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
李安逸松開懷中的張雨鶯,看向某處陰暗的角落,沉聲道。
噠噠噠……
黑暗的角落中傳來腳步聲,一道黑影漸漸顯形,是一個身穿黑袍的老者。
“桀桀,想不到竟然可以在這個距離躲開老夫的毒銀針,看來老夫小看了你?!?p> 神秘的黑袍老者桀桀笑道,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帶著些許驚詫。
此時,張雨鶯總算是大致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由緊張的道:“李......李,李公子……”
李安逸微偏過頭,對張雨鶯無比沉聲的道:“張姑娘你且躲在我的身后,等下我叫你跑的時候,你就跑,用盡全力跑,千萬別回頭!”
老者的實力他看不透,但深感其恐怖甚是,自己恐遠(yuǎn)遠(yuǎn)不是對手!
對于李安逸的話語,神秘的黑袍老者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一臉的笑意,那是貓抓老鼠時所帶來樂趣的笑。
其實,早在前一段時間,神秘的黑袍老者已在暗中觀察李安逸,只是實在找不到什么好的機(jī)會,一直沒有動手罷了,直到現(xiàn)在。
在觀察李安逸的這段日子里,他可是積攢了許多的不耐,故此,他并不打算這么快便殺死李安逸,而是要好好的玩上一把。
老者的姿態(tài)越是輕松,李安逸的臉色就越無比的凝重,他在神秘黑袍老者身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jī),他并不想坐以待斃,主動出擊才有一絲生還的機(jī)會。
于是,他便出擊了。
面對李安逸的主動出擊,神秘黑袍老者露出玩味的笑容來。
……
原本熱騰騰的飯菜此刻早已經(jīng)涼了下來,林雪兒抬頭望著漆黑的天空,今晚雖然也有月亮,但卻沒有往日明亮,它被一層厚厚的云層遮住,整個天空只掛著幾顆依稀可見的稀疏的星星。
“安逸哥,怎么還沒有回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林雪兒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秦茹寧輕皺著冷眉,然后站了起來。
“我去出看看?!?p> ……
“嘭!”
又是嘭的一聲,李安逸再次被打飛,身體重重的落在地上,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來。
“李公子!”
張雨鶯尖叫一聲,連忙跑上前,扶起李安逸。
此刻,李安逸渾身上下有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鬢發(fā)早已散開,重重的喘著氣,狼狽不已,早不復(fù)之前品貌非凡,氣宇軒昂的模樣。
看到李安逸這副狼狽的慘樣,張雨鶯甚是心疼,差點(diǎn)忍不住落下眼淚來。
她不由看向黑袍老者,充滿了恨意與憤怒,如若目光可以殺死人,黑袍老者的身體恐怕早已千瘡百孔。
神秘的黑袍老者并沒有在意她的目光,而是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
“剛才我叫你跑的時候,你怎么不跑!”,李安逸的聲音帶著責(zé)怪,也帶著些許憤怒。
張雨鶯沒有言語,只是微低著螓首,貝齒緊緊的咬著紅唇。
見此,李安逸也并不能再多說什么,內(nèi)心徒然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來張雨鶯是有機(jī)會逃離這里的,現(xiàn)在已然沒有任何的機(jī)會。
難道今晚兩人注定要在這里命喪黃泉?李安逸抬頭望著漆黑、此刻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絲月光、顯得死寂沉沉的天空,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張姑娘,很抱歉,連累了你”,李安逸的歉意聲在漆黑的夜里響起。
毫無疑問,黑袍老者明顯是針對他而來的,張雨鶯只不過是被牽扯了進(jìn)來,早知道如此,方才他就不應(yīng)該主動送張雨鶯回倚紅樓。
啪啪啪……
“好,好,很好,既然你們這么郎情妾意,那么老夫現(xiàn)在就大發(fā)慈悲,送你們兩個去做苦命鴛鴦?!?p> 這時,神秘黑袍老者邊拍手,邊向兩人徐徐走去,他已經(jīng)有些膩了。
走著走著,猝然,神秘的黑袍老者速度猛然提升,快速無比,肉眼幾乎跟不上,手中的匕首如同一點(diǎn)寒芒向李安逸的心臟刺去。
李安逸瞳孔急劇的收縮,根本來不急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有心而無力,他剛才已經(jīng)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現(xiàn)在恐怖連一個弱女子都不如。
唯一能做的事便是眼睜睜的看著鋒利的匕首向自己的胸膛刺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靚麗的身影猝然出現(xiàn)擋在李安逸的面前。
噗嗤的一聲,匕首深深的刺入她的身體之中!
“張姑娘!?。 ?p> 李安逸頓時目眥欲裂,趕緊抱住就要跌落在地上,嘴角不斷溢出血液,一副搖搖欲墜的張雨鶯。
看著懷中凄美的張雨鶯,此刻李安逸感覺自身的經(jīng)脈仿佛一下子擴(kuò)大了不少,一股灼熱突然充斥全身,逝去的力氣一下子得到了恢復(fù)!
“啊!”
李安逸悲憤中怒吼一聲,一掌拍向神秘的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根本沒有料想到李安逸在這突然之間還能爆發(fā)出如此之大的力量,措不及防中竟被李安逸一掌拍在胸膛上。
“噗!”
胸膛結(jié)結(jié)實實被打了一掌,黑袍老者直接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液,整個人倒退好幾步。
“竟然突破了?”
黑袍老者看向李安逸的目光帶著訝然。
“桀桀,不過這樣反而更有意思了?!?p> 黑袍老者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液,怪笑一聲,如老鷹般撲向李安逸,招招致命。
盡管李安逸突破了,但與黑袍老者明顯還有一定的差距,再加上單手抱著處于瀕死狀態(tài)的張雨鶯,面對黑袍老者快而又猛的進(jìn)攻時,次次險象連連,險之又險!
“去死吧!”
黑袍老者獰笑一聲,捉住李安逸防守上的一個漏洞,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直接刺向李安逸的喉嚨。
“??!”,李安逸又是怒吼一聲,濃濃的不甘!
就在時間定格在這一剎那的時候,一道銀白色劍光突然從遠(yuǎn)處而來,眨眼便至,目標(biāo)正是黑袍老者的頭顱!
黑袍老者大驚,慌忙后退,速度很快,但比之銀白色劍光還是慢上了一籌,半邊臉與一個耳朵直接被削去。
“啊!”,黑袍老者慘叫一聲,恐懼的看了一眼手持長劍的來人之后,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茹寧,快來,她快不行了!”,李安逸焦急無比的對來人道。
望著已經(jīng)昏迷過去,出氣多進(jìn)氣少,臉色蒼白、痛苦,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張雨鶯,秦茹寧眉頭緊蹙,連忙在張雨鶯的胸口迅速的點(diǎn)了兩下,那傷口方止住血液,張雨鶯臉上的痛苦之色稍減。
見此,李安逸不約松了口氣,問道:“怎么樣了?”
秦茹寧皺著眉頭道:“我只是封住了她的血脈,她的傷很嚴(yán)重,差一點(diǎn)就刺穿了心臟。”
刺穿心臟?這哪怕是后世也很難辦!
李安逸的心馬上又提了起來:“那怎么辦?”
秦茹寧撇了一眼模樣狼狽不堪的李安逸之后,方道:“你先把她抱回去,等下我會為其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