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妾室、一個是庶女,進了深宅大院后,哪兒還有她們自己做主的余地。不過是任由別人搓圓捏扁罷了!
“姨婆。”劉玉珠抽噎道:“縱使龍?zhí)痘⒀?,珠兒也已決意闖上一闖。不為母親討回公道,珠兒枉為人女。”
且,她并不似她娘那般單純,對劉家之人更不會心慈手軟。
她會努力在劉家站穩(wěn)腳跟的。
“孩子啊,你是個好的!”溫母還想再勸一勸:“但你可知,一旦入了劉府,你便要處處受制于人。就連終身大事,也不過是小張氏的一念之間罷了!
她若礙于顏面還好,能給你找個差不多的人家做正頭娘子。但她若想拿你做攀附工具呢?
孩子啊,聽姨婆一句勸,千萬不能意氣用事。須知,作為一個母親,她最大的心愿,便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一輩子平安喜樂。
若你娘泉下有知,我想她也不愿意看到你這般以身犯險。
她會更希望,你日后能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人嫁了,而非重蹈她覆轍……”
回溫家村的路上,李月貞又撩開了簾子透氣道:“外祖母,您說珠兒表姐能聽的進勸嗎?”
畢竟日后回到劉府,再有個什么事情,就是她們劉家自己的家事了,并不是別人有心相幫,就能有立場出手的。
溫母搖了搖頭,“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該說的、能說的,外祖母都已經(jīng)交代她了。
至于最終如何抉擇,也只能端看她自己了。”
“哎!”李月貞一聲長嘆,轉(zhuǎn)身抱起了今日盈利的錢匣子道:
“這妻妾之間的勾心斗角之事啊,也忒惱人!
要我說,被困于后宅方寸之地的那些婦人們,與其成日里圍著一個男人轉(zhuǎn),還不如專心搞事業(yè)來的開心自在。”
“呵呵呵……”溫母戳了戳自家外孫女的小額頭,取笑道:“才多大點兒就開始唉聲嘆氣的了,不過你說的嘛,倒也不無道理。
對了,今日琳瑯閣的賬面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崩钤仑懯謬N瑟的攤開手掌晃了晃,“外祖母您猜盈利了多少?”
“五萬多?”
李月貞:?。?!
“厲害了我的外祖母,您可真不愧是叱咤風(fēng)云的女中豪杰,端的是思維敏捷、慧眼如炬,嘿嘿嘿!”
不過,這里頭的成本倒也沒有多少就是了。畢竟原石都是容欽送的。
想到這兒,李月貞立馬將錢匣子遞到了溫母手里,“外祖母,我知曉您不差錢,也極疼愛我。
但這鋪子的經(jīng)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且后頭我還打算在其他州府開分號。所以……”
溫母擺了擺手,微笑著打斷外孫女道:“不著急,那些跟過去販運原石之人,本就是外祖母給你準備的人。
待他們將路趟平坦了,就直接交由你來管轄。介時,每發(fā)一言、話一策,皆任由你親自施展。”
“外祖母……”李月貞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只一頭扎進了外祖母懷里,蹭啊蹭的,卻是說什么也不肯抬起來了。
馬車本就悶熱,偏小姑娘這溫軟的身軀往懷里一貼,可不立時就出汗了。
溫母面露嫌棄的想把人兒推開,可當(dāng)碰到小姑娘的肩膀時又忍不住摟的更緊了些。
實在舍不得??!
這香香軟軟的一團,哪是箔兒策小時候那幫臭小子可以比擬的。
就是雅兒小時候,也沒像她乖寶這般黏人過呢,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