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撤軍
李淵部隊知道后方出現(xiàn)差錯以后,也是心里頭焦急萬分,下頭,李淵的長子李建成,顯然是心中有話想說,隨之,站出身來,厲聲勸誡道。
他顯然知道現(xiàn)在的局勢,并不能夠繼續(xù)對抗鳳翔府,雖說鳳翔府守軍不過兩萬人,但即便是得到了這里的城池,那么想必這后方的局勢也不能穩(wěn)固下來。
屆時如果說大順軍找準時機,恢復過來,那么他們這伙人,必然是騎虎難下的局面,也是如此,現(xiàn)在當務之急,只剩下了撤退一條法子。
“撤軍么?”
李淵有些失落,畢竟,自己圖謀許久的勝利,就近在眼前,要是此刻放棄,那么像這般的大好局勢,什么時候才能遇到。
可是,轉頭一想,自己孩兒說的,倒也是沒有錯,這戰(zhàn)況顯然膠著無比,如果說自己還打著之前的想法,想要攻下鳳翔府,直逼西京,那么最終的結果,只有功敗垂成那么一條路來。
這顯然是他不能夠接受的,也是因為這個,他現(xiàn)在也只能果斷放棄這大好局勢,退守回一開始起義之地西寧衛(wèi)來。
這李淵,來的快,去得也快,一眨眼的時間,倒也是從這鳳翔府周邊撤離而去,而城頭上的來儀也是看著這一幕,本想著迎頭痛擊,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畢竟,掌控軍權的人,并不是他,而是薛仁貴,至于薛仁貴,他還是個傷員,如果真要去追擊李淵,他明白自己必然不是李存孝的對手,為此,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至于趙云,也是在鞏昌府一代按兵不動,他并沒有直接率眾攻打前頭的李淵部隊,他在靜候消息,如果說,李淵最終破罐破摔,要想圖謀鳳翔府來,他必然不會放過這等機會。
而現(xiàn)在這般時局,倒也是沒有想象之中的好,隨著崇禎帝跨過渭水,進入這鳳翔府之后,顯然,那大順駐扎在之前漢中的部隊,也是走到了這西京境內(nèi)。
“高將軍,別來無恙,那大西的事情,如何了?”
“已經(jīng)基本上解決了,他們邊境有湖廣的左良玉與其僵持,想來最近這段時間,想要成功打開局面,必不可能?!?p> 其實,對于四川的處境,高一功早就有所領悟,故此,只需要他在堅持一會兒的時間,這大西政權,必然會受到挫敗,屆時再等良機,一舉南進,這大西的四川,就能成功的并入這大順的版圖里頭。
不過,一切都比不上現(xiàn)在這牛金星的命令,雖然,他不知道眼前的陛下為什么忽然傳訊他退兵,但是想來,應該是遇到了比對付大西政權,更為重要的事情來才是。
而為此,他在進入西京以后,也是抬起頭,瞧了一眼皇帝來。
“嗯,那就好,這一次,多虧了將軍,但是,朕這兒,還有點兒喜事想要告訴將軍,不知道將軍想不想聽?”
“不知道陛下所言何事,末將愿意洗耳恭聽?!?p> 這下頭的高一功,并不知道牛金星嘴巴里頭說的大事情是什么事情,但是,此刻看著牛金星那臉上的喜悅之色,他一時間,也是感覺他嘴里頭的事情,并非小事。
“其實說來也簡單,那大明的援軍,已經(jīng)過了西京,抵達了鳳翔府,按照他們的軍隊數(shù)目,想來不足六萬人,如果此刻我們能夠將其全部圍堵在這邊腹地,一并斬除,那么料想這大明的頹勢,必將拖著那皇帝,陷入深淵。”
“這,難道說陛下是想要此刻扭頭對付大明?”
“當然,大明乃是這國家的根本,只要他們破滅,我們的身份,自然就不會由那些文人評判!”
“可是,之前陛下已經(jīng)和他們簽訂了合盟的條約,此刻,他能夠派兵前來援助大順,也是仁至義盡,這般行為,和小人無異!”
下頭的高一功雖然對大明也沒有多少感冒的地方,但是,聽見那上頭的牛金星的說辭,他卻是有些震驚,隨之,對著那牛金星反駁了一嘴巴子。
他顯然不愿意此刻對著大明動武,畢竟之前,他們都已經(jīng)是合盟的狀態(tài),此刻兩面三刀,不知道以后那些文人墨客會如何說道他們這個大順政權。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大順也會因此,遭到文人的唾棄,如此一來,只會給旁人增加機會,這是他最為不想看到的。
“君主博弈,難道每一件事情都要講究仁義不成?我們現(xiàn)在也是反賊,想要謀取天下,顯然要無所不用其極,這等計謀,成功了,也是一個良策,難道不是?”
牛金星的確算是個梟雄,當年他能夠異軍突起,最后在這大順的政權里頭奪取原有的資本,那么顯然,都說明了他的實力。
也是他的這一番話,讓下頭的高一功,最后也只能夠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子。
他顯然是沒有辦法拒絕眼前人的說辭,故此,他只能夠點頭。
“是,陛下,但愿這一切,都能夠和你一般想的?!?p> “當然能夠和我想的一般,他們大明現(xiàn)在想都想不到我們會對他們用兵,故此,兵行詭道,這般出其不意的攻勢,必然能讓其部隊遭受重創(chuàng)!”
從鳳翔府這邊走,顯然只有兩條路,一個是過上頭的平?jīng)龈?,另外一個是過西安,如果是過水路的話,那么這兩條水路,最終都會在西安這邊匯合。
故此,無論是哪一條路,都不是一條活路,而也是如此,想來大順的軍隊,也必然會在這邊隕滅才是。
“陛下,如果沒有其余事情的話,那么高某就先下去了?!?p> “下去吧?!?p> 這高一功作為反賊,心里頭還是有點兒良知的,闖王當年率領大順軍隊的時候,雖說也是經(jīng)常做了不少壞事。
但實際上,心頭的那種理念,還是存有的,也是為此,此刻他感覺到了心里頭的一些難受,那是自己的信念受到褻瀆以后的應激反應。
但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辦法,他現(xiàn)在能夠做的,就只有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