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情之請!
“會了嗎?”
李安逸偏過頭看向張雨鶯。
“嗯,且讓妾身彈彈看。”
張雨鶯螓首輕點(diǎn),俏臉因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近而出現(xiàn)了些許醉人的紅暈。
不一會兒,房間內(nèi)古箏聲響起。
張雨鶯果然不愧是淮安府的第一花魁,第一次彈《十面埋伏》雖有些瑕疵,肅殺之氣有些不足,但整體而言還是很不錯的,都快要趕上元旦晚唱會的那位學(xué)姐,他可是聽說那位學(xué)姐從小便開始彈《十面埋伏》了。
一曲完畢,張雨鶯帶著些許期盼的目光看向李安逸,道:“李公子,妾身彈得可還行?”
李安逸贊揚(yáng)道:“張小姐琴技果然高超,第一次彈《十面埋伏》便彈得如此之好,簡直是繞梁三日?!?p> 張雨鶯俏臉有些微紅:“李公子過獎了,在李公子面前,小女子愧不敢當(dāng),李公子能創(chuàng)出此等樂曲激昂、震撼人心的《十面埋伏》來,在琴曲這一方面不知要比小女子要高上多少倍?!?p> “哪里,哪里”,李安逸難得謙虛。
《十面埋伏》當(dāng)然是又再一次被李安逸剽竊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臉就沒那么紅了……
張雨鶯繼續(xù)贊嘆道:“想不到李公子不僅在詩詞這方面出眾,就連在琴曲這一方面也是有如此高的造詣,實(shí)在是讓小女子佩服萬分?!?p> 她現(xiàn)在是真的對李安逸佩服得五體投地,李安逸在這個(gè)年紀(jì),詩詞和琴曲能有這么高的造詣,這說出去恐怕都沒人相信,要不是她親眼所見,也是不會信的。
被張雨鶯這么一夸,縱使是臉皮厚之如城墻的李安逸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這般姿態(tài),在張雨鶯看來更是李安逸謙虛的表現(xiàn),這讓張雨鶯更加的欣賞了,這李公子果然非一般人,他人要是有如此本事,尾巴恐怕早就不知道翹到哪里去了,早就鬧得滿城風(fēng)雨,世人皆知。
不知想到了什么,張雨鶯突然欲言又止。
見狀,李安逸有些困惑,不由問道:“張姑娘你有什么想說的便說,如果在下能幫上忙的話,必不吝嗇。”
說實(shí)話,他對張雨鶯的感官還是挺不錯的......就沖她豪爽的給出那五百兩銀子......
張雨鶯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一個(gè)很大的決心,看向李安逸,眼神無比的誠懇:“李公子,妾身有個(gè)不情之請,懇請李公子教小女子譜曲。”
“這……”
李安逸頓時(shí)傻眼了,他怎么可能會寫曲,她來教他還差不多。
見李安逸此神色,張雨鶯臉色漸漸的變得暗淡了起來。
想想也是,一個(gè)正常人是不可能會把自己的本領(lǐng)隨意教給一個(gè)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更何況自己是一個(gè)深陷紅塵中的女子,雖然自己是清倌人,清白依舊在,可到底還是青樓中人,身份卑賤得不能再卑賤……
“李公子,是妾身唐突了”,張雨鶯臉色無比的黯然。
見張雨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李安逸有些過意不去,遲疑道:“不是不可以,只是……大概……我平時(shí)沒那么多的時(shí)間。”
張雨鶯喜出望外,連忙道:“不會很花費(fèi)李公子的時(shí)間,只是希望李公子平時(shí)能時(shí)不時(shí)指點(diǎn)一下即可,小女子將不勝感激?!?p> 管它呢,大不了到那時(shí),百度一下隨便忽悠過去就行,反正是指點(diǎn),悟不悟那是你的事,更何況出了這道門,以后還能不能見面都是回事,李安逸這般想。
之后,李安逸便提出了告辭,揣著五百兩離開了倚紅樓,回頭望了一眼倚紅樓,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算了算了,回家要緊。
倚紅樓那處閨房。
“咦,小姐,這是什么東西?”
侍女小紅指著方才李安逸坐的位置,那里遺落有一副卷起來的宣紙。
張雨鶯拿起宣紙,好奇的打開,熟悉的字體頓時(shí)映入眼眶。
“這是李公子的東西,想必是他忘記拿走了,等下一次見面再還給他?!?p> “小姐,說起這位李公子,我發(fā)現(xiàn)他好像很貪財(cái)?!?p> “瞎說,像李公子這般才情的人怎么會貪財(cái),定是他遇到了什么急事需要到銀子?!?p> 另一間房間。
蕭道齊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木頭自行車模型,喃喃自語:“李老李這家伙在干嘛,一個(gè)時(shí)辰都過去了還未回來,難不成真的與張雨鶯姑娘好上了?”
說到這兒的時(shí)候,賊賊的一笑。
又一個(gè)時(shí)辰過去,還未見李安逸回來,蕭道齊再也待不住了,起身推開房門,正巧不巧碰見老鴇路過,連忙攔住,問道:“老鴇,我那位朋友呢?”
不料,老鴇卻是詫異萬分的看著他:“李公子早走了,難道他沒有告訴蕭公子你嗎?”
納尼?蕭道齊整個(gè)人徹底呆住,在風(fēng)中凌亂。
……
太陽已完全落下,黑暗開始籠罩大地。
‘啪’的一聲。
李安逸把包裹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白花花的銀子頓時(shí)從口子處露了出來,閃得耀人。
林雪兒的大眼睛驀然睜得最大,小嘴張得都可以塞進(jìn)一只雞蛋。
“安......安逸哥,這么多的銀子你是從那里得來的?你該不會是做了......”,林雪兒不禁惶恐了起來。
李安逸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想什么呢,這是安逸哥作詩得來的?!?p> “作詩?”,林雪兒困惑看著李安逸。
李安逸解釋道:“沒錯,便是作詩,淮安府城里面有舉行中秋詩詞大會,我拿了頭名,這五百兩便是獎勵?!?p> 他自然是不敢說他是去了青樓,省得這丫頭亂想,到時(shí)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釋。
好在,林雪兒并沒有深究下去,反而是一臉崇拜的看著李安逸:“安逸哥,你真厲害。”
李安逸自是享受林雪兒崇拜的目光。
這時(shí),林雪兒突然揣抱起重重的銀子,這邊翻柜子,那邊又翻床底,好不忙活的樣子。
李安逸不禁有些郁悶和不解,問道:“丫頭,你在干什么呢?”
林雪兒頭也不回的道:“這么多的銀子必須要找個(gè)好地方藏起來,莫讓賊子惦記著?!?p> 李安逸不禁好笑了起來:“丫頭,你把這些銀子放到你原本放錢的地方就行了,我們只要不告訴別人我們有五百兩銀子,別人就不會知道我們有五百兩銀子,自然也就沒人惦記著?!?p> 安置完五百兩銀子之后,林雪兒的小臉依舊激動得一片通紅,這么多的銀子,她還是第一次見,以后再也不用愁沒吃的,再也不用愁安逸哥沒錢讀書了,這是她以前連做夢都不敢做的事。
突見兩手空空的李安逸,林雪兒帶著疑惑問道:“安逸哥,你不是說去買棉被嗎?棉被呢?”
棉被......李安逸的笑容頓時(shí)僵住,他完全忘了還有棉被這回事!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已經(jīng)晚了,不可能再去城里一趟。
于是,他只能尷尬的道:“那個(gè)......丫頭,我忘了買棉被,今晚只能再委屈你一晚,和我一道睡,我保證這次絕對不對你動手動腳。”
一道睡?對她動手動腳?
林雪兒小臉猛地漲得個(gè)通紅,一顆心‘砰砰’的亂跳,根本不敢看向李安逸,整個(gè)人徹底慌亂了起來,腳下這時(shí)卻是因?yàn)樘^于慌亂而不小心一拐,就要摔倒在地,駭?shù)美畎惨葳s緊去扶住。
正巧不巧林雪兒整個(gè)人倒在李安逸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