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吵鬧的眾人安靜下來之后,產(chǎn)屋敷耀哉才開口慢慢的說道:“鬼舞辻正在派手下追殺炭治郎,雖然他的理由很可能只是單純的封口,但這是我們第一次抓住了鬼舞辻無慘露出的尾巴,我不想就這么放手?!?p> “而且,禰豆子的身上,恐怕也發(fā)生了什么鬼舞辻預想不到的事情,所以……”
“你們明白了嗎?”
雖然沒有完全的明說,但是產(chǎn)屋敷耀哉的意思已經(jīng)非常的明確了,不管是任何的角度,理性還是感性,灶門炭治郎和灶門禰豆子兩人,都是不能殺的兩個人,這兩個人是引出鬼舞辻無慘的重要人物,所以所謂的處刑是絕不可能的。
然而,就算是產(chǎn)屋敷耀哉的意思已經(jīng)這么的明確了,依舊是有人表示反對的,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被夜白打了一拳灌了一瓶恢復藥,靠著意志撐著的風柱,不死川實彌。
“我不明白,主公大人!”
“如果是人類的話,倒是還可以放過,但是鬼不行,至今為止我們鬼殺隊,是帶著多么強大的信念去戰(zhàn)斗的,又有多少人為此而犧牲,因此……”
“我無法認同!”
除了不死川實彌之外,其他的柱都沒有吭聲,不過看大多數(shù)人的表情都可以看出來,他們都是認同不死川實彌的話的,在場的每個人,都是被鬼害的家破人亡,都是因為鬼,經(jīng)歷了極度悲傷又凄慘的經(jīng)歷,對于鬼,他們沒有任何的好感。
“所以,所謂的柱都是一群只會任著自己性子來的小孩子而已嗎?!?p> 一句極具嘲諷的話,立刻就吸引了九成柱的仇恨,而說出這句話的人,自然就只有不是柱的夜白了。
“你說什么!”
不死川實彌大聲的朝著夜白吼道,臉色極其的猙獰可怕,看向夜白的目光都變得殺氣騰騰的,雖然夜白一拳把他給干翻了,但是看這個樣子,絲毫沒有讓他長記性。
夜白看向了產(chǎn)屋敷耀哉,對著他說道:“產(chǎn)屋敷先生,我說幾句話,沒問題吧。”
產(chǎn)屋敷耀哉對著夜白點頭表示同意,然后夜白才轉(zhuǎn)頭看向了不死川實彌,用著非常淡定的語氣說道:“拋開灶門炭治郎和灶門禰豆子兩人是兄妹,所以炭治郎才帶著作為鬼的妹妹行動這一點暫且不說,我想要問一下,你們的主公剛才已經(jīng)說得非常明確了吧?!?p> “灶門炭治郎遇到了鬼殺隊所有人,包括你們九名柱在內(nèi)都沒有遇到的鬼舞辻無慘,在這種情況下,說得難聽一點,灶門炭治郎和灶門禰豆子就是引誘鬼舞辻無慘出現(xiàn)的重要誘餌,鬼之所以會一直出現(xiàn),就是因為鬼舞辻無慘的存在,而現(xiàn)在終于有了讓鬼舞辻無慘現(xiàn)形的可能,你們幾個人卻只是盯著眼前的事情……”
“盯著眼前這對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甚至還在不斷保護著人類,為了普通人而與鬼不斷戰(zhàn)斗的兄妹兩人,在兩人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的情況下,僅僅是因為妹妹是鬼,就要將兩人殺死,將能夠引出鬼舞辻無慘的重要線索給直接毀滅,這種行為難道不是只有小孩子才會做的任性行為嗎?!?p> “你們的實力或許在鬼殺隊里面算是不錯的,可惜精神已經(jīng)被仇恨污染,連最基本的人性都喪失了?!?p> 夜白在說完之后,發(fā)現(xiàn)場中的柱表情雖然有一些變化,但是并不是那種被說服的變化。
“鬼是不可信的,無法信任的,你根本不知道因為鬼,我們失去了多少同伴,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事情,你根本不知道失去家人和同伴,是一種什么感受,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少在那里大放厥詞了!”
蛇柱伊黑小芭內(nèi)用手指著夜白,用著尖酸刻薄的語氣說著。
嘭!
在他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他的腦袋和地面進行了極其親密的接觸。
“你同樣連我經(jīng)歷了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可以這么簡單的在我面前說出這種話來!”
夜白右手手按在伊黑小芭內(nèi)的腦袋上,然后右腿壓在了他的后背脊柱,聲音一改往日的溫和與平靜,顯得是那么的平靜,但是在這平靜之下,隱藏著的,是無盡的恐懼。
所有人震驚的看著突然出手的夜白,他們根本沒有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站在夜白身旁的伊黑小芭內(nèi),就已經(jīng)被夜白抓著腦袋按在了地上。按照常理來說,夜白突然動手,作為柱的他們應該是立刻出手救助同伴,并且保護主公的安全的,但是非常詭異的是,所有人都沒有動。
和之前那一閃而逝的強大斗氣不同,此刻的夜白身上,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氣勢,在這股氣勢之下,所有的柱都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在他們的感覺之中,眼前的夜白,就像是高高在上的魔神一樣,讓人感到極端的恐怖,根本升不起反抗的心思。
此刻的夜白,對于自己的狀態(tài)也是挺奇怪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生氣,只是剛才蛇柱伊黑小芭內(nèi)的話,讓他下意識的想起了一個名字,一個名為“奧爾什方”的名字,然后他就感覺到一股悲傷和憤怒就突然從心底涌現(xiàn)了出來,夜白就直接按照了心中的感覺去走,然后就發(fā)生了伊黑小芭內(nèi)腦袋和地面親密接觸的事情。
夜白緩緩的將身上的氣勢收斂起來,重新變回了那個平和普通的青年,而意識恍惚空白的眾人,才慢慢的從那種面對魔神的驚恐之中回過神來,所有的柱都驚恐的看著夜白,沒有人開口說話,更沒有人像之前一樣,對夜白拔刀威脅,即便夜白已經(jīng)收回了氣勢,但是那種恐懼,依舊停留在他們的心底。
“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在場的人里面,也就只有沒有被夜白氣勢波及,并且眼睛看不見的產(chǎn)屋敷耀哉可以在這種情況下開口了,他聽到了剛才的聲音,雖然可以猜測到是夜白和柱發(fā)生了沖突,但是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他卻是沒有辦法知道的,而自己身旁充當眼睛的兩名女兒,此刻也不知道為什么,像是被禁言了一樣,半天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