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晨幾人已經(jīng)行進了4天,不出意外他們今天就能到達木葉村。
雷晨走在最前面,奈良鹿之走在后面,中間夕月蓮照顧著飄在空中的月光楓葉。沒錯,飄在空中。
雷晨用空氣做成了一個溫暖柔和的床,將月光楓葉的身體托起,不然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哪怕是被人背著,也經(jīng)受不了路上的顛簸。
這條空氣床足足維持了四天,哪怕是夜晚時也沒有消散,夕月蓮二人在最初的震撼后也漸漸習慣了。這也是風之力升級賦予了雷晨遠強于先前的空氣掌控能力,不然雷晨即使能夠用空氣托起月光楓葉,也根本堅持不了四天。
可以說從雷晨接受了風暴的饋贈后,他就今非昔比了,若是在遇到栗霰串丸二人,他有信心將他們?nèi)苛粝聛恚?p> 可惜,一直到現(xiàn)在,雷晨都沒發(fā)現(xiàn)他們的絲毫蹤跡。他回頭看向經(jīng)過的道路,眼睛微瞇,心中冷冷的呢喃一聲。
“這次就算你們走運,不過放心,我們還會在見面的!”
……
終于,又行進了一段時間后,他們的視野中出現(xiàn)了木葉村的輪廓。
“要到了,隊長?!?p> 夕月蓮用毛巾輕柔擦著月光楓葉的臉龐,目光柔和的說,月光楓葉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雖然他還是很虛弱,但是在雷晨幾人無微不至的照顧下,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很多。
木葉暗部,雷晨幾人走在暗部大廳中,來往不少暗部都注意到他們。
“那不是第七隊嗎?他們失蹤了很久了。”
“是??!終于回來,隊長大人一直焦急的等他們呢!咦,中間怎么有個人漂著?”
“好像是第七隊的分隊長月光楓葉?”
“他的身體……怎么變成了這樣?”
……
周圍暗部忍者的議論沒有讓雷晨幾人有絲毫停息,他們朝著暗部的醫(yī)療室走去,那里都是木葉頂尖的醫(yī)療忍者,通常暗部成員受了重創(chuàng)后,都會到那里治療。
醫(yī)療室中,幾名醫(yī)療忍者手忙腳亂的檢查著月光楓葉的身體,一個個臉色相當震驚。
“怎么樣了?”夕月蓮焦急的問。
“他的傷勢太重了,按理說他根本活不到現(xiàn)在!”一名醫(yī)療忍者嘆了口氣。
“我問你怎么樣了!”
雷晨冷冷的重復了一邊,他不是來聽這些廢話的。
那名醫(yī)療忍者咽了口吐沫,有些畏懼的看著雷晨。不知怎么的,他從雷晨身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甚至連呼吸都開始阻塞了。
“他的身體多處損傷,左腿和右肩又兩處貫穿傷,喉嚨有一處很深的切割傷,而且傷口已經(jīng)開始感染了。這種傷勢想要治愈太難了,而且……”
那名醫(yī)療忍者頓了頓,畏懼的看了眼雷晨。
“你說。”雷晨催促道。
“而且就算治愈了,恐怕,恐怕也成不了忍者了……”
“什么!”
夕月蓮的身體顫了下,紅眸中閃動著淚光,哀慟的看向床上的月光楓葉。
月光楓葉微笑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由于喉嚨的傷口,他沒辦法開口說話。
雷晨和奈良鹿之都沉默了,哪怕月光楓葉治愈了,也只能成為一個廢人嗎?
“如果綱手大人在的話,或許有辦法吧!”那名醫(yī)療忍者突然嘆了口氣,“可綱手大人早就不在木葉了。”
雷晨沒有說話,他知道就算綱手在這里也沒有絲毫辦法,因為這時的她早就得了恐血癥,根本救不了遍體鱗傷的月光楓葉。
他悲傷的低頭,不忍看向微笑的月光楓葉。
“等等!”雷晨突然抬起頭,“或許還有機會!”
綱手或許救不了月光楓葉,但是木葉還有一位醫(yī)療忍者,醫(yī)術(shù)不在綱手之下!這絕不是雷晨胡思亂想,因為那是旗木朔茂親口說的。
日向雪衣,一位醫(yī)療忍術(shù)不弱于綱手,開發(fā)出仙針之術(shù)的天才醫(yī)療忍者!
若是他出手的話,或許能夠治好月光楓葉。
可是,雷晨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他和日向雪衣實在沒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才能請他出手,先不說自己曾經(jīng)坑了他11萬兩,還是親手殺死過一名日向家的中忍,盡管他做的很干凈,但未必對方?jīng)]有察覺。
可以說他想請日向雪衣出手,恐怕難如登天!
不過他也并非沒有辦法,雷晨還記得自己遭到巖土暗殺受傷的那次,旗木朔茂曾說過他可以找日向雪衣出手給他治療。這說明旗木朔茂是有能力請動日向雪衣的,恐怕這次真的要求助旗木朔茂了。
就在夕月蓮幾人悲傷不已時,雷晨突然低吟了一聲,“還有一個人能夠治好他,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過來。”
說完,他立刻離開了醫(yī)療室……
暗部一處隱秘的房間中,雷晨站在旗木朔茂面前。
“老師,我想讓您請日向雪衣出手?!?p> 雷晨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至于酬勞,我一定會讓他滿意!”
他在上次的任務(wù)中繳獲了一大堆忍具,如果賣掉的話是一筆不小的錢款,為了救月光楓葉,他愿意全部送給日向雪衣。
旗木朔茂嘆了口氣,道:“你放心,我立刻就去找他,至于酬勞,我全部承擔!”
“這次任務(wù)會演變成這樣我也有責任,暗部的情報忍者沒能探查出忍刀七人眾的出沒,這是我的失職?!?p> “謝謝老師?!崩壮坑行└袆拥牡馈?p> “對了。”旗木朔茂突然凝重的看向雷晨,“你的身體怎么散發(fā)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威壓?”
雷晨愣了下,旋即想到了之前的風暴洗禮,但那個不能告訴旗木朔茂。他沉思了下,緩緩道。
“或許是生死歷練的產(chǎn)生的吧!”
旗木朔茂深深的看了雷晨一眼,輕嘆了口氣。
“我去找日向雪衣吧!”
……
暗部醫(yī)療室中,日向雪衣眉頭微蹙,白色的眸子在月光楓葉身上探查著,烏黑的長發(fā)從他肩旁披散而下。
周圍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甚至連呼吸都有意識的控制著,生怕影響日向雪衣的癥斷。
沒過多久,日向雪衣將眸子從月光楓葉身上移開。
“怎么樣了?”雷晨焦急的問。
“你是?”日向雪衣問道。
“他是風,第七隊的暗部成員,受傷的人正是他的隊長?!逼炷舅访_口道。
“那兩個忍刀七人眾也是他驚退的?!逼炷舅访盅a充了一句,暗部身份保密,他沒有說出雷晨的真實身份。
“是嗎?”
日向雪衣略微有些驚訝,白色眸子打量了下雷晨,但很快他重新看向月光楓葉,旋即淡淡開口。
“他的身體共有16處創(chuàng)傷,8處貫穿傷,6處切割傷,2處撕裂傷?!?p> “其中三處較重,一處是左腿,損傷的肌肉組織,一處是右肩,洞穿了肩骨,最后一處是喉嚨,割開了氣管,但是沒有傷到頸動脈。”
周圍的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沒有想到月光楓葉傷得如此嚴重。不過雷晨卻十分驚喜,那些傷勢他都清楚,但是日向雪衣這么快就診斷出來了,這說明他的醫(yī)術(shù)遠超之前的醫(yī)療忍者,搞不好真的能夠完全只好月光楓葉。
要知道之前那些醫(yī)療忍者,手忙腳亂查看了半天,結(jié)果就冒出一句他傷的很重,很難治愈。與此相比,日向雪衣無論是診斷的速度和精度,還是那股淡然的神色,都是天壤之別。
“能治好他嗎?”夕月蓮擔憂的問。
“沒問題?!比障蜓┮曼c了點頭,“只是費點時間罷了?!?p> 話音剛落,他直接解開了月光楓葉喉嚨的繃帶,露出一道猙獰的傷口,紅色的肉芽清晰可見,隱約能看到膿水流淌。
雷晨心中一驚,直接從最嚴重處開始嗎?
然而日向雪衣仿佛沒有注意到他的想法,輕輕伸出食指,一根藍色的細針從他指尖生長了出來,緊接著他將針輕輕刺入月光楓葉喉嚨的一個部位,然后又生出一根細針,再次刺入……
他的每次扎針都相當有節(jié)奏,而且扎入的位置也很奇妙,仿佛是一些特殊的穴位。
“這就是仙針之術(shù)嗎?”
雷晨心中呢喃一聲,原本他以為仙針和針灸差不多,現(xiàn)在看來還是有不少區(qū)別的。
隨后,他直接用一根細針劃開了月光楓葉已經(jīng)長出肉芽的喉嚨,原本開始愈合的傷口再次被撕裂,一股腥臭的膿血流了出來。
夕月蓮下意識的捂住了嘴,眸中閃動著淚光。
日向雪衣注意到了她的表情,淡淡的道。
“他的喉嚨已經(jīng)開始感染了,必須進行處理。放心,我封印了他的穴位,他不會感覺疼痛?!?p> 確實,雷晨注意到雖然畫面相當猙獰可怖,但月光楓葉仿佛沒有絲毫不適,而且流出的都是膿血,血量也被控制住了。
處理了一段時間后,日向雪衣點了點頭,結(jié)了一個奇異的印,輕喝了一聲。
“秘法·仙針再生之術(shù)!”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那些插入月光楓葉喉嚨處的仙針,像是有生命一般,驟然生長起來,變長的數(shù)倍。然后紛紛彎曲蠕動起來,將他喉嚨猙獰的傷口一點一點的縫合,最后只能看到一條淡淡的紅色痕跡。
“不可思議,這就是仙針之術(shù)嗎?”
“木葉居然有醫(yī)術(shù)如此精湛的醫(yī)療忍者!”
那些醫(yī)療室的醫(yī)療忍者,居然一個個驚嘆起來。他們常年呆在不見天日的暗部,也是第一次聽說日向雪衣這位出色的醫(yī)療忍者。
就連旗木朔茂都點了點頭,贊揚道。
“好精妙的查克拉掌控技術(shù)!”
雷晨眼睛微瞇,盯著月光楓葉的喉嚨,的確,日向雪衣先是將查克拉固化成針,然后再變成類似流體的形態(tài),并且控制著這股查克拉完成如此精細的手術(shù),絕非一般忍者能夠做到的。
日向雪衣已經(jīng)將查克拉的形態(tài)變化修煉到極致了!哪怕整個忍界之中,也難以找出第二個有如此精湛查克拉控制技藝的忍者。
仙針,仙人一般的治愈之針,名不虛傳!
日向雪衣仿佛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驚嘆,淡淡的吐出一口濁氣。
“最重要的一步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其他傷口的處理了?!?p> ……
半個小時后,夕月蓮握著月光楓葉的手,欣喜的哭了起來。
月光楓葉溫柔的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輕罵了一聲:“傻瓜,哭什么,不是應(yīng)該開心嗎?”
在日向雪衣的治療下,他居然已經(jīng)可以開口說話了,只是聲音還有有些沙啞。
日向雪衣淡淡起身,輕嘆了一口氣。
“既然治療已經(jīng)完成了,我也該離去了,旗木大人?!?p> “這次麻煩你了。”旗木朔茂點了點頭。
就在日向雪衣即將跨門而去之時,他的目光落到了雷晨身上。
這個年紀看不來不大的暗部,吸引了他的注意。無論是他在治療過程中的表現(xiàn)的穩(wěn)重和平靜,還是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威壓感,都讓他有些驚訝。更重要的是,他在雷晨身上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仿佛曾經(jīng)見過對方。
應(yīng)該是錯覺吧!他不記得和這個叫風的暗部曾有過接觸。
日向雪衣輕輕搖了搖頭,走出了門外。
雷晨目送著日向雪衣離去的背影,默默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