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沉和侍衛(wèi)頭子進入了演武場的休息室,休息室內(nèi)的商門弟子似乎早就等候多時,看到幕沉和侍衛(wèi)頭子,便將二人迎進了休息室內(nèi)。
通常情況下,只有關(guān)門弟子才能進入休息室,但是今日侍衛(wèi)頭子花費代價不少,所以也被商門弟子給安排進入了演武場的休息室內(nèi)。
不過根據(jù)幕沉觀察,心道還是商門雞賊,這只要沒有關(guān)門弟子在的情況下,休息室內(nèi)一般是不做多高的限制的。
而一旦有人拿了關(guān)門弟子的令牌來,這休息室內(nèi)便會立刻采取措施,給關(guān)門弟子營造所謂的一流環(huán)境。
拿到自己的東西之后,侍衛(wèi)頭子和幕沉離開了演武場,抱著床被和各種床上用品,侍衛(wèi)頭子不由感慨了一句“感覺在玄武院賺的靈石,是沒有機會拿走的?!?p> “能發(fā)揮靈石的作用就可以了,你拿走不也是為了花嗎?”
“可是這來一趟沒賺著靈石,眼看著還要往里面搭一點,說出去不合適吧?”侍衛(wèi)頭子急眼了。
“那能怎么辦?你自己選的,也沒有人逼你?!闭f完,幕沉哈哈大笑了一聲,反正以他的角度侍衛(wèi)頭子沒有吃虧。
畢竟這陣法加持法袂,他無論如何是要買的,而如果他回去之后,身邊沒有懂陣法加持練習(xí)的同伴,那他還是得找商門來買項服務(wù),這一旦離開了玄武院再買這兩樣?xùn)|西,那需要花費的靈石就不是只有這么點了。
二人回到破爛訪,此時屋子里的氛圍還算正常,常梟該趟著還是躺著,墨雨該忙碌著,還是忙碌著。
侍衛(wèi)頭子在幕沉的吩咐下,和幾個侍衛(wèi)收拾了一間屋子,將買的東西都安置好之后,嶄新的一間屋子便完成了。
常梟天看著屬于自己的屋子,很是震驚,因為他一直以為他之前住的屋子是他的,哪里能想到,都是他誤會了。
原來他住了幾天的屋子,其實是幕沉的,那幕沉這幾天住在哪里?
幕沉沒有回答,墨雨則瞪了他一眼。
這個問題實在不敢深究,常梟天也是識趣,低著頭扒拉了幾口飯菜。
“住的還習(xí)慣吧?”幕沉替常梟天夾了一筷子菜。
對常梟天的關(guān)照,可謂是無微不至。
沒辦法,常梟天不僅僅是煞星,還是一個燙手山芋。
只有將其照顧好,不讓他亂跑,整個玄武院才能安生。
如果這小子再到演武場來個點名挑戰(zhàn),那整個玄武院恐怕都得被其搞癱瘓了。
之前的一場擂臺比試,有閑人粗略估計了一下,大致?lián)p失在五十萬塊上品靈石。
五十萬塊上品靈石是什么概念?相當(dāng)于白虎院半個月的開銷。
而白虎院的學(xué)員,足足有一百萬之多。
至今何平師兄還躲在修煉室閉關(guān)修煉,誓要將之前損失的所有底牌全部補回來。
幕沉也不知道何平師兄究竟是想補回自己的底牌,還是純粹就是想暫時的撂挑子,好好的休息一回?
他想著應(yīng)該是后者,畢竟身為公子門的關(guān)門弟子,想要補回底牌的最快方式是努力工作,好賺取更多的靈石,購買底牌。
這躲在修煉室里,能補下什么底牌?補個der?。?p> “很習(xí)慣,和玄武院比,白虎院簡直就是在豬窩里住著。”常梟天大口的吃著,自從他來了破爛訪,破爛訪的日常開銷在加速消耗。
幕沉頓住了,看了一眼常梟天“習(xí)慣不一樣罷了?!?p> “誰習(xí)慣住豬窩?”常梟天咧嘴笑了笑“這幾天我認(rèn)真想了很久,有很不多不明白的地方,還需要幕師弟你提點一番?!?p> “但說無妨?!蹦怀翆Τn天態(tài)度很好,不僅僅是因為常梟天的身份,還有他的性格。
此人性格看起來飛揚跋扈,實際上還是有一定分寸的,白虎院畢竟沒有玄武院這么多的講究,能做到這一點,實屬不易。
“為什么同樣都是學(xué)員,玄武院的學(xué)員能這么豪氣?”常梟天一臉認(rèn)真,看著幕沉問道。
“這原因多了。”
“說幾個,我看回去之后,能不能整改一番,不說別的門系,最起碼我們戰(zhàn)門要有所改變!”
幕沉低頭思索了良久,指了指眼前的飯菜,開口道“首先從衣食住行上,就差下了?!?p> “哦?”常梟天不解。
“你一個人一頓的飯量,相當(dāng)于我和墨師妹兩個人三天的飯量?!蹦怀林钢矍暗撵`米,態(tài)度相當(dāng)?shù)暮吞@可親。
常梟天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面如醬色。
這碗里的飯頓時就不香了,這手中的筷子感覺也變成了千鈞重的擔(dān)子。
好像每吃一口,都是在挖玄武院的墻角,就是在為白虎院的崛起做貢獻。
這吃就能把白虎院窮了,吃就把白虎院和玄武院吃出差距了?
常梟天楞楞的望著眼前的靈米,陷入了沉思。
“沒有這么嚴(yán)重吧?”常梟天嘀咕了一句,但是在心里還是默默地記下了這一點。
“還有嗎?”
“沒有了?!?p> “沒有了?”常梟天騰地站了起來“合著我們白虎院之所以捉襟見肘,所有的問題就出在吃上面?是不是我們少吃點,白虎院就可以在一年以后過上和玄武院一樣奢靡的修煉生活?”
“恐怕不能?!蹦怀琳Z重心長,調(diào)整了一下思緒,沖著常梟天仔細分析。
“其實一件事情,要從不同的角度去看。你會發(fā)現(xiàn)不一樣的答案?!?p> “什么角度?”
“你知道在擂臺之上你和何平師兄的比試,讓何平師兄損失了多少塊上品靈石嗎?”幕沉神秘的問道。
常梟天掰著手指頭,回憶著那天在亮牌時刻,何平亮出來的各種法器的價值,心中估算了一下,回答道“差不多五十萬塊上品靈石吧?!?p> “五十萬塊上品靈石,可以買多少靈米,常師兄可知道?”
“不知道?!?p> “五千萬斤!”
常梟天面色恍惚,這數(shù)字聽起來挺大“這是個什么概念?”
“相當(dāng)于玄武院所有學(xué)員,一個月的消耗用度?!?p> “那聽來不少……”常梟天嘀咕了一句,但是這和他剛才的話題有什么關(guān)系?
他不明白。
“你一個人就消耗了整個玄武院這么多的靈米,而你自己能吃多少?”
“我再吃也吃不了那么多啊!”
“對溜!”幕沉一拍大腿“你自己吃不了那么多,可是你卻有能力讓玄武院消耗這么多的靈米來對付你,試想一下,如果玄武院是敵人,你給敵人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那損失恐怕不小?!?p> “對溜溜!這就是關(guān)鍵了,你看起來這玄武院好像挺豪氣,但是這都是虛的,都是浮于表面的,你們看起來深居簡出,其實是因為你們都把精華留在肚子里,留在了自己的身上,這兩個其實是沒有差別的!”
“果真如此?”常梟天皺著眉頭,聽起來似乎是這么一個道理,但是他怎么想也覺得不對,可是又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你自己好好揣摩揣摩,看看是不是師弟我說的這個道理?”
“照你的意思來看,要改變的不是白虎院,而應(yīng)該是玄武院?”常梟天恍惚了。
“常師兄英明!”幕沉啪的一抱拳頭,神色頗為激動。
“等等,你讓我捋捋?!背n天伸手?jǐn)r下了幕沉的恭維,閉著眼睛思考起來眼前的問題。
當(dāng)他回想起自己在擂臺上的慘狀時,他的思緒落在了何平的身上。當(dāng)他在擂臺上意氣風(fēng)發(fā),瘋狂輸出的時候,何平師兄應(yīng)對的游刃有余。
當(dāng)他在擂臺上滿身是血,岌岌可危的時候,何平那是一個痛打落水狗,沒差點把他捶死。
當(dāng)他費盡心思,最終贏得擂臺比試的時候,何平瀟灑的拍了拍沾染了一絲他的血跡的長衫,風(fēng)度翩翩的走下了擂臺。
沒記錯的話,他當(dāng)時正躺在擂臺上,大口大口的吞著自己流下來的鮮血,借以恢復(fù)一些體力。
太慘了,這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但凡有別的選擇誰愿意承受這樣的痛苦!常梟天睜開了雙眼,深沉的望著幕沉道“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白虎院還是需要改變?!?p> “這一點常師兄你自己把握,師弟只是讓你換一個角度看待眼前的困境,其實并沒有反對師兄想要做出改變的意思?!?p> 常梟天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快速的扒拉著碗里的靈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