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地自容這個(gè)詞語此刻可以拿來修飾天曄的心情,他自從昨晚被帶到警察局以后,這個(gè)詞就一直在他的腦中回來盤旋。
想自己堂堂一個(gè)大清的帝王,雖然人生失意,沒有斗得過皇太后??蔁o論怎么說也曾經(jīng)是一國之君啊,竟然被人誤會成嫖客,還被抓到警察局去了。
這簡直就是自己人生的一段黑歷史!
他坐在辦公室的老板椅上,目光盯著玻璃門外來來往往的同事。突然,看見元琪的身影從門口經(jīng)過。
立即起身跟著她出了公司。
元琪和含君,吳同正坐在一起吃飯,突然,天曄坐到吳同身旁。
三人一臉愕然的看著他。
“萬歲爺?。。 焙褐òV似的呼叫,還色瞇瞇的看著天曄。
天曄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身體,又看著她說:“你們倆今天去吃頓好的,我請客,盡管點(diǎn),不要客氣!”
原本泛著花癡的含君聽了這句話,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吳同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看她跑去點(diǎn)菜了。
元琪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在腦中不停的來回搜索數(shù)據(jù),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自己最近并沒有得罪他,他為什么要這樣盯著自己。
就好奇的問他,“萬總,我確定最近沒有得罪你,你為什么突然走過來,又突然坐下,還突然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因?yàn)槟?,我突然被抓去警察局了!?p> “?????”
“啊什么???”
“我不懂啊!當(dāng)然要啊了!”
很明顯,天曄是故意借著這個(gè)理由靠近元琪,他把自己被帶進(jìn)警察局的事情,歸功在元琪身上。
元琪一臉愕然的看著他,并且又問他,“你到底想說什么?為什么說因?yàn)槲遥惚蛔サ骄炀秩チ???p> 天曄還沒來得及開口,看她突然大笑起來,還幸災(zāi)樂禍的說:“你被抓到警察局去了!太好笑了,因?yàn)槭裁词拢看蚣??搶劫?搶劫肯定不是的,你那么有錢,肯定不是搶劫。你快說,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下班后,我全副武裝,想要去找你那個(gè)朋友楊柳和劉道夫,沒想到剛到她家門口,就被小區(qū)的保安盯上了,以為我是壞人。我以為張夢熙會救我,就找她求救,沒想到,她不僅沒有救我,還把我拖下了水。”
“她怎么拖你下水了?”
“她穿著太過于暴露,被保安懷疑我和她在做生意,然后報(bào)警把我們抓走了?!?p> “......???”
“就是做那種事的,警察同志說叫非法經(jīng)營!”
他的解釋干巴巴的,元琪根本沒有聽懂,完全靠自己腦補(bǔ),她一邊吃一邊等腦中畫面成像。
等畫面成像以后,她忍不住大笑起來。
“有這么好笑嗎?”
“對不起,我大腦想象力比較豐富,可能想象的和你們昨晚的故事不太一樣?!痹髡f,“你怎么得罪那個(gè)保安了?還被他說成了壞人,還報(bào)了警!!!”
天曄就把自己昨晚的裝備和她說了。
她聽了以后狂笑不止。
他鄒著眉頭,據(jù)理力爭,“我在網(wǎng)上查過,做這樣的事情,就是要把自己的臉藏起來,不能被對方看到。再說,劉總和楊柳都認(rèn)識我,萬一被他們看見,那不是很尷尬么!”
元琪笑的岔氣了,捂著肚子,“不行了,萬總,你真是太搞笑了!我現(xiàn)在懷疑你是猴子請來的,你簡直是猩猩人類!太幽默了?。?!”
她一直在笑,笑的有點(diǎn)過頭了。
漸漸地,天曄凝視著她,出神似的凝視著,他覺得此刻的她很熟悉,她這樣的笑,和舒爾太像了。舒爾在聽了這樣的笑話以后,也喜歡捧腹大笑。
“你很喜歡笑嗎?”天曄冷不丁的問她,并不是介意她笑話自己,而是覺得她像舒爾。
元琪好不容易收了笑聲,看他面無表情,以為是自己這樣嘲笑他,又得罪他了,就對他說:“對,我就是一個(gè)愛笑的人,一笑解百愁嘛!”
“你很像我的一位家人?!碧鞎险f,“只不過我們相隔很遠(yuǎn),遠(yuǎn)到?jīng)]有辦法見面。也許是相隔在兩個(gè)世界里,比蓬萊還遠(yuǎn)?!?p> 突然聽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話,元琪也不好意思再笑了,就開始認(rèn)真的吃飯。對他剛才說的那句話也沒放在心里,但是對他去找劉道夫的事情,還是要表示感謝一下的。
“萬總,雖然你昨晚事情沒有完成,但是我還是要感謝你一下,多謝你為了幫我尋找答案,以身犯險(xiǎn),還被抓去了警察局,我對此真的深表謝意,感謝!”
“算你還有點(diǎn)良心,知道謝恩,免了,朕既然主動幫你,就沒打算要你來謝恩。”
‘咯噔’一聲在元琪的心里傳出來,她下意識的抬頭看著對面的人,他竟然自稱‘朕’,他,說這個(gè)字的時(shí)候,怎么如此像載湉,為什么他總是有很多地方像載湉?
“你剛才為什么要自稱‘朕’?”
“我一直都是這樣自稱的,我是萬歲爺,當(dāng)然可以這樣自稱。”
這樣的回答,仿佛向元琪的頭頂潑了一盆冷水,讓她瞬間黯然下來,她有那么一刻希望對面的他就是自己心中的那個(gè)人。
但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會是載湉呢!
簡直是在做青天大白夢?。。?p> “你怎么了?”
元琪搖了搖頭,“就是突然想起一個(gè)人,有點(diǎn)兒想他,我也和你一樣,很久沒有見他了,和他相隔的很遠(yuǎn),不知道還有沒有機(jī)會再見到他。”
天曄猜想,她難道還在想劉道夫,不對,她好像對劉道夫說過,她現(xiàn)在沒有這個(gè)心思了,那她說的人是誰?
就好奇的問她,“你想的人和你很親近嗎?是什么時(shí)候認(rèn)識的?家人還是好朋友?”
“家人,快一年沒有看到他了?!?p> “家人不是想見就可以見到了么!”天曄說,“就算在國外,他要是回不來,你也可以去找他呀,現(xiàn)在又不是大清,交通那么發(fā)達(dá),你想去哪里都可以?!?p> 大清!他剛才說‘朕’,現(xiàn)在又說‘大清’,他!她抬起雙眸看著他,久久的凝視著他。
時(shí)間仿佛停在了這一刻,他也久久的凝視著她。
“萬總,飯菜來了,我和含君點(diǎn)了好多?!眳峭酥魃鳂拥牟朔旁趦扇嗣媲?,笑著說。
含君拿著賬單放到天曄面前,笑著說:“萬歲爺,記得給我報(bào)銷哦!”
天曄回過神,看著桌上的賬單。
元琪還在看著他,出神似的看著他,一直盯著他,直到他在自己的眼前揮了揮手,她才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