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簡看著自己媽媽的照片發(fā)呆,宋錦書看著他的影子,像是一個嗚咽的困獸,在光里聳動著肩膀,像一個被鉸鏈捆住的可憐生物,“我們找一天到墓園看看干媽吧?!?p> “好啊?!?p> 方知簡情緒不高。
“你要是不愿意去鶴炎山,我就推掉。”
方知簡看向宋錦書,眼睛里有疲倦、有寵溺、有委屈,揉揉她的頭發(fā),“胡說,現(xiàn)在推掉,你怎么辦?”
“沒事,我不在乎,我不怕。我就算是在這個圈子里,我也能養(yǎng)得起你?!?p> 方知簡其實很喜歡聽宋錦書在那里逞強,但是他就是不喜歡宋錦書說她養(yǎng)自己,“你胡說什么,你要是不在這個圈子里面,也是我養(yǎng)你才可以。我是制作人,我手里有版權(quán),知識產(chǎn)權(quán)一生吃香?!?p> “哼,簡直是,瞧不起我,我也可以有版權(quán)的好嗎?我當(dāng)年可是新概念作文大賽金獎呢?!彼五\書對于自己的文筆總是很臭屁,即使是輟筆多年,依舊自信滿滿。
方知簡就負(fù)責(zé)慣著她,只是笑,“小書真厲害。”
吃過清粥小菜,兩人開始回程,“最近這幾天你們五個盡量不要有大動作,出門的時候盡量找到南城哥,或者叫我,我們跟著你們好些。畢竟最近可能是你們難得的清靜日子了,想干什么就準(zhǔn)備準(zhǔn)備,要是這周過后想要出去玩的話,我來組織團建?!?p> “我給你捅這么大的簍子,你還帶我出去玩?。俊?p> 她勾起唇角,“經(jīng)紀(jì)人不就干這個的嗎,你那算什么簍子,你那要算簍子也是方叔叔的簍子。”
“我現(xiàn)在有十首原創(chuàng)歌曲,可以出一本專輯。”
他還是想補償。
宋錦書停在十字路口,行人來來往往,好像人人帶著一種焦慮和擔(dān)心,她仔仔細(xì)細(xì)瞧著方知簡,“方知簡,我可給你說,當(dāng)藝人不是這個當(dāng)法,你要是哪一天到了別人的手下,你可不能這樣子,你這么任勞任怨,你會被人宰了的?!?p> 他也是這樣仔仔細(xì)細(xì)盯著她,“不會的,那一天你當(dāng)我的經(jīng)紀(jì)人了,我就不做藝人了?!?p> “不要吧,你是老天賞飯吃的人,天生藝人?!?p> “老天賞飯吃,我也想和你一起吃?!?p> 宋錦書感覺到有些奇怪,“你別這么看我,怪油膩的?!?p> “哇,真的是,全國除了我的黑粉以外,也就你覺得我油膩了?!?p> 宋錦書上手抹平他臉上因為笑而堆砌出的皺紋,嘴角下垂,“別這么笑,會被做成表情包會變成黑歷史的。”
——
宋錦書把方知簡送回宿舍,她雖然很有底氣地給方知簡說給他撐腰,但是蔣家的家底,她一直是不清楚的,她只知道這所謂的蔣家小女兒是整個家族里面最受寵的公主,蔣家老爺子的喜怒哀樂全部都簽在蔣英身上,但具體這女人是個什么樣的狠人,她說不來。
她給紀(jì)長安設(shè)置的是特別鈴聲,環(huán)球旅行的紀(jì)長安很久沒有給自己來過電話了。
當(dāng)鳥叫聲響起來的時候,她的眼睛灑出快樂來。
“安安?”
“我不是安安,我是唐言御?!?p> 宋錦書快樂地從座椅上蹦起來,“唐二哥?你也回來了!我的天吶!你們兩個終于回來了!”
紀(jì)長安的聲音傳過來,伴隨著機場廣播冷漠悠揚的聲音,“我們兩個都是為了你和方知簡回來的哦,周末你們兩個不是要正面對抗嗎,方家神秘的真大兒子回家這件事都傳開了,都變成了蔣家請人的噱頭了,你們要是不和你們一起,難道眼睜睜看著你們吃虧?”
“你倆看樣子是在機場,我來接你們吧。”
“行啊,我們剛好沒叫車?!?p> 唐言御看著紀(jì)長安掛斷電話,“你不是叫你哥了嗎?”
紀(jì)長安可是驕傲,想起自己那沉默的老哥就覺得嘆息,“你不知道,我哥也接到邀請函了,是方叔叔專門遞到我家的?!?p> 唐言御推著兩個行李箱,“方叔叔?我們不是很久都不往來了嗎?!?p> “我爸媽當(dāng)時氣得就想把那個信封扔出去,但是這也沒辦法。他們聽說許許多多的人都要去,畢竟我哥混的不是商人的圈子,拒絕了顯得不識好歹?!?p> “這倒確實是?!碧蒲杂鶎@個現(xiàn)象沒有任何解決之法。
紀(jì)長安說起自己老哥,就想到了江浸月,“本來江浸月也收到了,被江遲南擋下來了?!?p> 唐言御端著咖啡走過來,“老紀(jì)和月月算是怎么回事啊?這么久了也沒個動靜,我這當(dāng)老板的都看不下去了?!?p> “這當(dāng)老板的,還開始嗑藝人們的cp了?”
唐言御斜眼你過來,“有糖不吃是傻子才干的事?!?p> 紀(jì)長安和艾若琳聊過這件事,她明白那樣的感受,也明白自己哥哥正處在的位置,“不過我哥和月月確實不容易啊,都站在了挺高的位置上,上不去下不來,讓他們自己看吧。我哥要是想好了,就他那個性子憋不住的。與其在這想我哥和月月,你還不如看看江遲南和方知簡,看他們倆什么時候下手呢?!?p> 唐言御看見這樣的紀(jì)長安,貌似很聰明的樣子,其實笨的不像樣子,“你可以啊,你想別人的事想那么清楚,我倆的事就想了那么長時間沒想明白?”
“我,我那不是當(dāng)局者迷嗎,旁觀者才清好嗎?”
“好嘞好嘞,你說的都對?!?p> ——
停車場里面,宋錦書碰到了俞詹乾,賊眉鼠眼的,像是一個剛?cè)胄械馁\,“老紀(jì)?”
俞詹乾嚇一跳,定在那里動都不敢動。
“老紀(jì),我啊,宋錦書,你在裝什么?”
俞詹乾卸下防備,“嚇?biāo)牢伊耍五\書,你別這么冷不丁叫我,我可害怕了,我可是連經(jīng)紀(jì)人都沒帶就來了,你別嚇我?!?p> “老紀(jì)你是來接?”
“安安?!?p> 宋錦書想到紀(jì)長安說,“沒叫車?!?p> 搞什么鬼。
“走吧,我們一起,我也接安安和唐二哥?!?p> 俞詹乾心跳的好快,“小書,過幾天的聚會我也去。”
宋錦書沒想到,“你也去?蔣家可真是不簡單啊,連國際影帝都能請到,你要是去了,葉晗遠(yuǎn)不是也得去,他不是就愛和你比嗎?正好給足了蔣家那些人的面子。”
陶鳶離
紀(jì)長安和唐言御出場啦。 紀(jì)長安的哥哥俞詹乾,是藝名,熟知的朋友之間都叫他老紀(jì)。 小書和小簡的盟友們都要來啦, 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