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車?yán)镱^的可是李家二姑娘?我是林悠,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p> 李月華皺眉,李月姝則有些戒備的道:“有什么事,改日再說吧!我們今日不得閑?!?p> 林悠連忙擺手道:“我并無惡意,只是想過來道個歉。我……”
李月華出聲打斷了她,“林姑娘,道歉的話,就免了,也犯不著。你我二人也算是相識一場,今后……還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敲了敲車壁,示意車夫繼續(xù)前行。
“等一下,”林悠說著話,趁車夫不注意的時候,猛的一下爬上了馬車,把車?yán)锏慕忝脦兹藝樍艘惶?p> 李月姝伸手?jǐn)r在了兩個妹妹前面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就算你現(xiàn)在……也不能一點(diǎn)女兒家的體統(tǒng)都不顧了吧!”
“小姐……”車夫在外頭探尋的喊到。
見林悠進(jìn)了馬車后,摘下帷帽,便不再有其他動作了。只靠坐在角落里輕輕揉著小腿,估計剛剛爬的太猛,磕到車?yán)馍狭恕?p> 李月姝這才慢慢放下了手臂,讓車夫稍待。
見她面容蒼白憔悴,似乎也沒有什么惡意的樣子,李月華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方便直接說嗎?我們趕著去參加表哥的婚宴,恐怕時間來不及?!?p> 林悠輕聲道:“無妨,我確實(shí)是過來道歉的。以前的我……很不懂事,以至于愚蠢的被人當(dāng)成槍使,差點(diǎn)釀成大錯?!?p> 看著眼前自己以前百般瞧不起的人,而如今,自己卻變得比她還不如。
更諷刺的是,若不是無意中聽到裴老夫人身邊的心腹嬤嬤對話,她早已被下了迷藥污了清白,也在那時方才得知,以前老夫人對她的喜愛和看好,從頭到尾不過是在利用她罷了。
她實(shí)在錯了太多,自林家出事后,父親母親把什么后路都給她安排好了,她卻只知怨天尤人,一門心思全在渝表哥的身上。就連父母發(fā)配邊疆的時候,都沒敢出來一見。
她當(dāng)時怎么就不想想,那也許不只是送行,而是去見母親最后一面的機(jī)會?。?!
如今,洗盡鉛華,她才幡然醒悟。
這世上,父母才是最需要她去傾心愛護(hù)的人……
奈何,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
母親,女兒現(xiàn)在終于懂事了,可您卻再也看不到了。
“我已求了姨母和表哥,過些時日就去北地。以后……打算在那邊找個普通人嫁了,就近照顧父親。”
至于那些背后的腌臜之事,表哥既已知情,便自有應(yīng)對之法。
林悠看向李月華,認(rèn)真的道:“渝表哥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望你日后能夠好好待他……”
……
李月貞姐妹幾個來到溫府的時候,直接傻眼了。
車馬太多,圍觀的人也很多。她們怎么進(jìn)去?
還是李明遠(yuǎn)看到她們,沖了出來,抱上了李月貞,又讓李月姝和李月華下了馬車,這才慢慢擠了進(jìn)去。
李月姝邊走邊問:“你們什么時候從孫家回來的,我們是不是來晚了?”
“不晚,花轎剛到門外,走,帶你們瞧熱鬧去?!?p> 此時,溫府大門外,新娘已經(jīng)下了花轎。
有一個年過半百的陰陽人,手里拿著一個盛滿了谷、豆、錢、果和草節(jié)等物的斗,一邊念念有詞,一邊望門而撒……
李月貞好奇,“他在干什么?”
“除煞呢!”
李家姐弟幾個異口同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