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古老的起源故事(7)
(云都上前摸著啞老的心跳脈搏,所幸的是摸到還在跳動,只是腹部的傷口,大部分地方肉都燒焦了,骨頭外露,鮮血流個不停,他連忙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瓶子,將里面的藥粉全算倒在了啞老的傷口上,他又扯去了身上的衣服,正當(dāng)他替啞老包扎時,卻被藤天一腳給踢飛了。
“小子,誰讓你動了?!?p> 啪的一聲,云都撞在了左面的墻壁上,身子這一下的痛楚,痛徹心扉,腦中嗡嗡作響,幸好的是白天受傷的手臂,沒有受到波及。
見此,王成情緒又是一陣起伏,他看了看啞老和云都倒下的地方后,離他很近,他稍微一思量,便終于有所行動,揮手又朝藤天灑出了漫天黑色的藥粉,借此擋住藤天的視線。
“啍,你除了丟這區(qū)區(qū)粉末,還有何能?”藤天揮手釋放著火巖掌,那些黑粉,還沒碰到掌火,便紛紛變成了塵埃粒子。
還沒一下,黑粉就被滅了一大半,而王成立馬來到了紫檀椅的后面,椅子后面有個小洞,他從身上取出了一枚漆黑的圓珠,猶豫了一下,便安了上去。
霎時間,整個大廳發(fā)生了難以想象的變化,地面在顫抖,廳內(nèi)每一處都在震動。
“咔擦……”地面與墻壁上裂開了無數(shù)個大大小小的洞,一根根鐵鏈從中飛速的穿了出來。
“找死,你干了什么?!碧偬觳挥蓯琅?,可容不得他對王成做什么,因?yàn)樗拿姘朔降蔫F鎖,都朝他插去了。
王成給啞老包扎后,抱著他退到了大廳的盡頭處,云都早就清醒了過來,此時臉色蒼白的跟在王成身后。
隨即王成在看向已被鐵鎖包圍的藤天,可他越看越心驚,這些鎖鏈可都是先輩鍛造而成,并且用的是上好的鐵石,常人還沒一下,就會被穿心而死。
現(xiàn)在倒好,不知為何,鐵鏈刺不穿藤天的身體,一下又一下的沖擊,頂多對他造成嚴(yán)重的內(nèi)傷,但似乎很難殺了他。
而地上被下藥的人,在毫無知覺里,被地上飛出的鐵鏈,給穿死了,只有極少數(shù)幾人沒有被傷到致命處,只是受了重傷,藤云卻是運(yùn)氣極好,沒有受到一點(diǎn)傷,只因他躺的那塊地上,只有一根鎖鏈,從他敞開的雙腿中穿過。
王成又等了一會,可是還不見藤天有生命危險,為了三個人的命,他不在猶豫了,轉(zhuǎn)身向前推開了紫檀椅,只見大廳盡頭處,盡然有一扇石門,正在緩緩的打開著。
石門完全打開后,王成不舍的看了一眼四周,他還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藤天,接著深深的嘆了口氣,抱著啞老道。
“徒兒,別看了,走吧!”
“只要你能學(xué)會四道,這里我們還會回來的,他也休想得到,等再過一個時辰,整個赫別久居會被無數(shù)的鐵鏈封死?!?p> 兩人無奈的進(jìn)入了石門中,漸漸的消失在了黑暗深處。
晨曦的光,從遠(yuǎn)山中,沐浴春風(fēng),于霧海里翻涌。
山間,萬物欣榮。
一條小溪橫穿了一座山谷,自北向南,潺潺流淌。
谷內(nèi),溪邊青草地上,躺著三個人,正是王成俞白衣和啞老。
在他們身后,有一個小山丘,而山丘下面則有一個石洞。
“師傅,以后當(dāng)如何,不如去我家住下?徒兒小時候曾記得,父親常常念起你?!?p> 俞白衣手中拿著一塊狼形獸皮,眼神里有些茫然,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緩。
“不必了,你大師兄危在旦夕,耽誤不得,路上有你三師兄接應(yīng),你且安心回去便是,你要想學(xué)會最后四道獸語,按照先祖所述,必先身臨其境,聆聽感悟,方可悟得其法?!?p> “狼在這山中便有,群居而定,十分危險。
馬,必須要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馬,這個于你而言,比較容易獲得。
蛇,且要最毒的蛇,方有最苦的膽。
而鵬,世間少見,最是難得!”
王成滿臉希冀的看著俞白衣,起身走到了溪水中,又道。
“個中厲害,你要明白,切不可好高騖遠(yuǎn),從而忽略了自身所處的位置。”
“謹(jǐn)記師傅教誨,徒兒定會全力以赴,不負(fù)所望,等修道初成,再去找?guī)煾?,然后殺了那對父子,以報此等不世大仇!”俞白衣一臉恭敬,對著王成與啞老,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隨后他檢查著啞老的傷口,問道
“啞爺爺,你有沒有感覺好點(diǎn)?!?p> 啞老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指著傷口,對著俞白衣豎起了大拇指。
“要不是你不顧危險,及時給啞伯上了活血散瘀粉,若是遲上一點(diǎn),只怕性命堪危。”
王成洗凈了自身,一并脫下了衣服,浸濕后,便給啞老擦著身子,與那傷口處。
“為師馬上要走了,你且去北關(guān)城的山路上,看看問天,是否還沒經(jīng)過,若是已過,你也安心在那等著,他找不到你,定會回返。”
“徒兒記住了,師傅你和啞爺爺,一路小心啊!到了大師兄那,捎個信,好讓徒兒安心?!庇岚滓?lián)鷳n的道。
王成目光復(fù)雜,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走向了身后的石洞中,沒過多久從中推出了一架腐爛的木頭車,看著勉強(qiáng)還能用,將啞老放在上面后,看著俞白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推起車子,沿著溪水,一路南下。
太陽早已高升,俞白衣爬到了山丘頂上,望著王成和啞老,消失在了遠(yuǎn)方。
他這一刻,心中百味陳雜,自小于家中八年,十年于赫別久居,從父親被貶,都城的府邸回不去了,赫別久居,逢此大變,現(xiàn)在回不去了不說,還和師傅與啞爺爺分別了。
“得快點(diǎn)回家,找到一匹戰(zhàn)馬。”
他小聲咕噥著,轉(zhuǎn)身向北去了。
“吱吱……”
突然他肩頭落下了一只鳥,是昨日拉屎在他頭上的綠鳥。
“你這小家伙,還真有靈性,這都能找到我,不會又是來捉弄我的吧?”
俞白衣說著,伸出手去摸它,綠鳥慌忙吱啦一聲,啄了他一口,飛到了空中,喳喳直叫著。
“樹倒了,樹倒了?!?p> “樹倒了,哪里樹倒了。”俞白衣用著鳥語,不解的望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