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是這些東西都能造出來?
大宋不缺人才。
好啊,那就先造一波人力機(jī)器,接著再來水力機(jī)器,如果可能,再來一波蒸汽的,替英國人把事兒都辦了。
“道長,你那個木頭鳥兒呢?”棉紡織工具的事有了著落,趙佶心里還惦記著會載物飛行的木鳥兒呢。
“送人了。”張?zhí)摪滓荒樀?,就象送給人的是一只大郎燒餅。
可那是一只當(dāng)世僅有的載物木鳥,不,運(yùn)輸機(jī)啊,趙佶不知道后世有沒有隨手送人飛機(jī)的土壕。
“道長送給誰了?”
不要怪趙佶太八卦,八卦源自好奇心,好奇心是個好東西。
“送給一個喜歡的人。”
這話它不科學(xué)啊,是你張?zhí)摪紫矚g的人,還是喜歡木鳥的人。
不等趙佶再問,張?zhí)摪子终f:“聽說陛下給匠人們造了很大的作坊,備齊了木匠和鐵匠要用的家什事兒?”
這意思是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不急在一時,以后有的是機(jī)會旁敲側(cè)擊。
趙佶便順著張?zhí)摪椎脑掝}說:“不錯,每人一間自己的作坊,可以關(guān)起門來一個人干活,道長的那間最大,另外木匠鐵匠各有一個共用的大作坊,還有一個更大的作坊,木匠和鐵匠合用的那種,大作坊是供大家切磋的。”
趙佶這種安排是參照了后世的實(shí)驗(yàn)室。
張?zhí)摪讓w佶的這種安排很滿意:“陛下想得真是周道,貧道想去作坊干活了?!?p> “去吧?!笨磥硎裁茨甏加泄ぷ骺瘛?p> “小迪子?!睆?zhí)摪鬃吡?,趙佶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自打穿越以來,趙佶一直處在操心勞碌之中,現(xiàn)在變法已經(jīng)找到一條和平的道路,小錢已經(jīng)開始賺起來了,大錢坐等著賺,趙佶覺得自己的皇帝生涯已經(jīng)看到了亮點(diǎn)。
“陛下。”張迪屁顛屁顛的跑了進(jìn)來
“朕要去吃燒餅?!?p> “是,陛下?!睆埖蠂@了一口氣,找來了趙佶微服出宮常穿的衣服。
很快,一身青衣小帽的趙佶便悄沒聲的出了皇宮,直奔武大郎本人站爐的那家大郎燒餅店。
燒餅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可站爐的卻不是武大郎,四五個棒小伙在燒餅爐子邊忙著呢,爐子旁邊放了一張?zhí)梢?,武大郎正大腿壓二腿,躺著享福呢,身后一邊一個大小伙兒,正在幫他捏肩捶背。
這老板當(dāng)?shù)?,挺滋潤啊?p> 看到趙佶來了,武大郎一蹦達(dá)就離了躺椅:“啊呀,郎君來了,武松不在家,大郎正愁有消息沒辦法告訴郎君呢?!?p> “什么事呢?”趙佶笑問武大老板。
“郎君你看啊?!蔽浯罄芍噶酥干磉叺男』飪赫f:“杭州、蘇州都有人要加盟燒餅店,這就是派來學(xué)手藝的,加盟費(fèi)也先交了一點(diǎn)兒?!?p> “好事啊。你好好教著吧,嗯,到時候那啥,一手交一手?!币皇纸挥?,一手交清加盟費(fèi)的事,沒辦法當(dāng)著人的面說。
“郎君啊,大郎是做夢也想不到錢可是這樣賺,呵呵呵?!蔽浯罄尚Φ谜娼幸粋€開心。
“有人給你保媒了嗎?大郎我告訴你啊,先別急,多攢些錢能娶個更漂亮的娘子?!?p> 趙佶一句話說得武大郎臉都紅了,連忙跳到爐子邊:“郎君,我來給你貼燒餅?!?p> 兩只燒餅一盞白開水,趙佶就吃了個大飽。
唉,都是當(dāng)皇帝的人了,怎么還是這種平民的胃口呢。
趙佶一陣自我嫌棄。
離了大朗燒餅店的時候,張迪扭捏起來:“郎君,奴婢有樣?xùn)|西要送人?!?p> 趙佶好不奇怪:“你要送誰東西?”
張迪更加扭捏了:“潘小娘子?!?p> 你一個小內(nèi)侍要送人家美女東西?
之前說要來吃燒餅,你不還一百個不情愿嗎?
趙佶奇了怪了:“你要送人家什么東西?”
“脂粉,跟皇后娘娘要來的。潘小娘子抹了一定更好看?!?p> 趙佶嚇了一跳,你一個小內(nèi)侍知道男人送女人脂粉是什么意思嗎?
仔細(xì)看了張迪的眼神,清澈純真。
趙佶就懂了,張迪心里并沒有兒女私情,是一種單純的喜歡,就象喜歡一朵漂亮的花兒的那種喜歡。
“去吧,去吧。”趙佶揮揮手,趙佶覺得人與人之間多一些單純的愛是美好的。
“好?!背鰧m的時候,張迪背了一個褡褳,里邊放著一些趙佶可能用到的東西,還有一些錢,跟皇后要來的脂粉自然也放在里面了。
“咦,這是什么?”原本要拿脂粉的張迪卻從褡褳里掏出一張紙條來:“這不是奴婢放進(jìn)去的。”
張迪管理東西的能力超強(qiáng),趙佶相信他說的話:“我看看。”
趙佶接過紙條打開一看,非常潦草的幾行字:“陛下,青溪縣變法諸事順利,就是農(nóng)田水利法受阻,小民知道一位治水能人,他若肯相助,不只是青溪縣水患,天下水患都可治理。陛下若信得過小民,就在城外艮岳一見,小民只能等陛下一柱香的功夫,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陛下下去了也是白去?!?p> 落款是:時遷。
“陛下,紙條上寫什么啦?”見趙佶發(fā)愣,張迪問。
“甭管寫什么,我先問你,你這褡褳就沒離過身,褡褳就一個口子,一直在你眼皮底下,你怎么就讓人把紙條放你褡褳里去了?”
趙佶這一問,張迪快哭了:“我也不知道啊,這是什么人啊?”
好吧,好吧,其實(shí)也不能怪張迪,褡褳沒離張迪的眼,張迪不也沒離自己的眼嗎?沒這點(diǎn)本事,人家怎么能稱神偷呢。
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不是紙條怎么放進(jìn)去的,而是自己去不去艮岳見時遷。
時遷為什么要限定一柱香的功夫?雖然時遷并沒有不許帶護(hù)衛(wèi),可一柱香的功夫根本來不及回宮叫上林沖等人。
還有時遷為什么要約到艮岳去見?
謀殺?
以時遷對變法的態(tài)度,似乎沒有謀殺的可能,時遷若是真要謀殺,剛才完全可以出手,以他的身手。
一柱香的功夫可容不得趙佶多想。
趙佶決定去赴時遷的約,現(xiàn)在自己擔(dān)著振興大宋的使命,已經(jīng)成神的宋太祖他老人家一定舍不得自己死。
有神仙保護(hù)著,自己可以橫著走啊,怕誰。
趙佶坦然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