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張萌還是選了一輛奧迪A4。
陳昱不會開車沒關系。
張萌不止會。
她還有駕照。
直接開車，載著陳昱就回校了。
“所以特地跑這一趟，就是為了買車？”兩人在校門口挑了家還算湊合的飯館，正在吃飯。
——張萌請的客。
張萌沒理他。
只是哼了聲，算是默認。
陳昱就有些無語了。
“所以，現(xiàn)在這五十幾萬的粉絲，你就沒點想法？”距離計劃第一步百萬粉絲的目標，近在眼前。
這也難怪陳昱著急。
“要不開個直播？”
“接點小廣告？”
“總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
“……”
見他實在墨跡。
張萌終于開口了。
“有商家聯(lián)系我，讓直播帶貨?！?p> “給了800塊錢，還有10%的傭金費用?！?p> “我還在考慮接不接受?！?p> “想聽聽你的意見?！?p> 陳昱：“……呃？”
直播帶貨？
難怪，張萌要買車了。
只不過，這個價格確實是……
“好像，有點低？”
陳昱遲疑了下，問道。
張萌搖頭，“不低吧？我倒也不太懂。不過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對我而言就是圖個新鮮。順便……”
她瞅了陳昱一眼。
說道；“順便，應你的要求，賺點零花錢?！?p> “為了賺這一點錢，買輛三四十萬的代步車。你這可真的……”陳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張萌沒理他。
而是直接問道：“你的想法呢？”
陳昱想了下。
問道：“帶的什么貨？”
“化妝品?！?p> 張萌隨口答道。
陳昱一怔。
頓時就反應過來，對方估計是看中了張萌的那幾個換裝視頻。
換裝視頻的拍攝。
肯定離不開化妝。
視頻的關鍵點在于，突出一個裝前裝后，以及妝前妝后的反差。
這中間，化妝產(chǎn)品功不可沒。
這么想來。
帶貨賣化妝品……
……好像，還挺合適的？
但陳昱還是多想了一些，不由問道：“貨源可靠不？可別整一些山寨貨，因小失大，就不劃算了?！?p> 百萬粉絲只是第一步。
為了這么點小錢，自毀名聲。
顯然血虧。
但張萌卻說道：“可靠?！?p> 語氣篤定。
陳昱欲言又止。
但見她如此，也不好再問。
“既然這樣。”陳昱一咬牙，作出決定，“那便干吧！”
“嗯，行。”
張萌反應倒是很平淡。
陳昱：“時間呢？”
張萌：“隨時都行，對方一直在等我的消息。要不是，你最近都在忙著那女人的事情……”
陳昱：“……”
一臉尷尬。
張萌話語中，怨氣很重啊。
趕緊避開這個話題。
兩人就直播帶貨的一些細節(jié)，又簡單交流了一下。當然，具體事宜還得等商家那邊回復，雙方再溝通。
事情定下后，時間也不早。
兩人分別，各自回宿舍。
結果一到宿舍。
“叮咚——”
曹丹發(fā)來了消息。
曹丹：“阿昱，明天有空沒？”
陳昱想了下。
才給了回復。
陳昱：“我最近可能會比較忙，有什么事情么？”
曹丹：“明天學生會有個聚會。定的，是市中心那邊的一家自助餐廳，到時候結束估計要很晚了?！?p> 陳昱：“所以？”
學生會的聚會。
他這個外人也不好去吧？
正這么想著。
曹丹：“到時候結束，你能去接我不？我們可以在市區(qū)住一晚，再回學校?！?p> 陳昱：“？”
住一晚？
開房？
就這么明言邀請。
真的好么？
認真思考了下這個問題。
陳昱決定拒絕。
結果——
曹丹：“蘇浩然，約我在聚會結束后去看電影。他當著學生會老師的面提的，我不好拒絕。如果當場駁了他的面子……馬上就是學生會主席的競選了。我不想，讓前面的努力功虧一簣?！?p> 陳昱：“……”
使勁揉了揉眉心。
事情一件接一件的。
有點頭疼。
但曹丹這樣子，他也著實不好拒絕。尤其是，蘇浩然擺明了是準備對她下手了。
這時候，陳昱也確實放心不下。
大半夜約出去看電影？
完了，順便一起開個房？
一條龍服務？
想想，就很不妙。
陳昱：“你不能約學生會的其他同學，陪你一起去么？到時候，多個人的話，蘇浩然也不敢亂來吧?！?p> 曹丹：“我問過了。聚會結束后，他們都各自有事，只有我和蘇浩然去看電影?！?p> 陳昱：“……”
顯然，蘇浩然提前打過招呼了。
這時候，沒人會不識趣。
這樣的話……
曹丹這邊就難辦了。
陳昱思考了下，回道：“你把具體地點發(fā)給我，明天晚上你們聚會完，我去接你吧?！?p> 這話一出。
曹丹顯然就很開心了。
曹丹：“行！”
曹丹：“地點我回頭發(fā)你?！?p> 曹丹：“[玫瑰]愛你。”
陳昱：“……”
腦闊疼。
時間也不早了。
陳昱索性，躺下直接就睡。
……
……
第二天。
陳昱跟張萌再次碰面。
張萌已經(jīng)跟商家談好，就在今天晚上直播帶貨。到時候，張萌負責出鏡，而陳昱需要在旁邊幫忙。
“直播前，需要先預熱下。”
“今天上午，我們就抽時間先拍個視頻，預告下今晚的直播?！?p> “這樣，到時候人氣也會多一些?！?p> 陳昱主動提議。
張萌則無所謂，表示一切配合他。
只是，她走到陳昱的身邊，小聲嘟囔了一句：“那你今天，陪我一天？應該沒問題吧？直播帶貨，很累的。我可不想你中間又跑去找別的小姑娘了。這樣，我真的會生氣的。”
陳昱：“(⊙o⊙)…”
“……呃?！?p> 這就難辦了。
張萌見他不說話。
頓時，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壓低聲音，有些發(fā)火的征兆，“你別告訴我，你今天真準備拋下我，跑去找別的小姑娘玩？是曹丹？還是那個沈芷若？既然這樣，我干脆推掉今晚的直播算了?！?p> “別啊?！?p> 陳昱連忙攔住她。
但張萌依舊有些生氣地瞪著他。
陳昱苦笑，忙說道：“我今天是臨時有點事情。不過，也是在你直播之后了。影響不大，小問題……”
“去找誰？”張萌有些不開心地嘟起嘴，“老實交代，我不會生氣?！?p> “曹丹?！?p> 陳昱嘆了口氣。
將曹丹和學生會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主要就提到那個蘇浩然，特意惡化了下他的人設，試圖讓張萌理解。
“蘇浩然？”
張萌聽完，若有所思。
但到底沒再糾結于這個話題。
陳昱總算松了口氣。
然后，就指導著她，開始拍攝今晚的直播預告。
直播預告，倒也沒什么特別的。
提一下直播時間。
再簡單介紹下直播帶貨的商品。
通過換裝視頻的方式，按照先前拍攝視頻的風格，將這兩個元素融進去，基本也就差不多了。
總的，才耗時不到半個鐘頭。
陳昱本想直接走人。
奈何，被張萌拉著，硬是陪著她在校園內四處瞎逛了一整天。
時間一晃，來到晚上。
張萌開著她那輛剛買的奧迪A4，載著陳昱前往直播的會場。路上，簡單給陳昱介紹起這個商家，是一個年輕的創(chuàng)業(yè)者，比張萌才大了兩歲。幾乎是剛大學畢業(yè)，就成功創(chuàng)業(yè)，有了自己的公司。
公司全稱。
——明妃化妝品有限公司。
公司主打護膚產(chǎn)品和彩妝產(chǎn)品。據(jù)說，還跟世界一流的研發(fā)創(chuàng)意人員有相關合作，公司產(chǎn)品時刻緊跟世界潮流。堅持科研與設計人員的合作，同時針對中國女性群體，特別開發(fā)了具備中國風的特色產(chǎn)品。
這是一家，潛力巨大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
公司創(chuàng)始人兼CEO，楊敏。
據(jù)說，還在讀研。
跟張萌是多年的好友。
正巧，在抖音上刷到張萌。
就聯(lián)系了她。
至于800的坑位費和10%的傭金，其實都是個笑話。若不是考慮到陳昱，張萌免費幫忙都有可能。
很快，抵達目的地。
這是一棟在市中心附近的寫字樓，而對方公司就在這棟樓的七樓。
張萌將車停好，便帶著陳昱上去。
直播的場地已經(jīng)布置好。
知道張萌過來，
楊敏第一時間出來接待。
見到陳昱的時候，也有些意外。
但并沒有多說什么。
很快，一切準備就緒。
就等時間到，正式開播。
直播時間，是晚上八點。
現(xiàn)在才七點多，還早。
陳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有些無聊地靠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而張萌，則全程跟楊敏聊嗨了。
許久未見，兩人顯然有許多話。
眼見時間即將臨近。
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卻打亂了陳昱的節(jié)奏——
“阿昱？快來……”
“幫幫我?。 ?p> 電話，是沈芷若打來的。
帶著哭腔。
情緒很糟糕。
陳昱一下就坐直了起來。
忙問道：“你在哪？”
旁邊張萌注意到他臉色的變化，也不由靠過來，關心道：“阿昱，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么？臉色這么難看？”
但陳昱很快就掛了電話。
看了張萌一眼，欲言又止。
張萌：“怎么了？”
陳昱一咬牙。
想到電話中，沈芷若那聽起來就很糟糕的處境，便直接說道：“我有點急事，必須趕過去一趟。抱歉，張萌學姐……我會盡量，趕在你直播結束前回來的?！?p> 直播結束前？
一聽這話，張萌就懵了。
連忙大喊道：“不行，你不能去！”
但事態(tài)緊急。
陳昱已經(jīng)顧不得了。
“抱歉。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我必須得走了。”
拋下這句話。
陳昱人已經(jīng)果斷離開。
原地張萌整個人都傻住，呆呆地佇立在那里許久，才再次大喊一句：“陳昱，你給我回來??！”
“我不許你走?。 ?p> 說著，情緒涌上來。
張萌眼眶一下紅了。
沒忍住，眼淚就開始往下掉。
很快就捂著臉哭起來。
“混蛋！”
“陳昱你個王八蛋！”
“你明明答應我的……”
“……”
“……”
旁邊楊敏全程看著。
一時間，竟也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