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閨女長大了啊,就要穿上嫁衣去做他人婦了。
且長女出門子了,幼女還會遠嗎?
……
四月二十八,陸氏順利產(chǎn)下一女,李家終于迎來了第一個曾孫輩。
這天,李月貞陪溫氏一起出門去給小侄女挑選滿月禮,順便約上許久不見的二姐姐一起聚聚。
京城的琳瑯閣分號里。
剛舉家遷入京中的劉家人也在挑選配飾。
“這都開張第三天了,怎的還這許么多人?啊……”正皺眉發(fā)著牢騷的劉玉蕊,忽然不知被誰碰撞了一下,立馬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沒長……”
“蕊兒!”大張氏聞言立馬訓(xùn)誡道:“祖母是怎么教你的?”
劉玉蕊心中一凜,想起臨行前母親告誡的話,她立馬低頭小聲道:“蕊兒知錯了。”
想起還在臨安時,母親收拾劉玉珠不成,卻不知怎么被劉玉珠給抓住了把柄。
不僅讓人供出她殘害父親的妾室與庶出子女的事,還將大伯家長子幼時溺水身亡的事情栽贓到了母親頭上。
以至于她們?nèi)缃穸几娓竵砭┏巧先瘟耍赣H卻關(guān)進了家廟。
沒有母親,如今能護著她,又處處為她打算的也就只有祖母了。
她不能再惹祖母厭煩。
大張氏一見孫女這樣子就知她沒明白自己的意思。
只得放下手中的物什將她拉至一旁道:“京城可不是臨安,這里權(quán)貴云集,哪個都有可能是咱們?nèi)遣黄鸬摹D惝斝钑r刻謹記,明白嗎?”
來到京城她才意識到,她們劉家族中只出了老爺子一個官身,底子確實薄弱了些。
而老爺又已上了年紀,哎!
也難怪想要交往聯(lián)姻的那幾家都瞧她們不上。
“是,祖母!”
劉玉蕊心中復(fù)雜,原以為祖父升了從四品京官,她就能來京城嫁個高門大戶了。
沒成想,不說相同門第了,就是再低個一兩級的都看不上她。
祖母一氣之下,這才準備趁著琳瑯閣開業(yè)前三天的優(yōu)惠大酬賓之際出來多置辦些行頭。
可,她好歹也是官家女兒,來到這竟連個座兒都混不上,著實惱人!
正在此時,屋里眾人不知何時讓出了一條道來。
而原本還高人一等的幾位夫人立馬起身上前給來人問見禮。
大張氏這才知道,原來她就是玄衣衛(wèi)總指揮使的新婚妻子,還是那……溫家女的繼女?
正在她們猶疑不定的時候,只聽那裴家少夫人的婢女上前報說:“大夫人到了?!?p> 李月華立馬面露喜意的抬步往外走去……
其她幾位夫人也二話不說的一起跟著了出去。
還沒待大張氏有所行動,劉玉蕊已經(jīng)跟著眾人一起看熱鬧去了。
嘆了口氣,大張氏也抬步往外走去。
多看看也好,初來乍到的,多聽多看少說。
只是當她看到那個被人攙扶著從馬車上走下來的人時,瞳孔立馬猛地一縮,是她?
陽光下,溫氏那張保養(yǎng)得極好的絕麗姝容逐漸從車簾內(nèi)露了出來。
高髻、長眉、杏眼,克嫻內(nèi)則、風(fēng)姿雅悅,竟是說不出的體態(tài)風(fēng)流。
仿佛還是自己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模樣,不,比那時更高貴有氣勢了。
只是并不見歲月在她身上留下半分痕跡而已??梢娙⑺诉@十幾年來并沒有讓她受過什么委屈與操勞。
難道,她只是如以色示人的美妾般受人疼寵,卻不掌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