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幫我溫習(xí)功課?”
李安逸錯愕的盯著蕭瑤看,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語。
蕭瑤氣定神閑的道:“沒錯,如果汝在這一個月里由吾來幫汝溫習(xí)功課,以汝的資質(zhì),不管之前如何,定能取得一個好的成績,作為交換條件,汝必須教吾汝的算術(shù)?!?p> “能保證拿到狀元嗎?”,李安逸試探性問道。
蕭瑤不由蹙眉,片刻之后,竟是大言不慚的道:“狀元不能保證百分之一百拿下,但探花絕對沒問題,只要汝愿意配合吾?!?p> 我靠,這么的囂張?
李安逸不得不以懷疑的目光看著蕭瑤,他剛才當(dāng)著張院長的面說自個兒能拿下探花,甚至是狀元,不過是夸下???,實則內(nèi)心對此次的科舉一點譜都沒有,只不過是被皇帝老兒逼得硬著頭皮上罷了。
如若蕭瑤真的能保證他能拿到探花,那感情是最好的,只不過她的這話聽起來也是一樣的不靠譜,她憑什么肯定由她來幫他溫習(xí)功課就一定能拿下探花?那滿腹錦綸的張伯父也不敢這樣說吧?
“你會寫策論嗎?”,李安逸問道,言語之間不免帶著懷疑的語氣。
蕭瑤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他。
呃……好吧,看來是會的……
又過三分之一刻鐘……
“怎么樣?考慮得如何了?”,蕭瑤語氣帶著些許不耐煩。
李安逸神色變得極度的認真:“你真的能保證我能拿到探花?”
“保證!”,蕭瑤語音雖短,但透露出一股無比的自信。
李安逸臉色不斷的變幻,過了好一會兒,才定下來,咬牙切齒,惡狠狠的道:“好,那干了!”
……
此刻,張院長的心情頗好,此次的科舉有自家兒子和李安逸參加,不出意外的話,學(xué)院的成績會比之前的幾次要好上許多,一想到這,臉上的笑容又加深了。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頓時,張院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恢復(fù)以往嚴肅的神色,輕咳了兩聲,沉道:“進來?!?p> 咔的一聲,門打開了,與他所想的有些不一樣,先走進來的確實是李安逸和自家的兒子,但身后的那人……
張院長微微一驚,也顧不得故作沉思,連忙起身,帶著恭敬的語氣道了聲:“郡主。”
蕭瑤對其微微行了個禮。
張院長眼中有疑惑,他自然是知道在這段日子里,蕭瑤這位郡主時常來造訪學(xué)院的藏書閣,但除了第一次特意來跟他打了聲招呼之后,再也沒有找過他,此次來又是所謂何事?
“郡主,不知……”,張院長試探性的問道。
“以后他就跟著吾了”,蕭瑤指著李安逸道。
“啊?”,張院長滿頭的霧水,愣住了,這什么跟什么?
這時,李安逸站出來,心虛的解釋道:“是這樣的,那個伯父,我先跟您說聲對不起,經(jīng)過我多重的思慮,還是決定不在淮安府學(xué)院學(xué)習(xí),我跟她學(xué)習(xí)去了了?!?p> 說著的時候,目光撇了一眼蕭瑤,同時,稍稍后退,隱蔽性的躲在張子楓的后面,目光飄忽,不敢看向那張院長。
也難怪會如此心虛,畢竟剛剛還求著人家讓自己進入學(xué)院,人家不計前嫌答應(yīng)了,可自己呢,轉(zhuǎn)眼間又反悔,跟別人跑了。
這簡直是無恥至極,人神共憤?。?p> 試問此種情況發(fā)生在當(dāng)事人身上,沒有人不會生氣吧?
果不其然,張院長臉色猛地沉了下來,心里那是個氣啊,這混小子這是真把自己當(dāng)成猴耍了?一而再再而三!
張院長越想越氣,要不是有郡主在,恐怕早已經(jīng)大發(fā)雷霆,把那混小子倒吊掛在樹上,狠狠地抽打幾番才解氣。
就在此時,蕭瑤開口,語氣依然淡淡:“他已經(jīng)在淮安府學(xué)院注冊其姓名,已然是淮安府學(xué)院的學(xué)生,往后無論在科舉上取得何種成就,都會被打上淮安府學(xué)院的標簽,由吾來輔導(dǎo)他勝過整個淮安府學(xué)院的資源都傾斜在他的身上?!?p> 我去,這么的囂張,這么的霸氣嗎?
李安逸瞠目結(jié)舌,內(nèi)心忍不住給蕭瑤一個大大的拇指,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夠囂張了,但比起蕭瑤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蕭瑤的一番話使得張院長的情緒不禁沉寂下來,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
說實話,如果這話是其余人說,他馬上二話不說便把其轟出去,這簡直是狂妄至極,胡說八道,但這話卻是蕭瑤郡主說的,不得不讓他掂量掂量。
蕭瑤郡主在淮安府可謂是家喻戶曉,無人不知,因為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不,應(yīng)該說妖孽中更為貼切。
她似乎樣樣精通,沒有人知道她不會什么,這話說起來夸張,但她的表現(xiàn)便是如此,淮安府所謂的第一才子第二才子等等才子在其面前都顯得黯淡無光,他們擅長的詩賦、策論在她的面前更是不值得一提。
要是她前去參加科舉,毫無疑問,她便是狀元。
唯一可惜的點是,她是女兒身,每每想起這個,張院長就忍不住嘆息好久,懷疑是不是文曲星投錯胎,本該投男兒身的,沒想到卻是投錯了女兒身。
其實,對于蕭瑤的這一番話,張院長并非全是不信,盡管拿一人與整個學(xué)院比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怎么看都像都是不負任何責(zé)任的信口開河,但別忘了,這個人是蕭瑤郡主!
思緒了好多息的時間,張院長終于下定了決心,決定還是讓李安逸隨其去吧。
李安逸雖然比不上蕭瑤,但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他有著更好的發(fā)展,自己怎能因為一已私欲而阻攔,阻礙其更加快速長成參天大樹呢?
況且,就如同蕭瑤郡主所說的那樣,李安逸已經(jīng)是淮安府學(xué)院的學(xué)生,以后取得的成績亦會打上淮安府學(xué)院的標簽,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只是不只為何,他并沒有感到任何的開心,反而心空蕩蕩的,或許這是因為不能親自培養(yǎng)一名有著狀元之才的才子成材的遺憾吧。
“行吧,隨你們怎么做都行”,張院長擺手,內(nèi)心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目光在不經(jīng)意間撇向自家兒子張子楓時,遺憾頓然減少了不少,自家兒子也不懶啊。
聽到這兒的李安逸總算是松了口氣,總算是從張子楓的背后走了出來,笑嘻嘻的對著張院長道:“多謝伯父成全。”
“哼!”,張院長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雖然他答應(yīng),但對這個出爾反爾,一而再再而三的混小子根本沒有任何好臉色。
“呵呵……”,李安逸撓著頭,尬笑不已,這件事實屬他做得太不不地道,也難怪人家不給好臉色,不揍他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