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打東凜。至于北狄嘛,大家都是朋友,人家不是還有年年給咱大煊進貢來著。
而且如今東凜既已叛出北狄,也自然是……誰打下來歸誰。
不然他們兩國統(tǒng)一后,北國疆域必然空前壯大。難保不會狼子野心的再次盯上大煊?!?p> 不是李月貞陰謀論,而是上輩子熟讀歷史的她知道,女真族原先不就是遼朝的藩屬嗎?
后來卻直接吞并了遼國,又于兩年后一舉滅了北宋??!
“女兒聽隗霄說過,西北之地環(huán)境惡劣,牧民餓死凍死都是常態(tài)。
好戰(zhàn)是他們天生就長在血液里的習(xí)性,只把征戰(zhàn)當(dāng)做為填飽肚子而上山打獵般天經(jīng)地義。
且古語有云,‘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c其等著北國發(fā)難,不如咱們防患于未然呀!”
這世的歷史是在五代十國后期拐了個彎也好,亦或者本就是一個平行空間也罷!
但不論如何,歷史總是驚人相似的。如今東凜、北狄、大煊,不就是與前世的金、遼、北宋,十分相似的局勢嗎?
只不過不同的是太祖建國以后并沒有“杯酒釋兵權(quán)”,以至于李月貞總在懷疑,太祖他到底是不是一位穿越前輩?
難道他不是寧愿讓后代子孫寢食難安,也要留著蔣家軍防御北狄的嗎?
如此,至少可以有效避過似“靖康之恥”那般,連皇族都淪為了階下囚任人凌辱的慘痛結(jié)局。
還有太祖的許多言行與政策……
“……寶兒?”
“嗯?”李月貞回神,“爹爹,您剛剛說什么”
李彥青失笑的搖了搖頭,“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額……
李月貞心思一轉(zhuǎn),忙開口應(yīng)道:“就是我們莊子上的那些退役兵士,您去過西北,也當(dāng)知曉戰(zhàn)爭有多殘酷,所以為了大煊百姓的安居樂業(yè),咱們是不是要早作打算呀?”
“哈哈哈!”李彥青欣慰無比,他的小閨女啊,善良,而不盲目。柔弱,卻不軟弱。
叫他如何能不喜愛。
不愧是在尚書房受皇家教養(yǎng)的。眼界就是非同凡響。
“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們小孩子就只管吃好、喝好、玩好,雖然你如今的身子骨強健了不少。
但也需注意保暖別著涼著了知道嗎?席間若是乏了、困了、冷了,盡管回挽月閣里先歇著,明兒早上再出宮不遲……”
“好的爹爹……”
這次國宴依然擺在了集英殿。與她多年前參加過的那次一樣,不過這回又有不同——不僅回廊擺上了案幾,就連院子里都依序安排上了。
可見參與人數(shù)之眾。
李月貞跟著祖母與娘親一起入了側(cè)殿,此時德妃與貴妃等人還沒到來。
倒是王公貴族的女眷已經(jīng)到了不少。
雖然伯爵與公、候都屬超品,但就級別與位次而言,候在伯之上,公為最高。
所以李月貞與溫氏等人進來以后,還是要跟在座的公候夫人見禮的。
并且在宮人的安排下,坐在了她們下首。
只是,斜對面那兩位姑娘,你說你們說悄悄話就說悄悄話唄,干嘛老是盯著她瞧?。?p> 你倆這樣,就很容易讓人誤會你們是在編排誰哎!
溫氏自然也注意到了,雖不知這惠家的女兒為何在這種場合如此不知禮數(shù),但還是微微側(cè)顏給女兒分說道:
個子矮一些的是惠家二房的七姑娘,先仁安皇后親侄女。
她旁邊那位是懷柔公主的女兒長樂縣主,惠家的十三姑娘。
“哦~”明白了,容欽表妹!
怎么個意思,瞧這充滿敵意的小神態(tài),明顯是對她有些不滿啊,亦或者是……對容欽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