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客,溫氏讓李月姝和李月華姐妹倆先去接人,畢竟現(xiàn)在外頭冬意漸濃,寒風(fēng)凜冽……
李月貞出來的時候正好與她們擦身而過,林悠發(fā)現(xiàn)李月貞被風(fēng)掀起的裼衣之下,竟然是世家貴族夢寐以求的狐白裘。
顧名思義,狐白裘自然是和狐貍皮毛有關(guān)。狐貍品種不同,價格也不盡相同,其中最珍貴的就是白狐。
而狐白裘則是取白狐腋下最輕最軟的皮毛拼接而成的。
連王公貴族都難以求得的奢侈品,居然在李家一個小女娃的身上穿著。
林悠垂眸掩去眼底的復(fù)雜與羨嫉,本來她主動與李月華交好,是打算先取得她的信任,然后再尋機讓她名聲受損,這樣她和渝表哥的婚事自然作罷。
只是自己出手的話,難免會落下蛛絲馬跡。不如……
她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罢^百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李家書香門第,竟也舍得給五姑娘穿那價值千金的狐白裘,足可見你們爹娘有多寵愛幺女呢!”
見李月華微愣,林悠難掩輕蔑。
呵!
落魄世家,喪母長女。
實在不足為懼。
如果有她在后面推波助瀾,然后李府再鬧個姐妹失和,互相殘害的丑聞來,豈不更秒!
她自己也能片葉不沾身。
李月華聽得此話,眼眸中笑意漸冷,心中已有提防,自然一下就聽出了林悠話里話外的挑撥之意。
“我五妹妹自幼身體羸弱,又乖巧懂事。不僅是爹娘寵著,我們這些做哥哥姐姐的也恨不得捧在手心呢!
不過這狐皮乃溫家外祖母重金尋來的,倒不是爹娘單獨置辦的……”
毓清宮外。
永昌帝疲憊的揉了揉額角,不怒自威的道:“小九又沒用飯?”
宮女太監(jiān)跪了一地。回話的人顫巍巍的道:“回……回皇上,殿……殿下昨兒吃不進任何東西,發(fā)了一通脾氣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屋子里,一直不肯出來,也不肯讓人進去伺候?!?p> 九殿下每次情緒失控的時候,都會連著幾天嘔吐、夜驚,還有不明原因的頭疼。
連太醫(yī)都拿不出個行之有效的具體章程來,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除了小心伺候,也就只能在心里干著急了。
永昌帝嘆了口氣,“等他情緒穩(wěn)定后,再讓太醫(yī)過來看看吧!”
心疼啊,到底是惠敏留給自己唯一的血脈。那些魑魅魍魎,朕早晚活刮了他們。
永昌帝來回踱了幾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問道:“上次那個小奶娃是李彥青的小閨女?”
……
溫家。
李月貞剛泡完藥浴,見到溫啟提著藥箱走進來了,立馬委屈的撒嬌道:“大舅舅~
寶兒難受~”
“別怕,大舅舅來看看?!?p> 溫啟摸了摸李月貞的額頭,又細細的探了會脈……
身體還是羸弱,要好生調(diào)理一番。
大表哥溫箔也過來了,待他爹看完,他又拿起李月貞的小手繼續(xù)把脈。
李月貞感覺自己真的是從一個福窩,掉到另一個福窩里來了。
只是她見大舅舅好像滿臉疲憊的樣子,忍不住關(guān)心道:“大舅舅,您眼睛怎么青青的,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呵呵呵!無妨,大舅舅昨兒宮里值夜。一會兒就去歇著?!?p> 想到昨晚的事情,溫啟皺眉沉思:九皇子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畢竟親眼目睹了那樣的慘狀,沒嚇瘋已經(jīng)不錯了。只是心病還需心藥醫(yī),藥物治療實在是收效甚微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