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霄挑眉,“我抓走了你,你卻要給我包扎傷口?”
“嗯嗯?!?p> 這倒沒什么可辯白的,主要是她害怕如此濃郁的血腥氣味……會引來虎狼環(huán)飼!
到時候不消說,她一定就是那個率先喂狼的人。
“我害怕,聽說人死了以后,都會埋進山里。那到了晚上……這里會不會有很多鬼呀……”
隗霄……
他沒有搭理李月貞,不過手上包扎傷口的速度卻加快了不少。
晚上有沒有鬼不好說,但兇猛的野獸是必定少不了的。是以他最好能在天黑之前找個山洞藏身才行。
李月貞說完自己還真嚇了一跳。
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本就被大樹遮擋的有些昏暗的山林里,此刻感覺更加陰森滲人了。
借機往隗霄身邊湊了湊,李月貞又悄悄觀察起他的傷情來。
只見他除了嘴角的一片青紫外,扯下一只袖子的半敞胸膛上,也隨意的裹了幾圈布巾,好像……并沒有上藥?
因為此刻他剛撕下了一塊衣料,正又快又狠的緊緊勒住了汩汩冒血的大腿。
李月貞……
她看了看腳邊的龍芽草,又看了看包扎完傷口后大刺刺的岔開雙腿靠坐在樹上喘息的隗霄。
“那個……這草,是非常好的止血良藥……”
隗霄倏的睜開雙眼,“你懂醫(yī)術(shù)?”
他身上的傷藥不多,早在包扎腰上最嚴重的那處傷口時就已經(jīng)用的差不多了。
本指望留在城外接應的部下尋過來之前,他能保住這條性命就成。
沒成想……
“不懂的,不過我自小體弱多病嘛,久病成良醫(yī),后來就不知不覺的懂得了好些看病方子?!?p> 不好意思,體弱多病什么的……還請心里有個數(shù)。
眼下這個情況,她就不奢望找個小村莊借宿一宿之類的了。
可是,壯士,這天都快要黑了,你真不打算弄點飯來喂喂你的小俘虜了嗎?
從早晌昏睡到現(xiàn)在,她真的是又渴又餓哎!
不過若覺得她是個拖累,也可以直接扔給煊人的哈,可千萬別因她一個沒有任何威脅性的小病秧子,再給自己多造一筆殺孽了不是?
“因為我外祖家世代行醫(yī),所以我也了解些草藥的功效與模樣?!?p> 若覺得她這個人質(zhì)還有用,也行,還請多多關(guān)照。
在這種條件下,她真怕自己會因為一個風寒感冒而丟掉性命……
隗霄勾唇,而后動作緩慢的起身道:“好……”
皇宮里。
裕王面露驚駭?shù)墓虻剞q解,“冤枉啊皇兄,臣弟縱使再糊涂,也不會做下此等引狼入室之事呀!
這不是自毀我容家的祖宗基業(yè)嗎?
還望皇兄一定要明察……”
“哦?”永昌帝慢條斯理的放下折子道:“不會自毀祖宗基業(yè),只是想把祖宗基業(yè)……握到自己手里而已嗎?!”
什么?
裕王聞言冷汗直流,剛剛在皇兄那波瀾不驚的眸底,他分明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殺意。
“不不不,皇兄待我恩重如山,我怎會有如此忘恩負義的想法?”
“是嗎?”永昌帝面色一變的,順手抄起一杯茶盞,直接摔到了裕王的面門上,“那你跟我說說,燕山里的那兩千死士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