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興起,忘記了自己還是開車來的,現(xiàn)在我們兩個都喝了酒,警察叔叔為人民服務(wù)一下吧。”
顧寒辰從口袋里摸出一串鑰匙,一按,不遠(yuǎn)處的一輛車就響了一下,“你猜我怎么來的?”
容齊一翻白眼,拿起手機打電話。
“喂,小王嘛……吃飯了沒有啊?還沒吃啊,那正好你來這邊《四時西餐廳》吃飯,吃完以后順便把時總的車給開回公司,鑰匙搭在前臺了哈。報銷,都報銷,可著貴的造哈。這個月的工資好像還沒發(fā)哦……”
“……”
顧寒辰心里想到:“最奸不過商啊~”
容齊進(jìn)去將鑰匙放在前臺,出來以后,振臂一揮,“解決,走吧?!?p> 顧寒辰:“去哪里?”
容齊:“我們兩個現(xiàn)在可是醉鬼,身為朋友,你不應(yīng)該送我們回家嗎?身為警察,你不應(yīng)該將我們安全送至家里嗎?怎么這點覺悟都沒有?”
“行行行,送送送……”
????車上。
安靜和諧的用餐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車上的時光才是這三人博弈的開始。
“在這個世界上,殺人是要償命的?!?p> 顧寒辰開著車,沒來由說了一句話。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萬年的妖,誰騷過騷誰還真就指不定。
容齊和時逸瑾沒有很驚訝,反倒是有種,你終于按照我想的劇情去走了,而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容齊側(cè)著眸子偷偷看了一眼顧寒辰,帶著笑說道:“怎么著,警察叔叔要給我們普及一下法律知識?我們可都是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就像剛剛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你不都看到了?”
顧寒辰:“眼見可不一定為實?!?p> 時逸瑾難得開口,“是,眼見不一定為實,顧警官怎么就覺得你見到的就是真實的?”
“呵~”顧寒辰不理會時逸瑾的問題轉(zhuǎn)而開始說其他:“從我二十歲從警校畢業(yè)算起,今年我從業(yè)的第七個年頭,我見過形形色色的犯罪分子,我對一種犯罪分子的目光最為熟悉——復(fù)仇殺人犯。這一類的犯罪分子,他們在面對獵物時,目光會流露出憎惡、漠視以及難以捕捉的畏懼?!?p> “畏懼?”容齊呢喃道,“都來復(fù)仇了,還畏懼個什么東西?”
“你為什么復(fù)仇?是因為對方曾經(jīng)傷害過你,而這種被傷害的經(jīng)歷,會在你見到他的那一刻,不停地在你腦海里循環(huán)播放,滿是憎惡和憤怒的眼神,不經(jīng)意間便流露出畏懼神情。”
“警察叔叔,你說的真有道理!”容齊打了一個哈欠,“不行不行了,我這人就是這樣的,一聽別人講課就犯困,眼皮都抬不起來了?!?p> 導(dǎo)航突然出聲:“目的地已到達(dá)!”
“正好,你家到了?!?p> 容齊打開車門下車,關(guān)上車門后又彎腰敲了敲窗戶,“我們家時大總裁明天還有一個上億的項目需要出場,你可千萬的把他安全送回家?!?p> “這個,世事無常。”顧寒辰一本正經(jīng)的繼續(xù)說道:“我保證在沒有不可抗力的因素下,安全送他回家?!?p> “呸呸呸……大吉大利,我謝謝你!”轉(zhuǎn)頭看向后座的時逸瑾說道:“他不懷好意,你自求多福?!?p> “嗯?!睍r逸瑾微微點頭。
容齊知道顧寒辰別有所指,故意打岔就是為了緩和兩個人氣氛,愉快聊天就好,千萬別打起來,對方有武器的。
送走了容齊,車?yán)锞统聊撕靡魂嚒?p> “那天,你見王纖西就是那種眼神?!?p> “顧警官,認(rèn)為我是一個潛在的罪犯?”
顧寒辰一個急剎停在紅綠燈路口,“不,我只是想告訴你,任何的犯罪行為都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要做個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才是正道?!?p> “我深刻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的公司里養(yǎng)了一隊的律師,除了本人時不時就會向他們討教一二外,也會讓他們定時定點的開展法律講座,提高員工的法律意識?!?p> 綠燈亮起。
“那是真的很不錯。問你一個私人問題,交女朋友了么?”
“雖然我有權(quán)拒絕回答私人問題,但是我有女朋友這件事,我喜歡到處說?!?p> “噗~”,顧寒辰完全沒有憋住,“那看起來你很喜歡她,那樣就更好了,凡事多想想她?!?p> “有勞顧警官操心?!?p> 顧寒辰這次赴約的最大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
“多謝顧警官。”
“不客氣,為人民服務(wù)嘛?!?p> “哈哈~”兩個都止不住的笑了出來。
“哈利,哈利。”
窩在小房子里睡覺的哈利,聽到時逸瑾喊它,便醒過來,邁著晃晃悠悠的步伐來到時逸瑾面前,雙眼一瞇瞪就睡在了時逸瑾剛剛拿下來的居家拖鞋上。
時逸瑾伸手把它撈起來抱在懷里,說道:“諾言說的對,你就是有十八個小時在睡覺?!?p> 時逸瑾去查看哈利的飯碗,出門前給它準(zhǔn)備的口糧吃的怎么樣?
時逸瑾一看,果然不出意外的,碗底都給舔的一干二凈的。
看著日漸發(fā)胖的哈利,時逸瑾陷入了沉思。諾言似乎交代過,哈利要控制飲食,不能再次失控發(fā)胖。
“晚餐先少吃一點,明天帶你去體檢?!?p> 哈利似乎很不滿時逸瑾的前半句話,抬爪子就往時逸瑾的西裝外套上留下三道。
“臭小子……”時逸瑾拎著哈利往洗手間去,“醒醒,洗澡了?!?p> 剛剛將哈利放進(jìn)它的澡盆子里,一開水龍頭的功夫,哈利就攛掇起來,將蓮蓬頭撞掉,水柱子到處亂舞,將時逸瑾渾身都給打濕了。
時逸瑾起身關(guān)掉水龍頭,一手還揪著試圖逃跑的哈利,很是鄭重其事地對著哈利說道:“如果不洗澡,不給晚飯吃?!?p> 果然用吃的威脅效果很是顯著,哈利老實了不少,但也不是任人欺負(fù)的主兒,是不是就開始甩水,甩的時逸瑾滿頭滿臉都是,很是狼狽。
過了洗澡這一關(guān),又一個大關(guān)來了,吹干哈利。
時逸瑾先是拿了毛巾擦拭干再拿出吹風(fēng)機吹了一陣,確認(rèn)哈利真的吹干了以后,找了一套黑色的衣服給哈利穿上。
哈利頓時又是一個漂漂亮亮的崽子,反觀永遠(yuǎn)光彩照人的時大總裁,此刻渾身濕透狼狽就算了,還得繼續(xù)收拾殘局。
這就是諾言要的有個小活物鬧鬧時逸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