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荒狼基地的人到了,在洛武基地的歡迎下,某個不知名的大隊長緩緩走進基地。
“你們副團長呢?”少校質(zhì)問道。
“實在抱歉,我們副團長臨時有事,被派往北方執(zhí)行任務去了。這是臨時決定的,我們備了厚禮,以表歉意。”
少校皺著眉,甚是不悅。看了眼陳文彬?qū)④?,揮揮手,將荒狼的禮物接過來,看了看禮單,眉頭舒緩了些,嘟囔了句,“這還差不多?!?p> 把禮單交給陳文彬,退到一旁。
陳文彬帶著和煦的微笑,沒看禮單,隨手放到一旁,問道:“貴方是有什么要事需要商談嗎?”
大隊長黃某撓撓頭,說道:“本來是有的,不過事出突然,這事兒被攪黃了。我們大團長親自交代說,讓我告訴您此事事關重大,信里說不清楚,下次再談,然后挑了些禮物,讓我給您送來。”
陳文彬點點頭,“那我安排你們?nèi)バ菹?。?p> “好?!秉S某點點頭,帶著百人隊前去休息,看起來頗為老實。
陳文彬揮退所有人,右手捏著眉頭,“真的是一場烏龍嗎?”
放下手,長呼一口氣,“也不盡然吧,來人!”
“將軍?!币晃恢硗崎T進來。
“派人查一查荒狼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盡量搞清楚荒狼傭兵團的意圖?!?p> “是。嗯~~需要問下老將軍嗎?”
陳文彬擺擺手,“別打擾他老人家了,小事兒罷了,有結果了復制一份給老將軍。”
“是?!?p> ……………
“雨晴,給你說個事兒?!?p> “閉嘴,我瞌睡,你別說話?!?p> “我跟你說啊,那個馬團長雞肉味的?!?p> “……你不要講恐怖小說好嗎?”
“可是路太遠了些,我無聊啊。還有,我沒開玩笑,那個馬團長不對勁,他給我提供的能量相比其他人是指數(shù)級跨越,我懷疑他是傳說中的進化者,估計這個世界有什么基因藥劑之類的?!?p> “………”
“喂?喂喂?”
“呼~~~”
“你裝也裝的像點啊?!?p> 徐舞抱著雷瑟,兩人開著搶來的摩托車,一路飛馳。摩托車后輪一直咔咔響,年久失修。
眼看越來越近,地平線上偶爾碰上的人也多了起來。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禍兮旦福。
車沒油了?!爸x特!”雷瑟狠狠一腳踹向摩托,摩托的排氣管凹下一塊。
雷瑟拉起蹲著的徐舞,徐舞也不知是累癱了還是失了魂放棄掙扎了,雷瑟感覺“亞歷山大”,生活就像在故意為難他。
“休息一會兒吧,進城的時候打起精神來,城門附近可能有敵人?!崩咨p聲附耳說道。
一聽到有敵人,徐舞漸漸恢復了神采,瞳孔有了焦距,“好?!闭f罷抱著雷瑟,靠在他的胸膛。
兩個失去家的小狗,依偎著相互取暖,就是不知道在世事變遷后,還能不能這樣溫暖的相處。
曙光基地,東邊的小基地。
城門周邊散落著十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老大,您確定不讓他們偽裝一下?”
荒狼傭兵團團長居然親自來了!他身邊的這位是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兄弟,這位老兄弟剛放下望遠鏡,想著剛看到的畫面,腦闊疼。
團長可以說是荒狼傭兵團中最正常的人,也許是聲色犬馬治好的,老了,不想賭博了。
“你剛才看見了什么?”竇德叼著一根狗尾草,躺在裝甲車上,閉著眼睛問了句。
本來站著的老兄弟坐下來,雙腳懸著,“嗯~~吊兒郎當,一副我是混蛋的樣子,擒了去警察那里領賞,必中?!?p> “對啊,你這不都知道嗎?所以說要怎么偽裝,你見過買野菜的長的像殺豬的?你見過看報紙的長的像文盲?不是我吹,就算是晚上,他們也能燃燒自己照亮黑夜,讓別人輕而易舉的發(fā)現(xiàn)他們?!?p> 翻了個身,面朝太陽,“別掙扎了,接受現(xiàn)實吧,好歹兄弟們干仗時僅次于基督徒。你休息會兒吧,不是有人負責盯著嗎?”
老兄弟幽幽的說:“您猜他們現(xiàn)在有幾個人在盯著?”
“………那交給你了,那群混蛋,都什么時候了還偷懶?!?p> ………………
“法克!”方歌罵罵咧咧的從摩托車上下來,沒油了。
看了眼東邊,一眼望去不見人煙,“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混蛋啊,這怎么辦?!”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問:在無人區(qū)沒油了,怎么辦?挺急的。
方歌嘆了口氣,“吃飯都趕不上熱的,沒了,沒了。”
說話間站起來,唉聲嘆氣的向前走去,鱗囊伸出一條鱗尾,將摩托車劈碎,蕩起一片灰塵。
不提方歌一腳深一腳淺的徒步走著,徐舞和雷瑟在休息了大半個小時后,決定入城了。
兩人從幾公里外走來,有些望山跑死馬的意思。
半晌。
“入城費,每人兩發(fā)7.62毫米子彈或者與其等價的東西?!?p> 蒙著頭和半個面容的男人掏出一把9毫米子彈,城衛(wèi)簡單清點了一下,“可以了。”
男人的裝扮并沒有引起城衛(wèi)的警惕,畢竟這年頭,誰沒點防人之心啊,更何況這黃沙漫天的。不過進了城就要守規(guī)矩,鬧事,自然有巡邏隊負責,跟他這個小小的城衛(wèi)無關。
“多謝?!?p> “無事。”
女人挽著男人,兩人道完謝就要走,旁邊一個荒狼的探子突然對身邊的隊友說道:“你看他倆像不像?”
徐舞保持著鎮(zhèn)定,就是身體有些僵硬,問題不大,雷瑟在入城前跟她說過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
沒等雷瑟和徐舞松口氣,一個左眼留著深褐色疤痕的男人快步走過來,因為是從右后方過來的,兩人又被荒狼探子那句疑問勾走了注意力,所以沒有感到有人靠近,直到城衛(wèi)大喊:“朋友,前去排隊!”
兩人悚然一驚,那個疤臉男人在城衛(wèi)警告前就將雙手上舉,等城衛(wèi)喊完,看到的就是沒有威脅卻繼續(xù)靠近的男人,這樣的情況不足以支持他直接開槍。
男人在兩人未反應過來前走到兩人面前,雙目快速掃過女人的臉,女人此時剛好被驚的抬起頭,四目相對,男人微微一笑,轉過身背對兩人。
雷瑟的手依然在槍上放著,手指扣在板機上,隨時暴起。
男人面對著城衛(wèi)的步槍,用下巴示意自己的右口袋,另一個城衛(wèi)靠近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包只剩四根煙的煙盒,男人笑笑,也不做解釋,舉著手轉身離開。
在走出數(shù)十步后,回首一看,發(fā)現(xiàn)蒙面男女已經(jīng)入了城,他舉起右手,打了個手勢,徑直走向遠方。
十幾名荒狼探子四散離去,“滋~滋滋~~甜點已經(jīng)上桌,可以開席了?!?p> “知道了,老劉你先回來?!备]德波瀾不驚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