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dāng)四位全部坐穩(wěn),愚臾啟動好攀爬機車時,恒溫飛機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南極洲大陸上了。
機艙門打開,白色的攀爬車開出,進(jìn)入了黑暗。
天實在太黑了,伸手不見五指,僅能看到駕駛臺面上的小小信號燈們的閃爍,似乎黑暗隨時會將這螢火之光吞沒。
宗肅疑惑地問:
“愚哥,這機車?yán)餂]有燈嗎?”
“不能開燈,萬一被發(fā)現(xiàn)......我是說這里企鵝很多,看到光都圍過來的話,就走不了了?!?p> 聽到愚臾的解釋,單昔立馬插嘴道:
“企鵝?!我想看企鵝呢,愚哥,就讓企鵝們過來吧。”
“現(xiàn)在還不行,等我找個避風(fēng)的地方,才可以停下來。”
“好,都聽你的?!?p> 宗肅仍然疑惑,繼續(xù)問道:
“愚哥,這里什么都看不見,自己連自己都看不清,這自動駕駛穩(wěn)嗎?”
“放心,我已經(jīng)設(shè)置好目的地了,自動感應(yīng)駕駛,來之前試駕過好幾次了,沒問題的!”
突然,天亮起來,極光又出現(xiàn)了,頭頂?shù)臉O光如永不消散的煙火般燦爛,婀娜多姿,紫光里點綴著綠光,如瀑布般從高處一直灑下,美得不可方物。
單昔驚叫連連,宗肅和歐陸也挪不開眼睛。
愚臾嘴角閃過一絲微笑,因為極光的原因,雖風(fēng)暴極強,漫天雪粒,也能略微看到冰面,便加速前進(jìn)。
三人并未察覺,前方就是一個冰川懸崖,但是愚臾卻沒有減速的意思。
恒溫攀爬機車就朝著這懸崖,朝著極光最亮處,朝著這未知,沖了去......
全身的安全固定桿,即使突然失重,也穩(wěn)穩(wěn)地定在座位上,大家被這突然的失重感嚇得尖叫起來,一同尖叫地還有愚臾。
飛出懸崖的那一刻,他們看向了彼此,極光消失,機車便墜入了黑暗,永恒的黑暗,極致的速度,幾人昏死過去......
......
“好熱......”
喃喃說出口的是宗肅,他睜開了一下眼皮,黃色的沙,這是天堂嗎?
掙扎著,宗肅繼續(xù)睜開眼睛,用力保持眼皮不合上。
“爸,爸,你還好嗎?”
宗肅還來不及想,機車為什么是完好無損的。
爸爸被固定在座位上,仍舊昏迷著。
“單昔,單昔......”
宗肅努力伸出手來,將自己全身的安全固定桿打開,半走半爬到單昔座位前,然后拍拍她的臉,推推她的肩,漸漸地,單昔也睜開了眼。
見單昔安全,宗肅松了口氣,看了全車一圈,沒有愚臾的影子,先叫醒爸爸才行。
“爸,爸......”
宗肅將爸爸全身的安全固定桿打開,咬牙將他扶出,平放在車廂里,單昔也挪過來幫忙。
將爸爸的恒溫服解開,再解開自己的,對呀,南極怎么會熱呢,難道現(xiàn)在不是在南極?太多疑惑了,暫且先不顧。
“單昔,找水給,給爸......我,我去找愚哥......”
宗肅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推開機車們,看到腳下愚臾脫下的恒溫服,環(huán)顧四周,全是沙,就像之前的黑暗一樣,一望無際。
捧起愚哥的恒溫服,宗肅大聲喊道:
“愚哥——!”
無邊無際的沙漠竟然回蕩起宗肅的回聲。
遠(yuǎn)處突現(xiàn)一個人影,是愚臾,就好像突然從空氣里幻化出一樣,宗肅興奮地走向愚臾,抱住了他。
兄弟倆看著對方傻笑起來,萬般疲憊,不言其他。
回到機車?yán)?,爸爸已?jīng)醒了。
單昔給大家發(fā)水和能量丸。
一番休整,四人都恢復(fù)了力氣。
“愚哥,這是什么地方?”
不等愚臾給單昔解答,宗肅加了問題:
“我們是從南極洲掉到了沙漠嗎?還是說這南極洲下面就是沙漠?為什么這里一點都不冷?”
“我不知道,這回真的回答不了你們的問題,我剛走了一圈,前面有一個入口,里面有水聲,我們一起去看看,說不定出口就在那里?!?p> 歐陸感嘆愚臾的冷靜,即使身處異境,都能沉著冷靜應(yīng)對。
“我們可以開車過去?”
宗肅補充道。
“開不了,這個鬼地方不能用電?!?p> “什么意思?”
單昔覺得驚奇。
“我剛試過了,幾乎滿電,車也沒壞,但就是啟動不了電,也就是說,這個地方電能是無效的?!?p> “對呀,我們從懸崖上摔下來,大家都毫發(fā)無損,說不定是我們誤闖了什么圣地?!?p> 宗肅立馬將自己剛才有回聲的事情告訴了大家,分析道:
“說明這里是個封閉的空間,一望無際的沙漠只是假象!”
愚臾卻沒有接他們的話,轉(zhuǎn)了話題,問向歐陸:
“干爸,您身體現(xiàn)在可以走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