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晚上,張嘯吃完飯,又朝球館走去,準(zhǔn)備再訓(xùn)練幾個小時的投籃。
誰知剛走出公寓口,就有幾個穿深色西服人堵住了,一個留著小平頭的語氣冷酷的說道:“張嘯,有人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
張嘯警覺的往后退了一步,但那幾個人迅速跟上,防止張嘯逃走。
“我還有事,不想跟你們?nèi)ヒ娛裁慈?,你們想要什么,就在這說吧!”張嘯觀察著他們的站位,尋找逃脫的機(jī)會。
張嘯前世是賊王,這種場面見的多了,賊也是互相競爭的,要想占據(jù)一方,有時候也需要動手。
他雖然沒有專門學(xué)過格斗搏擊,但他天生就比其他人靈活,出手更快,一般三五個人是攔不住他的。
“由不得你,我們老板想見的人,就沒有見不了的!你這個小屁孩最好乖乖的跟我們走!”
說完,小平頭上前就要扯住張嘯的胳膊,張嘯突然一拳,迎面打在了小平頭的臉上,速度極快,小平頭根本就來不及反應(yīng),翻身倒地。
隨即張嘯就往右邊跑去,他不敢往公寓的方向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周心蕊是你的朋友吧?”小平頭突然喊了一句,然后慢慢的爬了起來。
聽到周心蕊這三個字,張嘯像是踩了急剎車,馬上停了下來,這些人竟然還認(rèn)識周心蕊,聽他的口氣,是在用周心蕊來威脅他。
這可算是抓住張嘯的弱點了,他們是什么人?張嘯轉(zhuǎn)過身,吃驚的看著小平頭。
“你們要干什么?這里可是法制社會!”張嘯咬牙喝道。
“你別那么激動,剛才我說了,就是有人要見你,又不會把你怎么樣,對你來說,應(yīng)該還是好事呢!”小平頭擦了擦嘴角的血,苦笑了一下,似乎并沒有生氣。
張嘯想了想,走了過去:“好,我跟你們走!”
“這就對了嘛,上車!”小平頭一招手,一輛黑色奔馳車駛了過來,車門打開,張嘯跟著小平頭鉆了進(jìn)去。
坐在車上,張嘯發(fā)現(xiàn)沒人給他戴上什么黑頭套,也沒有戴手銬之類的行為,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車子行駛了十幾分鐘,進(jìn)入了一個商城的地下車庫,停在了通道上。
“下車!”小平頭簡單命令道。
張嘯只好下車,小平頭從另一面也下了車,然后小平頭一指停在旁邊的一輛賓利車:“上這個車!”
“到底是誰要見我?怎么搞這么麻煩?”張嘯不滿的問道。
“你上來就知道了!”小平頭走到賓利旁,也沒有拿車鑰匙,一伸手就拉開了車門。
原來車?yán)锩嬗腥俗?,張嘯疑惑的上了賓利,坐在了后排。
后座另一側(cè)坐著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氣質(zhì)不凡,像是個商界精英人士。
“張嘯是吧?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何忠,是榮星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p> 張嘯對他的身份不感興趣,冷冷的問道:“就是你找我?說吧,什么事?最好快點,我一會還要訓(xùn)練呢。”
“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簡單說吧,榮星公司是我家的,可能你沒聽過,因為你是小地方來的……”
“小地方來怎么了?榮星公司和我有個屁關(guān)系?”張嘯見他侮辱自己,立刻怒了,直接懟了回去。
他重生之后,雖然以一顆感恩的心在生活,也發(fā)誓不再干壞事,但骨子里的草莽氣還是有的,他可不愿意被人當(dāng)面羞辱。
“呵呵,小伙子脾氣不小。實話跟你說,你們青年隊的何勇,是我的親弟弟,也是我們家最小的孩子,我爸很疼他。何勇很小就喜歡打籃球,夢想就是進(jìn)入俱樂部,甚至國家隊,NBA去打球!”
張嘯瞪大了眼睛,仍然一頭霧水,心想怎么還有何勇的事?
“本來何勇在兩個月后,就可以進(jìn)入雪豹二線隊,我家老頭子已經(jīng)運作好了,可你竟然橫插一杠子,竟然把他擠到替補席了,說吧,你給了那個方指導(dǎo)什么好處?”
何忠厲聲質(zhì)問著張嘯,張嘯這才聽明白,原來今晚搞這么復(fù)雜,全都是為了何勇??!
“等等,何大經(jīng)理,你們做生意的是不是腦子都鉆到錢眼里去了?體育行業(yè)不是做生意,誰有本事誰上!我當(dāng)上主力控衛(wèi),是我努力的結(jié)果,這你們也要管?”
張嘯覺得莫名其妙,他頭回聽說進(jìn)入二線隊還能夠運作的。
“你個小屁孩懂什么,以為我不懂球是嗎?你上一場比賽才得了7分,我弟弟何勇平均每場比賽能得15分,他就是比你強(qiáng),憑什么你當(dāng)主力,他當(dāng)替補?”
張嘯被他氣樂了,剛要解釋一下,發(fā)現(xiàn)沒什么意義,他們是親兄弟,不會幫著外人的。
“那你什么意思?讓我把主力控衛(wèi)再讓給何勇?對不起,我說了不算!開門,我要下車!”張嘯最討厭被別人威脅,如果他不是何勇的哥哥,他準(zhǔn)備一拳打過去了。
何忠哼了一聲,從旁邊的包里拿出一個信封,說道:“這里是一張卡,里面有二十萬。我已經(jīng)派人查了,你是個孤兒,也沒什么錢,打籃球為了什么,不還是為了錢嗎?”
“哎呦喂,這錢還真不少?。 睆垏[接過了信封,在手上拍了拍,故意做驚嘆狀。
“那當(dāng)然了,你長這么大,應(yīng)該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吧,你搞體育沒前途的,還是拿著錢,去做點小生意吧,或者我給你安排個工作,一個月拿個萬把塊錢,他不香嗎?”
“香,確實香!”張嘯冷笑一聲,把信封插在了座位旁邊的縫隙里,“可是我不喜歡錢,怎么辦?”
何忠本來以為這些錢已經(jīng)打動張嘯了,見張嘯又把信封扔了,臉色一沉,喝問道:“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應(yīng)該是喜歡那個姓周的小妮子吧?”
一提到周心蕊,張嘯又剛不起來了,他喘著粗氣,怒喝道:“我警告你,別碰周心蕊,不然讓你們活不成!”
“嚯!沒看出來啊,你性子這么野呢?”
何忠查了張嘯的所有資料,據(jù)他所了解的事實,張嘯是一個性格綿軟溫和的孩子,而且生活窘迫,所以他采取軟硬兼施的策略。
一邊用錢誘惑,一邊用武力威脅。
誰知道張嘯竟然和資料里描述的完全不同,看上去像一頭發(fā)怒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