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對葉桐雨而言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里依山而建?,F(xiàn)在他只知道書庫和那些“不明地帶”是這次他的重要目標,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看著這郁郁蔥蔥的外墻和有些陰森的環(huán)境,他決定不敢說自己有把握。
不過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蹲在他們家后山的小草叢里,就等著明奧諾的“進軍”了。
聽聽這越來越明顯的震感,他們不用看都知道,明奧諾來了。
他整個人宛如一尊鋼鐵戰(zhàn)神一般緩慢又沉重的走到了任家冰冷的鐵門前。
明奧諾的重甲與陽翳的輕甲不同,陽翳的輕甲能讓人注意到她本身以及她的魔法力量,而明奧諾就是完全的力量,無需在意來者何人,僅僅是那種排山倒海的壓迫感,就足以讓任何人有一種臣服的沖動。
任家門口并沒有人看守,但是里面,他們的暗衛(wèi)卻有些慌了。
明奧諾并沒有任何舉動,只是站在門口:“讓你們家主,來見我?!?p> “明家那個該死的一根筋小雜種?”現(xiàn)任家主,任輕羽的父親任心識不需要通報,早就猜到了來者何人,“我們最近有什么可能會出問題的項目嗎?”
“明音昨天給了他一些東西?!币慌缘娜说吐曊f,“他今天來,肯定是按捺不住了。這也是在預料中的?!?p> “真有意思,你們去檢查一下,執(zhí)行方案二。我倒是要和這'太陽戰(zhàn)士'會一下面。”任心識冷笑一聲,“把東西擺好,讓他進來?!?p> 明奧諾面罩下的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他聽得見別人從遠處所說的話,不過他根本就不在乎,而任心識堂堂任家家主,更不會在意明家區(qū)區(qū)一個旁系血親。
沒過多久。
門忽的打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明先生,請進?!?p> 明奧諾被順著路自覺的到了任家的會客廳,他沒有坐下,而是肅立在任心識的對面。
白發(fā)的老者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抬眼,掃過他面罩的縫隙:“明奧諾先生?您來做什么?”
“你知道的?!彼匀粵]有摘下頭盔,而是把自己手中攥的緊緊的一張紙條打開,扔了過去。
任心識順勢接了過來。
并不是他認為最危險的人口販賣和和黑羽家族的物品托運,這讓他松了口氣。但是違禁法術和禁書之類的,也有點棘手。好在,他早就做好了很多后手,演戲?誰不會。
“這是什么?”給了他一點時間,很快,明奧諾開口問道。
“是假的。”
“哦?這么說,為了查明真相,你們家的書庫我必須去查一查?!?p> “家主,書庫有防線?!?p> “防線?”明奧諾轉了過來,“是嗎?”
“有....的?!?p> “難道你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非要守著嗎?”明奧諾的語氣愈發(fā)強烈。
任心識的臉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放他進去,估計毀掉整個多重防線都是少的,把“他們”所在的地方掀了都有可能。
“我們任家怎么可能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只是為了保護一下書籍罷了?!彼D過頭,吼道,“開!把整個一道屏障解開!”
“可是....”
“我說了,開!”
“謝謝?!泵鲓W諾終于把自己的頭盔取了下來,微微欠身,“您愿意理解,真是再好不過了。”
這道防線的消失,讓原來二人在外面小心翼翼的探查的意識,一下就暢通無阻了。不僅如此,剛剛那種陰郁的感覺也少了很多。
“真是十足的靠譜啊,明奧諾?!辈恢獮楹危@句話子虛說的咬牙切齒。
“別說了,先進去吧?!?p> 潛入的十分順利,托明奧諾的福,一路上遇到的人少的可憐,而葉桐雨的簡單影法,也并非容易識破的。更何況還有子虛這個專家的庇護呢。
從后山上進,只需要路過這些不明地帶,后面全都是他們的目標。
“這里有一種危險的氣息在向四周輻射著?!弊犹撚靡庾R攔住了葉桐雨,“你記得這是哪里嗎?”
“是不明區(qū)域。但是就構造圖來看,應該是一座大廳?!?p> “你....要進去嗎?”
“看一眼是肯定的。”葉桐雨一直在盯著他們的目標區(qū)域,“不明區(qū)域,要比那些明朗的更加有價值。了解一點都是收獲。”
“好吧。”子虛輕嘆一聲,在他們周身的墻的顏色似乎深了一點,且微微偏金色,“不要離開這片區(qū)域。而且記住我說的。你就是墻,是這里本來就存在的,自然的一部分?!?p> 葉桐雨點點頭,沉入心思,意識漸漸愈發(fā)平和下來。
就是這薄薄的一堵墻,他就能夠逐漸接觸到任家的秘密了。
他們所在地位置不高,因此只能勉強一覽這個大廳的概況。不少黑色兜帽的人身上畫著奇怪的符號,圍坐成了一圈。他們包圍著一個黑色的,符文奇怪的法陣,而其中所放置的東西,他并沒有看清。
黑色的大陣散發(fā)出詭異的光,明明應該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那些東西就像是刻印一樣出現(xiàn)在他們腦海中,仔細想?yún)s只剩下不寒而栗與空空蕩蕩的思緒。
葉桐雨能感覺到,自己那刻著與匕首上同樣符文的交易印記的微微發(fā)燙。他知道,這是警告。他不應該靠近這里。
但這更證明了它的重要。
不過瞬息之后,子虛向后一撤,帶他來到了正上方,任家古宅的二層區(qū)域,一個空空蕩蕩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