明白了!
她瞎了!
下午兩點,她的世界是全黑的。
男人:“怎么了?還有哪里不舒服?”
梁意忍著嘴角的劇痛,淡然說道:“我好像看不見了……”
“醫(yī)生!醫(yī)生!”男人幾乎是就在梁意說自己瞎了的下一秒就焦急地喊了起來,聽聲音,他好像真的還挺緊張她的,“你快看看,她說眼睛看不見了?!?p> “警官,你把人放在擔(dān)架上,我們來負責(zé)?!?p> “你們連擔(dān)架都能壞,還怎么負責(zé)?”
“請配合我們的工作,您可以跟車?!?p> “好,我去?!?p> 梁意:警官?這一群人都是警察啊……媽的,又是這樣的事情……那我,一定是……
梁意暈了過去。
她的世界自此墮入了永夜……
非魚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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