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說清楚!沒有解藥是什么意思!”晏蕭大步踏至影三的面前,瞪大著眼道。
影三卻沒有理他,對著桓離道,“主子,這焰素也是屬下偶爾這一本醫(yī)書上得知。書上雖然記載了它的解毒之物,可其中有三樣都是頂難尋的,更何況只有三天的時間……”
“是什么?”影一在一旁開了口,桓離陰沉著臉等著影三的回答。
“千年雪蓮子、幽狼王的心頭血以及焰素草的根汁?!庇叭従彽纴?,還帶著幾分欲言又止。一旁的殷管家聽完,不由有些擔憂。
“焰素草???!那是什么草?”晏蕭抱著頭,焦急道。若不是阿昭昏迷不醒,又恰巧蘇沐安診出了此毒,他根本不曾聽說過焰素二字!現(xiàn)在又出來一個什么焰素草,難道,阿昭就是被這草給割傷了?
“焰素草實非草也,”影三搖了搖頭,才道,“它其實更像是一種蟲。它喜歡生活在清澈見底的小湖中,極善隱身。但當你用身體接近湖水的時候,它便會出其不意地蟄你一下,你會在一瞬之間感覺到針扎般的疼痛,可它消失快得令人不由覺得是自己的幻覺,沒有人會在意到這樣輕微且轉(zhuǎn)瞬即逝的傷痛。更何況,焰素草蟄完人之后,人的身上并不會留下任何傷口,連血跡都不會有,這是它最會迷惑人的地方。”
“那這草現(xiàn)在何處?”晏蕭急急問道,雖然另外兩樣他也不知如何尋到,可他莫名覺得這草便是害他妹妹的真兇,若是在他晏府之中,其他人也碰到了,這又如何是好?
“這正是我想要說的,”影三看了眼晏蕭,他剛剛已經(jīng)知曉他的身份,也知道他在猜測著什么,“晏公子,焰素卻并非焰素草一蟄便會得的?!?p> “這又是何意?”影一又不解了,他方才聽完影三的話,心里也跟晏蕭所想的一樣。
影三嘆了口氣:“這焰素之毒好歹也是南嶼王室之物,怎么可能僅僅一株草便可制出?實不相瞞,此物本為南嶼前任圣女所制,而他們的前任圣女素來喜歡將幾種原就至毒之物混在一起,以研制新的至毒之物,那解毒之法更是彎彎繞繞……”
影三想起了那本書上記載的那些各種癥狀的絕命之毒,多數(shù)出自那位之手,不由起了些雞皮疙瘩。他現(xiàn)在甚至懷疑那寫書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竟然知曉這么多外人不曾聽聞的毒藥……
影三穩(wěn)了穩(wěn)心神,接著道,“就拿這焰素來說,它除了中毒之人被焰素草蟄過之外,還混有一種叫苫梵的毒藥。苫梵原是一種花,極為少見,卻全身是毒,尋常人沾染半分便難以救治。可那位圣女將焰素草與苫梵結合之后,反而還研制出了一味解藥。只是焰素毒中的苫梵略有不同的是,它是經(jīng)人為提煉出來之后混在某種東西之中,之后經(jīng)傷口或者別的什么進入到已被焰素草蟄過的人身上,這人才是中了焰素毒,二者缺一不可。此外,中毒之人十二個時辰之后才會發(fā)作,因此此毒才傳聞十分惡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