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幺蛾子實力重現(xiàn)
這張臉的出現(xiàn)說明冥冥之中還存在著一些原主或者她口中那位大師無法解釋的事。
木云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不妨礙她重拾收看小劇場的興味。
可惜,這次夢境很短,五皇子的臉只是一閃而過,然后血色鋪天蓋地卷過,便什么都沒有了。
比起先前的小劇場,這個更像是金手指的畫面。
之后幾天,木云云上學安靜地抄書,回家美美地睡覺,沒有再出現(xiàn)什么危機感,也沒有夢。
她想,那份危機感應(yīng)該是屬于五皇子的。
最后一次夢里,君臨熙準備幫皇帝查私鹽的事,估計是捅到馬蜂窩,被人捅了回來。
果然,反派是高危職業(yè)。
不管怎么樣,她的金手指還在,借此躲開五皇子這個衰神,人生巔峰不是夢~
……
這天,木云云抄完書,又得到了夫子的表揚。
下課收拾文具的時候,看她越來越不順眼的龍心瑤終于出手,走過她桌子時掀翻桌上的墨硯,木云云感覺自己白色的衣服像是被潑了一副山水畫。
“啊,我不小心的?!饼埿默幮」媚铮簿褪悄厩嗟谋斫?,很是做作地解釋。
就在墨水潑下來的那一刻,熟悉的危機感來了。
想到今晚又能見到五皇子的臉洗眼,木云云心情極好地沒有把墨水反潑回去。
“沒有關(guān)系,這是我阿娘給我新買的衣服,也就一百個銅板,你賠給我就好?!?p> 娟娘花十文錢買的布,加上手工和利潤,收個一百塊不過分吧。
龍心瑤沒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一下子愣住。
龍箏鄙夷地看著木云云,從織錦鑲金邊的錢袋里扔出一兩銀子,“瞧你那寒酸樣,這兩銀子賠給你?!?p> 真巧,龍箏就是龍三姨的女兒。如果不是因為這點,木云云覺得她可能會很高興地撿起地上那一兩銀子。
只見她認真地搖頭,“我阿娘教我,凡事要進退有度,一百個銅板就是一百個銅板,多一個我都不要,少一個也不行。”
龍心瑤找回思路,蹙著眉繼續(xù)惡心人,“我都說了我是不小心的,你怎么還揪著不放呢?”
今晚真的要多看幾眼五皇子,眼睛才能好了。
木云云趕著回家做夢,直接回懟:“你的意思是說,因為你是不小心的,就可以不賠我衣服咯?
如此一來,小偷說是不小心才拿來別人家東西,是不是不用受罰?殺人犯說不小心殺了人,也不用償命?如果你哪天走在路上被人不小心打了一巴掌,是不是也可以大度地跟別人說一聲沒關(guān)系?”
最后一問,木云云已經(jīng)準備好,如果這個姑娘再敢啰嗦,她就敢動手。
小張淑一臉崇拜地看著她,隨即又氣鼓鼓地對龍心瑤復(fù)述一遍,“就是,如果你哪天走在路上被人不小心打了一巴掌,也可以說沒關(guān)系嗎?”
已經(jīng)離開的莊夫子被害怕出事的女孩又叫回來,事件最后以龍心瑤賠給木云云一百個銅板告終。
哇哈哈,她欠阿水的一百個銅板還上了。
結(jié)合經(jīng)驗,只要她做夢,身邊也會出現(xiàn)小怪,龍心瑤再跟她鬧幾次,平常吃吃喝喝平攤的債估計很快也能還上了,攢錢致富的日子還會遠嗎?
……
血,入目全是血。
木云云今晚注定洗不了眼。
“銀針!”
“紗布!”
“剪刀!”
一片狼藉中,滿手是血的老醫(yī)師鎮(zhèn)定地下達命令,動作利落地把重傷之人的傷口縫合。
臉上血跡斑駁的人一聲不吭,如果不是手指還會因為痛感而微微顫動,幾乎讓人以為他是昏迷的。
喉結(jié)輕輕滑動,從細微仍不失清揚的嗓音中依稀能辨出是五皇子,“暗探可聯(lián)系上了?”
緊張盯著老醫(yī)師手里剪刀的紀甲急忙回話,“福建路和廣南路的首領(lǐng)都聯(lián)系上了,江南一帶的官員防得太緊,按察使建議我們避其鋒芒,繼續(xù)南下?!?p> “對,廣南路,”閉著眼的人陡然睜眸,眼里現(xiàn)出凌厲,半喘著前發(fā)出昏迷前最后的指令,“去廣南路,找到一個人,木……子越。”
?????
不會是她家的木子越吧?
心跳漏了一拍的木云云好想擁有實體把昏迷的人搖醒問個清楚,奈何短短的畫面結(jié)束,她被彈走了。
醒來之后,以為會消失的危機感一直懸在心頭,加之君臨熙昏迷前喊的那個名字,讓木云云產(chǎn)生一種很離譜的第六感,夢里的那張臉很快就會帶著危機來到她的身邊。
不安地等來休沐日,在大門口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陌生男人笑瞇瞇地站在阿水幫和木子越跟前時,木云云飄了幾天的心才算落回實處。
看,第六感正在應(yīng)驗中。
“好小子們,幾年不見,眨眼就長大了。”
木云云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阿水幾人有點別扭,都沒有注意她的到來,還是中年男人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
“這是木老三家的閨女吧,都上學堂了,你家果然是能出讀書種?!?p> 自來熟的語氣讓木云云一時不敢輕易回話,看樣子是個她不知道的熟人?
男人看她的眼里抱有警惕,哈哈一笑,有些感慨地作起自我介紹:“我是我們家有錢的爹,幾年沒回村里,難怪小姑娘不記得我了。”
我們家有錢?和趙氏如出一轍的口吻,這是阿水的渣爹無疑。
“你是哪里來的怪叔叔,我阿娘說隨便跟小孩子認親戚的都是人販子?!焙撸葞托值軅冏约盒值艿哪飩兂隹跉狻?p> 男人有被她噎到,還是阿水悶悶地跟她解釋,“狗頭,他真的是我爹。”
傻小子,平常嗓門吼一聲,地上的灰塵都能震起來。親爹怎么了?跟渣男有什么好客氣的!
恨鐵不成鋼的狗頭沒好氣地回了一聲“我知道”,才隨意地對著男人問好,“木伯伯好,不好意思沒想起來,時間太久我都忘記阿水還有爹了?!?p> 這……
名聲在外,財富可頂廣南路半邊天的木員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遭到一個小丫頭的嘲諷。
“哈,哈哈,沒關(guān)系,我?guī)Я笋R車來,你們跟我們家有錢一起坐車回家吧?!?p> 如果不是笑容太過尷尬,他真有點像那些開著奔馳寶馬接兒子放學的慈父。
腹誹中的木云云注意到男人的眼神還是有意無意地停留在木子越身上,警惕不減反增。
她一開始就覺得這個人是五皇子一伙的。
他卻說他是阿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