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靈露珠交給我??!”方逸塵貪婪地盯著許安,猙獰著面孔,低吼出來。
“你做夢。”即便看到方逸塵露出這副神態(tài),許安也未有半分的慌張,淡定地呸了一聲,直接拒絕了他的要求。
從目前形勢上而言,一對一是沒辦法拿下這家伙了。但只要他想,逃命還是沒問題的。
可惜的是,今晚要是不能逮這家伙去執(zhí)法堂。到了明天,即使是帶人把他抓起來,也會矢口否認。
現(xiàn)今也輪不到許安選擇了,若是不跑,怕是真會被這家伙給埋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狈揭輭m殺心已動,不再與許安多說一句話。話音方落,整個人又再次化作了虎形,徑直朝許安奔襲了過去。
“好快?。 本驮诜揭輭m動的瞬間,原地就只留下一道殘影。
即使是許安,也不由得感慨一聲。看來,這家伙在五禽技上,確實有他的獨到之處。要是能用在正途上,說不定日后還能有所成就。
路走歪了,那就難了……許安一聲輕嘆,馬上就收斂了心神。
凝起雙目,看到方逸塵虎奔而來,當(dāng)即擺出了防御架勢,隨時準(zhǔn)備著應(yīng)對他的突襲。
然而,就在二者僅僅相差一步遠的時候。只見正東方的山頂上,忽而亮起了一道紅光。
紅光的出現(xiàn),伴隨著一股強大的氣息,使人不寒而栗。
受此影響,對戰(zhàn)中的兩人同時一怔,動作也停了下來,同時往山頂?shù)姆较蛲ァ?p> 只見的那紅光亮起后,如同流星一般,拖曳著長長的光尾,向山腰處急降。
未等兩人有所反應(yīng),頃刻間,那抹紅光便已經(jīng)到達了二者的頭頂正上方,穩(wěn)穩(wěn)地懸于半空中。
抬眼望去,只見兩人中間的上空,懸浮著一柄散發(fā)著紅光的長劍。
劍上,站立著一名身著白衣,面容俊美的男子。那人冷目向下掃了一眼,輕聲哼道:“玄清門中,禁止打斗。下方何人,膽敢違反門規(guī)?!”
“蘇慕白,蘇師兄?!”見到來者,許安心中一喜,立馬叫喊了出來:“師兄救我!!”
蘇慕白,劍修奇才。不過二十就已筑基,在劍道上有著過人的天賦。筑基后,立刻就被二長老收為大弟子,傾囊相授。
不到兩年的時間,就突破了筑基,成功晉升到結(jié)丹期,目前修為已達結(jié)丹三層。在他這個年紀,能達到這個境界,可以說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而且,同時他也是下任掌門人的熱門人選。
許安作為底層的外門弟子,基本沒有可能能見到他的面。不過,未見其面,亦聞其名。
在察覺到他修為的時候,許安就已經(jīng)大概能確定來者何人了。
一聽到御劍而來的是大名鼎鼎的蘇慕白,方逸塵的臉,唰的一聲就白了。
雖然他現(xiàn)在距離許安僅有一步之遙,只要他再往前進一步,就能讓許安永遠閉嘴。
但被蘇慕白的氣勢壓制著,現(xiàn)在的他,連動根手指頭都極為困難。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能動,也不敢當(dāng)著蘇慕白的面行兇。
此時,但凡敢再有一點異心,恐怕沒等他碰到許安,就被蘇慕白一劍給剁了。
凝丹期的修行者,要對付煉氣的外門弟子,并沒有多大的困難。
“師兄,我是鎮(zhèn)江峰靈植夫許安?。 ?p> 方逸塵被氣勢壓制得死死的,話都不敢吭一聲。但許安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仍活蹦亂跳的,賣慘似的叫喊著。
“同門相斗,所謂何事?!”許安的異常,也引起蘇慕白的注意。但他卻沒怎么放在心上,眉頭一皺,便問起了緣由。
趁著方逸塵不敢說話的空檔,許安添鹽加醋地把方逸塵今晚所做的那些缺德事都給說了出來。
說到最后,又狠狠地對著方逸塵啐了一口:“這人,在我田里撒蟲卵、草籽,破壞靈植,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聽到這里,蘇慕白也逐漸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明白到事情的嚴重性,已經(jīng)超出了他所能處理的范圍。
稍一思量后,操控著飛劍,緩緩降落在兩人的身后:“此事,需等二長老定奪。兩位,就隨我去一趟執(zhí)法堂吧。”
說著話,便抓起了兩人的后衣領(lǐng),想要帶著他們一同飛往宗門。
然而,就在這時,又遠側(cè)方不遠處出現(xiàn)了兩道身影,正快速地朝這邊趕來。
“啊??!我的靈田?。 ?p> 那兩身影剛剛靠近靈田,立刻就驚起了一道女子悲呼:“是誰,誰這么大膽?!”
不用多想,來者正是先前離開沒多久的洪波、杜晴兩人。
經(jīng)過剛才許安兩人的惡斗,大片大片的靈植被連根掀起不說。方逸塵帶來的蟲卵、草籽,也全灑落了下去。
這可不是輕松就能清理得掉的,蟲卵、草籽本就是細小之物,又撒在了泥土里。想要根治,只有等草長出來,蟲生出來,才有可能鏟除干凈,要么……把整片靈田的土換了也行……
看著滿目瘡痍的靈植,杜晴哭腔都快出來了,一邊靠近,一邊高聲質(zhì)問道:“到底是誰?!”
而作為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許安看到杜晴這模樣。心里非但沒有半點愧意,反而還有種幸災(zāi)樂禍的快感。
叫你丫的算計我,還帶人踩我靈田。這不,報應(yīng)來了吧?
“見過蘇師兄?!?p> 相比起杜晴,一同趕來的洪波,倒是顯得鎮(zhèn)定了許多。在來到三人處后,見到蘇慕白在此,先是一愣,很快又冷靜了下來,不失禮數(shù)地上前問候一聲。
杜晴情緒激動,但在蘇慕白面前,也不敢造次。收斂了脾氣,同樣上前問安。
“蘇師兄,就是這兩個人破壞我靈植嗎?”杜晴一見到許安,小臉立馬就又冷了下來,眉眼帶著怒火地指著許安:“就是他,一定是他不懷好意,故意破壞我的靈植??!”
“閉嘴?。 碧K慕白還沒說話,洪波就沉著臉,一道低吼把杜晴給喝停。再恭恭敬敬地對蘇慕白抱拳,問道:“蘇師兄,此間發(fā)生何事?”
“我也不太清楚?!碧K慕白始終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淡然道:“此事還得等二長老審判,有結(jié)果自會通知你們?!?p> 一言罷,蘇慕白也不愿多搭理這兩人,作勢就要御劍而行。
洪波見狀,忙上前請求道:“洪波作為四長老任命的靈植夫管理者,在鎮(zhèn)江峰出了這樣的事,也難辭其咎。請師兄準(zhǔn)許,洪波愿隨師兄一同前往執(zhí)法堂,好有個交代。”
蘇慕白身形一頓,眉頭微微一皺,似是有些不樂意牽扯太多的人進來。但洪波抬出了四長老來壓他,也不好拒絕,只丟下一句:“隨便?!?p> 話音未落,便揪著兩人的衣領(lǐng),飛向了空中。
洪波這家伙……為什么要摻和進來?
驚動了執(zhí)法堂的人,這件事總算能有個好結(jié)果了。但許安心中這口氣還沒松下,一聽洪波要跟著來,不禁又納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