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尾
“那么多人,居然也是假的?”嬰寧難得恢復(fù)了正經(jīng)。
林鳶挑了挑眉:“可不僅是人。”
“咳咳,”嬰寧聽著她的自嘲,竟然不小心被口水嗆了一下,過了片刻才又道:“這看樣子不是幻術(shù)?!?p> 林鳶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當(dāng)是擬人了?!?p> “擬人?”嬰寧問道,這東西她在某奇異古書中看到過記載,據(jù)說是一些小鬼的氣體幻化而成,可以隨意變化形態(tài),成為實(shí)物,所以比起幻術(shù)更加精妙。
“好像目前也想不到什么其他手段了,不過……他們告訴我們這些有什么目的嗎?”
能擬人的小鬼有很高的要求,必須是襁褓中或者胎死腹中的嬰兒,至純至陰才能作用鬼氣。不過這些小鬼基本不會單獨(dú)行動,除非是有人命令。而且看那小廝的樣子,他們應(yīng)該在這里等候多時了,就為了告訴他們一個傳說故事?準(zhǔn)時讓人想不通。
林鳶思索道:“想不出什么理由,但我覺得他們并無惡意?!?p> “的確……,對了!那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
嬰寧猛的轉(zhuǎn)身,好奇的看著林鳶,女孩一直十分淡定,想必是一開始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林鳶有些神秘,且不可思議的看著嬰寧,緩緩道:
“你不覺得那小廝對我們這兩個窮鬼太過于熱情了嗎?而且,我在之前偶然聽到別人說過,東岳境外的人不吃桂花糕?!?p> 如果因?yàn)樗麄兇┲容^體面,小廝會熱情相待,那么在知道他們僅需兩壺茶時,還如此熱情,就是事出反必有妖了!
嬰寧多少被林鳶的一句“窮鬼”刺激到了,但聽到后半段時,又來不及悲傷了:
“那桂花糕幸虧我一口沒吃?!?p> 誰知道這群小鬼們會用什么來冒充桂花糕,若是被吃進(jìn)肚子里……咦~想想就覺得惡心。于是,嬰寧不由得露出劫后余生的微笑。
“就算你要吃,我也會攔著你的?!绷著S失笑。
嬰寧裝模作樣的感動了一番,隨后又古靈精怪的笑道:
“不過,僅憑這一點(diǎn)怕是不能斷定吧,那銀子有問題?”
看起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以她對阿鳶的了解,如果不是得到充分的證實(shí),她是不會貿(mào)然有所行動的,小心駛得萬年船。
“不錯,”林鳶笑了笑,伸手打開掌心,露出那一枚銀子,道:“既然心存疑慮,那便要證實(shí)一下。所以,我偷偷把銀子換成了石頭?!?p> 小鬼在擬人的狀態(tài),看其他真實(shí)事物永遠(yuǎn)都會是相反的。
同樣,也就是說,嬰寧對著一顆大石頭演繹了對于銀子難以割舍的心痛。
“嗨,我還以為你是想吃霸王餐,還特別幫你表演的如此生動?!?p> “這倒不必,碧珠挺能賺錢的?!?p> “哈哈哈,說的對?!?p> 嬰寧沒良心的接應(yīng)著,兩人像極了一對剝削孩子的老母親。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打趣著,過了許久才想起馬兒不見了,這離北冥可是還有一段路程的,此處又沒商鎮(zhèn),若是丟了怕是只能徒步了。笑容瞬間凝固的兩人開始了尋馬之旅,幸好那群小鬼們并沒做什么,林鳶和嬰寧找到它們的時候,兩匹油光锃亮的馬兒正在吃草,可憐的它們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被兩人拽上了前進(jìn)的路。
風(fēng)沙地之后需要沿途經(jīng)過一個戈壁灘才算真正到達(dá)了北冥,因?yàn)闆]什么要務(wù)在身,所以一路上兩人十分悠閑,尤其是嬰寧。經(jīng)過幾日顛簸,他們終于抵達(dá)了城中。
北冥入境和東岳大相徑庭,幾乎都是要查身份和通行令牌的,眼看著就要到嬰寧他們了。
官兵冷著臉,伸手。
嬰寧自覺的把蘇琴之前給她的令牌拿了出來。
官兵接過令牌,原本不耐煩的神色一頓,不敢相信一樣的揉了揉眼睛,湊近一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是這令牌有有什么問題嗎?”
嬰寧表情十分冷靜的說著,但心里早就慌成了一團(tuán):只祈求蘇琴那廝,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爭點(diǎn)氣。
“沒,沒有!”官兵這才收回詫異,滿臉堆笑,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著令牌,舉過頭頂?shù)溃?p> “您以后直接和小的說一聲就行,看今日,還得麻煩您動勞,莫要怪罪。”
嬰寧機(jī)械的接過官兵舉過頭頂?shù)牧钆?,隨后又看了眼身旁的林鳶,她明顯也有些疑惑,畢竟這官兵反差著實(shí)有些大。見林鳶靠不住,嬰寧也只能硬著頭皮,裝模作樣的“嗯”了一聲。
那官兵對于嬰寧的一聲敷衍應(yīng)答,感到受寵若驚,當(dāng)下怒對著身旁的手下,道
“你,你們!還不趕緊把兩邊的路清出來!”
官兵看樣子應(yīng)該是這里的老大,話落之后,手下們非常有效率地把擁擠的道路兩旁清出一條暢通無阻的路。
這下官兵才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又轉(zhuǎn)身對著嬰寧點(diǎn)頭哈腰:“您慢走。”
面紗下嬰寧的臉幾乎皺到了一起,但面對這種狀況,她也不知道,也不好說些什么,最后只能硬著頭皮,弱弱的說了句:
“駕!”
馬兒像是也感受了一股趕鴨子上架的意味,抵住后蹄就是一個大步的奔跑。
跑了幾分鐘之后,她拐進(jìn)一個小巷,周圍這才沒有了百姓好奇的注視。
嬰寧跳下馬背,長舒一口氣:她非常感謝今天的自己帶了斗笠。
“剛才可嚇?biāo)牢伊?,在東岳都沒受到過這待遇!”
她看著趕來的林鳶,不由得吐槽。
林鳶邊捋著馬兒柔順的毛皮,邊說道:
“蘇琴給你的到底是什么令牌?”
剛才官兵的態(tài)度就是在嬰寧拿出令牌之后,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誰知道呢,他只是說這是通行令牌,不過,我現(xiàn)在非常懷疑他把皇帝的令牌偷來送我了!”
嬰寧在心里慰問了一下蘇琴。
“嗯,有道理啊?!绷著S摩梭著下巴,應(yīng)道。
“阿鳶!”
林鳶嘴角微揚(yáng):
“好了好了,就當(dāng)這是個意外。我們不如先找個地方住下,順便安頓好它們?!?p> 說著,她指了指嬰寧身旁正在低頭沉思的馬兒。
嬰寧表示贊同,這一路走來,她發(fā)現(xiàn)騎馬在北冥并不是一件家喻戶曉的事情,出門在外,萬事低調(diào),在北冥這段時間自然是不能騎馬了。
兩人不再猶豫,就近找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客棧,交付完定金之后,礙于肚子的叫囂,只能出門尋吃的。
萬福齋。
林鳶看著正在狼吞虎咽的某位“少年”,以及周圍人看傻子一樣的表情,遞過去幾張紙巾,然后默默地遮住了臉。
“阿鳶#_¥@#?”只見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吃肘子大業(yè),嘴里含糊不清的問著身旁的優(yōu)雅少年。
“我沒胃口,你吃吧?!备膳率莾?yōu)雅少年聽懂了,而且非常淡定地回應(yīng)著。
“奧……”少年又埋頭苦干起來。
周圍來吃食的客人,慢慢地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正在啃豬肘的少年身上,不由得驚掉了下巴:不一會兒功夫少年已經(jīng)三個肘子下肚了,明明看上去如此瘦弱。
毋派夭夭
各位朋友們大家好啊,這本書從開文到現(xiàn)在滿打滿算也有三年了,很感謝書中的人物給我的回憶,他們的故事結(jié)束的屬實(shí)倉促,日后若是有機(jī)會吧,會用番外的形式繼續(xù)給大家講述他們的故事! 感恩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