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司,李原打了一個的士,趕往了覃婷在電話里說的云意酒吧。
酒吧坐落于離李原住的小區(qū)不遠(yuǎn)的那條步行街上。從李原家走過去的話,要花費(fèi)時間是四十分鐘,需要繞一個大彎。李原聽電話里覃婷聲音有些異樣,這讓李原很是擔(dān)心,所以,李原選擇了打車前往。
覃婷是不怎么喝酒的,這在李原實(shí)習(xí)期時,王姐就告訴了他,他也很少聽到說覃婷去什么酒吧類的娛樂場所。
今天,覃婷卻出現(xiàn)在了酒吧??磥?,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了。聽電話里說,是因?yàn)榧依镉惺虏耪埖募?。再?lián)想到鳳凰時,覃婷說父母逼她相親的事??磥恚窍嘤H的事出了什么問題了,所以才讓覃婷這么煩惱,想借酒消愁,才約到了酒吧。
坐在車上,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大大的云意酒吧字樣的霓虹燈招牌。
車停在了離酒吧五十米左右的街道上,付完車錢,李旦向酒吧大門走去。
大門很高,三米左右,已李原一米七五的身高對比,很是高大。
走進(jìn)酒吧,酒吧內(nèi)的裝修風(fēng)格偏向深藍(lán)色,看布局,應(yīng)該是一家清吧。
相比于那種酒吧的震耳欲聾的噪動,清吧相對更讓李原接受。李原諒就很不喜歡那種噪雜,聲音大得像要把李原的心臟都要震出來,很是難受。
現(xiàn)在還早,吧內(nèi)的人并不多,只是有二桌上有坐著人。
搜尋了下,李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覃婷坐在一個吧臺樣的桌子上,手里正拿著一杯酒,自酌自飲。
吧臺內(nèi)是空的,李原并沒有看到有調(diào)酒師在,應(yīng)該是因?yàn)闀r間還早,夜生活并未開始的緣故。
實(shí)木騎子上,覃婷坐在那里。穿著很是休閑,可能是因?yàn)闆]有上班的原因。手支在實(shí)木花紋的吧臺上,沒有點(diǎn)小吃,只是在那喝著悶酒。
李原走上前,坐在覃婷旁邊的凳子上。
“這兒有人了,如果想搭訕,請往左走,那里有漂亮得多的女孩。”覃婷以為又是那些無聊的人,頭也沒抬的說道。
拿過桌上備好的杯子,奪過覃婷左手拿著的酒瓶,李原給自己倒了一杯。
覃婷正惱火得想要呵斥,抬頭看向李原。
“是你呀,這么快就來了。坐。”
“今天是怎么了,想到來酒吧喝酒了?是遇到了什么事嗎?”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李原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沒什么,還不是老套的那種。我父母看中了一個人,這個人也算是事業(yè)有成,年輕有為了。但我卻是看不上,沒有感覺。我一再反對反抗,卻也于事無補(bǔ)。今天,好不容易用借口出來了,但越想越煩,在路邊正好看到這里,所以就來了?!?p> 說著,覃婷又將杯子舉了起來,一口將酒一飲而盡。但可能是喝得太急了,劇烈的咳嗽聲讓覃婷淚流滿面。李原在一旁幫忙拍著背,給覃婷順著氣息。
過了好一會兒,覃婷才算是緩過了勁來。
“如果不能喝,就不要喝了。和家里父母好好說說吧,就跟她們說看不上,就好。他們也不可能真的逼你嫁給一個你不喜歡的人的吧?!?p> “你是不了解我媽才這樣說的。我爸倒還好,我媽那個人啊,一生強(qiáng)勢習(xí)慣了,家里的事必須得聽她的,否則呀就每天給你臉色,讓你屈服。不是一個能夠講得通道理人?!?p> 李原聽覃婷這樣說,也是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出的了。只能在一旁喝著酒,看著覃婷一個人在那喝完了一瓶,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
“要不,你搬出來住吧。我好像聽說我住的那個小區(qū)2棟有一間要出租,要不要我?guī)湍銌枂柨???p> 覃婷呆了呆,之前雖然跟父母冷戰(zhàn)中,卻從沒有想過可以搬出來自己住。現(xiàn)在聽李原講起,也許這會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只是,如何去說服父母同意自己搬出來,那是個大難題。
覃婷想了好一會,無奈的搖搖頭,沒什么好辦法。
“唉,不想了,大不了,我下班就在外面暫時不回家,晚上晚點(diǎn)再回家就是。這樣一來,盡量減短相處的時間,又不會招致媽的太大的反應(yīng)。”
“覃婷,我怕你這樣沒幾天,你媽就會到公司或者路上堵你了。以你所描述的你媽的情形,是很有可能發(fā)生的?!崩钤嵝训?。
“啊?真的好煩啊,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到底要我怎樣嘛?!?p> “要不,你回家后,直接挑明,你要搬出去住??聪履愀改笇@件事的反應(yīng)再說?”
“嗯,感覺可以試下,比你之前那個靠譜一點(diǎn)?!瘪孟肓讼?,也只能這樣了。如果還不能得到同意,覃婷可能自己就要瘋了。沖動之下,有可能會興起離家出走的念頭。
“你說,我要是離家出走,怎么樣?不在他們的面前,應(yīng)該會好受很多。”覃婷兩眼放光的對著李原問道。
“你,離家出走。還是不要了吧?你如今打拼到經(jīng)理的位置,本就是不容易的,你值得放棄現(xiàn)在這個工作?”李原反問道。
“那倒也沒什么。我在這能打拼出來,我相信,在外面也一樣可以?!瘪冒浩痤^,自信的拍了拍自己,肯定的說道。
李原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再說。清官難斷家務(wù)事,自己這個不是家人的人,說多了哪都是錯。
其實(shí),李原聽到覃婷開口,說父母已經(jīng)相中了一個人,并且強(qiáng)烈要求覃婷選那個人的時候,內(nèi)心里,李原的心情就不太好了。只是強(qiáng)撐著,不說而已。后面的一些建議,李原并沒有細(xì)想,只是不經(jīng)大腦的應(yīng)付覃婷的問詢。
李原不再說話,只是自己在那喝著手中的酒。不知不覺間,李原他自己卻是喝了整整一瓶酒下去,這讓本就不太喜歡或者說沒有經(jīng)過長時間的酒精鍛煉的李原來說,已經(jīng)是超量了。
覃婷自顧自的說著,漸漸的得不到回應(yīng),這才讓她反應(yīng)了過來??粗钤峭t的臉,覃婷有點(diǎn)苦笑不得。這是陪我喝酒,還是我陪他李原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