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芳設(shè)計的裙子已經(jīng)登上熱搜了,現(xiàn)在評論都在說她鄉(xiāng)土氣息也就算了,又想混入西方的奢靡宮廷風(fēng)元素,真是比紅配綠還要尷尬的設(shè)計作品,希望明年她不要出現(xiàn)了,省得臟了大家的眼睛。
而相反,薄初的那套裙子卻收獲好評。
此前說她可能是“花瓶”的人,還特意來道歉了。
汪石白嘴角微微上挑,看來他今天不止是來參加了一場秀,更是看了一出意外精彩的好戲。
沒等他開口再諷刺秦子芳,薄初自己迎面走了上去。
高跟鞋噠噠的聲響,仿佛一腳地踩在她的心頭。
薄初湊近她,在她耳邊慢聲輕笑:“秦大小姐,小伎倆沒使好,自己倒栽了個跟頭,感覺不好受吧?”
她早就猜到,秦子芳很有可能會在衣服上動手腳,所以這次她多帶了一件裙子。
原來,這次薄初是有備而來的。
在模特上完廁所,回來發(fā)現(xiàn)劃破的裙子驚慌不已的時候,她才把那套備用的裙子交給了她。
這種下流無恥的招數(shù)她都想得出來,還真是輸不起。
若不是為了秦爺爺,她現(xiàn)在就會曝光她的所作所為,讓她在圈子里站不起來。
她眼神里透露著涼薄笑意:“我奉勸你,好自為之?!?p> 最后那四個字,薄初幾乎是一個個說出來的。
她是善良,但不是愚蠢,更不是好欺負(fù)。
如果下次她再這樣過分,她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她了。
說罷,她不再搭理她,走出了房門。
“看來薄小姐是個聰明人,不是你能隨便捏的軟柿子。”
“時代變了啊,很快,說不定秦氏集團(tuán)也要變天了呢?!?p> 汪石白走出門前,唇角帶著慵懶的笑意又道了句:“確實,毫無設(shè)計師的天賦,更稱不上‘作品’?!?p> 被輪番羞辱了的秦子芳,咬牙切齒地盯著房門。
她不甘心,她不能就這樣向這個小設(shè)計師低頭!
外面很冷,薄初走到場外的時候,脖子還圍著一圈圍巾。
這條圍巾對她的意義不一樣,她是特意帶著它來到這里的。
從青春時期余單麓支持她追求夢想到現(xiàn)在,她總算是沒有辜負(fù)他了。
可惜,他今天還是沒有來……
天色昏暗,有要下雨的跡象。空中沒有一片云,四周只有車聲呼嘯的聲音,她仰起頭,有一陣不好的預(yù)感。
沒等雨滴砸到她的身上,她捏緊脖子的圍巾,正要拆下來怕它被雨水打濕時,頭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把傘。
薄初有些不耐煩了。
她轉(zhuǎn)過身去,皺眉道:“我一個人沒問題,我不需要……”
還以為是秦紀(jì)琛,沒想到她轉(zhuǎn)身,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她不敢相信,余單麓還會風(fēng)塵仆仆地趕來。
水珠一顆顆砸在傘上,她聽到了“啪嗒啪嗒”聲響,心情卻意外愉快了起來。
來人挑眉,半晌將傘微微往后傾了些,大傘卻還是保護(hù)著女孩,半點沒讓她被打濕。
“不需要我?那我回酒店了?!?p> “需要需要需要!我可需要你了!我最需要你了!”
薄初太高興了,她的手從圍巾上飛躍到他的脖子上緊緊掛著,踮起腳尖來,蹭了蹭他的下巴,一如往常地撒嬌:“不準(zhǔn)走,我不要你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