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凝凝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是你這個庸醫(yī)不行!”
依然是那女兵,女兵眼淚刷刷的往下流,指著軍醫(yī),神態(tài)似有些癲狂。
“小綠,不得無禮!”
一個稍微年長的女兵頓時呵斥,然后轉(zhuǎn)過頭對老軍醫(yī)歉意道:“抱歉了,小綠她年紀(jì)還小,多有冒犯之處,請原諒?!?p> 老軍醫(yī)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關(guān)系,自從入了大夫這個行業(yè)以來,他遇見這種事實在太多了,多見不怪!
“將.....將,將軍,來......來,來了沒有?”
這時,躺在床上的女子醒了過來,欲要掙扎起來,臉色慘白無比。
見狀,幾位女兵趕緊移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把她重新扶回床上,讓其靜靜的躺下。
稍微年長的女兵眼角含著淚水:“凝凝,放心吧,我們已經(jīng)派人通知將軍了,將軍很快就回到的?!?p> “那就好,那就好......”
女子松了口氣,慘白的臉色總算是浮現(xiàn)出一抹嫣紅來。
也就在此時,蕭淑怡掀開帳篷門,動靜引起了軍帳營內(nèi)所有人的注意。
“將軍!”
“將軍,你來了!”
那幾位女兵神色激動,就像是找到了主骨心一般。
“將......將,將軍來了?扶......扶,扶我起來!”
躺在床上的女兵又再一次掙扎著起來,因身體運動過于激烈,嘴角溢出了鮮紅的血液,臉色看起來更加的慘白了。
蕭淑怡駭然,連忙快步走到床前,扶著她:“凝凝?!?p> “將......將,將軍,您終于來了......”
名為凝凝的女軍官露出了滿足的神色來,就好像在臨死之前還能見上將軍一面,此生無憾已!
“將軍,對不起了,凝凝以后不能繼續(xù)為你效力了,咳咳......”
隨著她的咳嗽聲,血液伴隨而出,飛濺在蕭淑怡的盔甲上。
蕭淑怡露出心疼的神色來:“凝凝,別說了,你好好休息一下?!?p> 名為凝凝的女軍官搖了搖頭:“咳咳......屬下再不說,以......以,以后恐怕就沒機會了,咳咳......”
蕭淑怡更為心疼了,強忍著眼淚,眼神堅定的道:“凝凝睡一覺吧,相信將軍,明天醒來,一切都如初。”
深深的望著蕭淑怡的眼睛,久久之后,名為凝凝的女軍官終于閉上了她美麗動人的大眼睛,輕靠在蕭淑怡的胸前,再次沉睡了過去,只不過面容時不時浮現(xiàn)出痛苦的神色。
蕭淑怡抱著她的雙手不禁更用力了,微紅的眼睛落在軍醫(yī)的身上:“真的沒法了嗎?”
“陸將軍傷勢實在太重了,血根本止不住,已經(jīng)沒救了”,軍醫(yī)的回答依舊殘忍。
盡管知道大概率會是這個答案,但蕭淑怡的心仍舊如雷擊,心如刀絞,幾乎呼吸不過來,憋著的眼淚再也藏不住了。
凝凝不僅是她的得力下屬,更是她的好姐妹啊!
死寂,凄悲的氣息擴散到每一個人的身上,越來越濃,低泣聲就如同容易擴散的病毒一般,傳染的速度無法壓制住。
“那個,是不是把血給止住了,就有得治了?”
就在這時,一道不確定的聲音響起,格外的明顯,就像是濃濃漆黑的天空忽然被一束金光給擊破,雖然天空依舊漆黑無比,但好歹有了些光芒。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撓著頭,神色有些不確定的書生身上。
老軍醫(yī)看著那書生:“是這樣沒錯,止了血就有很大的幾率保下陸將軍的性命,但方才老朽已經(jīng)試了好幾種止血的方法,依舊止不住陸將軍的血。老朽雖不才,但這世上有多少種止血的方法,老朽還是有所了解的?!?p> 言下之意,小年輕你就別掙扎了,你能想到的,老朽都能想到。
蕭淑怡與那幾名女兵剛升起的些許希望瞬間又被無情的打落下去,是啊,連專注于醫(yī)學(xué)幾十年的老軍醫(yī)都沒有辦法止住血,這年輕的書生又怎么可能會有辦法昵?
不料,那書生卻是無視眾人,自顧自的道:“我有一種方法可以嘗試去止血?!?p> 老軍醫(yī)頓時吹胡子瞪眼,這小年輕……要不是場合不對,他一定會好好教育這小年輕,要好好聽老人言,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蕭淑怡狐疑的看著李安逸,皺著英氣的眉頭道:“你那方法有幾成把握?”
這一刻,就連蕭淑怡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是信了李安逸的話,還是想捉住這最后的一根稻草。
“我也不清楚啊。”
李安逸攤手,聳了聳肩,說出了一句直讓蕭淑怡幾乎忍不住拿起身邊的長槍去捅他的沖動的話。
見蕭淑怡如殺人般的眼神,李安逸趕緊正心神:“這個方法我沒用過,也不知道成功的幾率是多少,但總好過沒有辦法,徒勞無望。”
沉默了些許時間,蕭淑怡猛地抬起頭來:“好,就用你的方法,有說什么要求請盡管說!”
稍頓了片刻,蕭淑怡再次開口道:“不成也與你無關(guān)?!?p> 李安逸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當(dāng)下不客氣的道:“去拿兩壇最烈的酒來,越烈越好,除此之外,再拿幾盒針線過來。”
雖然很是困惑,但蕭淑怡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于是吩咐了下去,很快兩名士兵便把東西全拿了過來。
“生一堆火”,李安逸又道。
士兵看向蕭淑怡,蕭淑怡點頭,于是,軍帳營內(nèi)便升起了一堆火。
已經(jīng)沒他什么事的老軍醫(yī)并沒有就此離去,而是待在這兒,他倒要看看這個不聽老人言,狂妄的小年輕能有什么辦法,一種他沒見過的止血辦法。
“把她放下來”,李安逸示意蕭淑怡把陸凝凝重新放回到床上。
蕭淑怡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回到床上,動作極為小心。
此時,她已經(jīng)熟睡了,只是臉上卻時不時露出痛苦的神色來,著實讓人心疼不已,她還是個花季少女啊,還有大好的年華等著她,不該就此香消玉殞!
“有什么麻醉之類的藥物嗎?讓她在短時間內(nèi)醒不過來”,李安逸看向蕭淑怡。
蕭淑怡看向老軍醫(yī),老軍醫(yī)一愣,但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有麻沸散,但麻醉的效果不是很佳,人即使食用了,依舊有意識。”
“可行嗎?”,蕭淑怡看向李安逸。
李安逸搖了下頭。
蕭淑怡眉頭緊皺,然后竟是一記手斧劈在陸凝凝的脖子上。
“可以了,短時間內(nèi)她醒不過來?!?p> 李安逸臉頰不由自主的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