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妮，九頭蛇雖然不是什么正派，但好歹也是人類，你們既然知道，為什么不把他們弄死？”
河岸邊，聽到凌靈的詢問，穿著一身黑色長裙的斯蒂芬妮回過頭來淺淺一笑，溫?zé)岬年柟庠谒饨欠置鞯哪橆a上勾勒出半邊陰影。
“凌先生，吸血鬼很多，幾個世紀(jì)的發(fā)展，他們和人類有過沖突，雖然每次他們都失敗了，但從來沒有被滅絕過。”
凌靈：“他們很能藏？”
斯蒂芬妮點(diǎn)頭道：“他們非常善于隱藏自己，而且說實(shí)話，跟他們有關(guān)系的政府要員數(shù)量可能遠(yuǎn)比我們還要多?！?p> 凌靈不禁笑了起來。
吸血鬼，能活多久還沒有定論，但壽命長是真的，從古至今，還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只吸血鬼是老死的。
這種誘惑，普通人很難抵擋。
接著她又道：“況且，那些權(quán)貴政要也想留著他們以作備用，甚至還會故意給他們提供藏身之處，那些自詡正義的超級英雄不也沒管嗎？我們也是很忙的。”
“哈哈，有道理。那你們呢？你們就不想活的久一點(diǎn)？”
“當(dāng)然想，不過我們不想變成那些惡心的怪物，我們有更好的方式。”
凌靈知道她說的是什么。
不過那玩意的本質(zhì)和馬利克家族的幻想顯然存在著極大的差異。
搖了搖頭，凌靈沒在繼續(xù)說下去。
走到長椅旁坐下，漢默的電話及時響起。
“Boss，搞定了?！?p> “花了多少？”
“一億?！?p> 凌靈忍俊不禁。
十五億美金你不賣，現(xiàn)在變成了一億，連成本都收不回來。
他道：“聯(lián)系王征，讓他抓緊開始建設(shè)。”
掛斷電話，凌靈靠在椅子上微微合眼，嘴角含笑。
斯蒂芬妮坐在他身旁，溫和地笑道：“看來凌先生的事情辦得很順利？”
“還不錯?！?p> 斯蒂芬妮眼眸一轉(zhuǎn)，望著一路跟在兩人身后打著黑傘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女孩，道：“那她呢？需要我?guī)湍闾幚韱?？?p> 小吸血鬼的身軀開始顫抖起來。
凌靈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喚道：“過來。”
女孩愣了愣，垂著頭小步靠了過來。
凌靈拉起她的手臂，錯開陽光的照射，指尖劃過，一道血痕出現(xiàn)，女孩卻一動不動。
“不痛？”凌靈問道。
女孩雙目含淚，“痛?！?p> 凌靈：“痛你怎么沒反應(yīng)？”
女孩不敢說話，只是搖頭，眼淚也跟著甩出眼眶。
這時再看她的手臂，那道傷痕也已經(jīng)完全愈合。
斯蒂芬妮插話道：“吸血鬼當(dāng)然有痛覺，不過他們能夠自愈，有些吸血鬼手腳斷了都能再長出來?！?p> 凌靈沒有理會她，接著問道：“昨晚那些人是你抓的？”
女孩搖頭，小聲道：“我只負(fù)責(zé)接送?！?p> “吸過人血？”
“沒有?！?p> “那你怎么活下來的？”
“我給他們干活，他們給我過期的血包?！?p> 凌靈默不作聲地看著她，女孩的眼眶中淚水簌簌而落，身軀的顫抖怎么也停不下來。
片刻后，凌靈放開她冰涼的手臂。
“昨晚的事，想必其他吸血鬼也該知道了，你留在這里遲早要死，跟我回去，配合研究，能活?！?p> 聽到研究兩個字，女孩卻更加驚懼了。
凌靈翻了個白眼，道：“不是那種研究，不會殺了你，或者切了你，你只要配合提供一些血液樣本之類的東西，有問題嗎？”
女孩稍稍放心，繼而梨花帶雨地連連點(diǎn)頭。
事實(shí)上，她沒得選。
斯德哥爾摩的吸血鬼差不多死絕了，她活下來一定會被針對，而且她覺得自己要是不答應(yīng)的話，凌靈也不一定會饒了她。
昨夜的天雷已經(jīng)成為她心中抹不去的記憶。
而凌靈所說的研究，自然就是絕境病毒。
刺客兄弟會提供的快速恢復(fù)液已經(jīng)交到了基里安手中，他將兩者混合后發(fā)現(xiàn)絕境病毒確實(shí)穩(wěn)定了一丟丟。
既然快速恢復(fù)液可以，那同樣擁有自愈能力的吸血鬼體內(nèi)說不定也存在著可以穩(wěn)定絕境病毒的因子。
不試試，怎么知道？
正好，班納也正好在歐洲參加一個學(xué)術(shù)會議，到時候直接讓他把小姑娘帶回去就行了。
跟著綠巨人，小吸血鬼就算有什么想法也翻不了天。
“你叫什么名字？”
“達(dá)茜?！?p> 看她怯生生的模樣，凌靈道：“不用怕了，現(xiàn)在開始你安全了，過幾天我讓人帶你回去，好好配合就行?！?p> 達(dá)茜連忙鞠躬道謝。
斯蒂芬妮見兩人交流完畢，這才笑道：“凌先生很有愛心?！?p> 凌靈搖頭，“我只是為了研究。”
愛心什么的，斯科特、弗蘭克和馬特等等肯定是不會認(rèn)同的。
“說說你吧，你父親讓你來的？”
“是的，不過是我主動要求的。”
凌靈呵呵一笑，“你想要什么？”
“什么意思？”斯蒂芬妮面露不解。
“你是九頭蛇的精英，吉迪恩和皮爾斯穿的不是一條褲子，跟吉迪恩的合作已經(jīng)談完了，那你肯定也不是來找我看風(fēng)景的，有話直說，過了今天，我不一定有興趣聽?！?p> 斯蒂芬妮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后展顏一笑。
“果然瞞不住凌先生，我確實(shí)想跟您談?wù)労献鳌！?p> 凌靈笑著看她：“跟吉迪恩無關(guān)？”
“無關(guān)?！?p> 凌靈稍稍坐直身子，饒有興致地道：“先說說你要什么？”
斯蒂芬妮正色道：“我想活著?！?p> “有人要?dú)⒛?？?p> “不是。”她搖了搖頭，笑容頓時有些牽強(qiáng)，“詳細(xì)情況我也解釋不清楚，但我只希望你能夠救我一次?！?p> “哈哈，那么信任我？”
“凌先生的能力有目共睹，您的資料，我也看過很多遍?！?p> 凌靈笑了笑，又道：“那你能付出什么？我想，你的命應(yīng)該很值錢。”
“我可以給你……我的一切。”
“嚯！”
凌靈也不免有些驚訝。
“那么舍得下本錢？”
斯蒂芬妮點(diǎn)頭，“這很合理不是嗎，要是死了，那我什么都沒有。所以，現(xiàn)在我擁有的東西都可以給你，我知道的情報都可以告訴你，我掌握的家族力量也可以幫你做事，我只希望你能在我需要的時候救我一次。”
這想法，絕對夠透徹。
活著什么都有可能，死了，那自然是一切皆無。
凌靈挑眉：“就一次？”
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道：“只要我活著，我說的就都算數(shù)。”
這是主動送上門做臥底嗎？
少頃，他頷首道：“可以，我暫時還找不到拒絕的理由?！?p> 聞言，斯蒂芬妮頓時松了口氣。
而后，她嬌媚地笑了起來，身軀朝凌靈微微靠近，長發(fā)灑落在凌靈肩頭。
“那么，凌先生，現(xiàn)在有什么需要我的做的嗎？”
凌靈笑容一收。
“自己去聯(lián)系漢默，他會告訴你該做什么?！?p> 小吸血鬼站在旁邊撐著黑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凌靈笑了笑，目光也落在道路另一頭的老人身上。
這個白發(fā)的老頭扶著欄桿背對凌靈三人，他佝僂著身軀，眼神好似在眺望著遠(yuǎn)方。
凌靈起身，老人的手指微微一動。
不一會兒，凌靈的手直接搭在他肩頭上，笑道：“再不變回來，我就弄死你。”
瞬間，這個老人麻溜地直起身，高舉雙手，轉(zhuǎn)身之際，變作一個高大瘦削的男子。
他腆著臉笑道：“別著急，我沒有任何惡意?！?p> 凌靈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先不說，上次控制毀滅者戰(zhàn)甲的是你吧？”
葉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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