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墓穴也是有年頭了,且從未被盜掘過,倒很是有些財貨,甚至還有柄法杖作為陪葬品,這一趟算得上是收獲頗豐。
可惜,有時候事情也往往壞在這些動人心的財帛上,或者說,就是人性之惡上。
方才還并肩戰(zhàn)斗的隊友們轉(zhuǎn)眼卻在分贓的事上起了爭執(zhí),關(guān)于分贓不均這件事,盡管凱根為自己百般辯解,口口聲聲自己的功勞被忽視,對方合伙來欺負(fù)自己,可他這點小心思哪里瞞得過張元。
拋開凱根自己的主觀論斷不提,其事情經(jīng)過無非是眼前這矮子覺得自己頂在前頭,抗住了那兩只怪物的攻擊,理所當(dāng)然應(yīng)該多分一點。
而那些在凱根的口中“跟狗頭人那些縮在后面放箭和只會繞圈圈偷襲的廢物們”卻有不一樣的看法,他們五人本就是長期合作的同伴,怎么可能讓一個臨時加入的外人拿了大頭。
說到底,排擠外人和以眾凌寡也是人性的通病,當(dāng)然凱根的多分一點也確實是多了那么“一點點”。
在張元的再三逼問下,這貨才吐露出自己要了將近一半收獲的事實。
嘖!好大的胃口,好廢的小隊,一行五個人一擁而上也沒奈何的了凱根,給凱根留下一道深刻入骨的刀傷已是最大的戰(zhàn)績,可代價卻是一人被盾牌擊斷了好幾根肋骨,一人被砍到膝蓋,幾乎截肢。
看到討不到便宜,這幫家伙帶著受傷的同伴和一半多的財物直接溜走,而本就是小短腿還受了傷的凱根也無力追趕。
聽完全過程的張元也不以為意,這種雜牌冒險團(tuán)連強(qiáng)盜都未必比得上,就和墻角落的那些狗尿苔一樣,時不時就冒出來一大堆,畢竟冒險者這個行業(yè)的生命力仿佛是雜草一般旺盛,倒下了那么幾個,也有更多的冒頭。
更何況,如今的張元也不是當(dāng)初剛至費倫時的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阿宅,于奧術(shù)之路上即將邁入中級法師的領(lǐng)域,同時自身的近戰(zhàn)技巧也稱得上一句登堂入室,他已經(jīng)有這個資格,用一種從容的姿態(tài)去面對這些在他眼中如同嬉戲打鬧般的糾葛。
“好了,你還是安分點吧。”懶得聽凱根繼續(xù)嘮叨的張元直接站起身來,口中吐出幾個字符,手上拿捏數(shù)個印決,只用不到過去一半的時間就把一級召喚怪物這個法術(shù)施放了出來。
“我一定能迷住你?!?p> 魅惑魔女,俗稱小鹿的棋子登場。
這個半人半鹿的召喚物把凱根看的目瞪口呆。
“這,這是?半人鹿?”自認(rèn)見識也不少的凱根卻是從未見過眼前的這個生物,俏麗可愛的上半身如同一位長著鹿角的精靈少女,下半身卻是一匹梅花鹿的身軀,凱根思來想去也只想到半人馬這種生物與對方有相似之處。
不好回答這個問題的張元簡短的說了句:“你可以叫她小鹿?!?,然后就讓魅惑魔女使用了棋子技能:回春術(shù)。
一群散發(fā)著光輝,如同小蝴蝶般的治療精靈被小鹿召喚出來,繞著她盤旋了一圈后,就飛向了在場的唯一傷員凱根。
神經(jīng)大條的矮子倒也不擔(dān)心,反而是好奇的伸手想要觸摸這些小精靈,觸碰的手指卻直接穿透而過,就像對方只是道光影一般。
小精靈們紛紛圍繞著凱根的傷口穿梭飛舞,每當(dāng)這些小東西沒入自己的傷口時,矮人總能感受到一陣溫暖舒適,如同浸泡在溫水里的感覺。
過了大概一分鐘,小精靈化為光屑消失無蹤,揭開自己繃帶的凱根也驚喜的發(fā)現(xiàn),原本幾乎是深可見骨的傷口,如今只剩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稍一活動膀臂,發(fā)覺已無大礙的凱根直接就把繃帶丟到了垃圾桶。
“法師,你真是讓老凱根刮目相看,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比神殿的那幫家伙都不差了啊?!边@矮子剛恢復(fù)就大聲嚷嚷了起來:“走,我們?nèi)フ摇蹦菐碗s碎好好算一賬?!?p> 只不過,矮子原本高亢的嗓門在某個法師平靜的目光下卻是越來越低,直至微不可聞。
“凱根·甜酒釀先生,我?guī)湍惘焸哪康目刹皇菫榱诉@種無聊的爭執(zhí),況且你的目的不是達(dá)到了么?將近一半的收獲,對方也被你教訓(xùn)了一頓,你還有什么好抱怨的?”
“好吧,好吧,你說了算,你們這幫子法師總有辦法為難凱根這個可憐的老矮人。”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可凱根看到眼前的這個被自己認(rèn)為是菜鳥的家伙,心中冥冥有個聲音一直在警示自己最好別真的惹毛對方,十分相信救過自己幾次命的直覺的矮人果斷的順從了心中的指引。
“不過你等等,俺還得處理一下這些戰(zhàn)利品咧。”
“沒事,完事后你到費爾德旅店找我,這個拿著?!闭f著,張元丟了個水晶石到凱根面前:“這是傳訊水晶,我會主動聯(lián)系你的?!?p> 其實傳訊水晶本身是雙向通信,可惜某個矮人法盲一個,也是別指望了。
說完的張元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個好奇的看著手中水晶的凱根,似乎是躍躍欲試的想測試一下硬度如何。
好好的在貝爾茍斯特放松了兩天的張元,這陣子算是玩開了。
嘗遍各個酒館的美酒佳肴;聆聽游吟詩人和街頭歌者的小曲和彈唱;看著身材凹凸有致,穿著熱情奔放的舞娘在臺上盡情揮灑自己的身姿,香汗淋漓之下,本就單薄的衣著更是顯出透明的質(zhì)感。
臺下一群老色批吹口哨的聲音此起彼伏,張元就不一樣,身為法師怎么能干出這么沒品的事情來?
離那群起哄的老色批遠(yuǎn)遠(yuǎn)的張元獨自坐在后側(cè)方的一個角落里,順手給自己上了個鵬羽天使之眼,好好地,仔仔細(xì)細(xì)地觀摩了起來。
快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兩天的時間簡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眨眼后卻看到了一個留著大胡子的矮人朝著自己這里探頭探腦,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張元嘆了口氣,也不用什么傳訊水晶了,直接走向凱根:
“你的事處理完了?”
還在伸頭縮腦的凱根聽到法師的嗓音動作為之一頓,立馬朝這邊看了過來,隨后還踮起自己的小短腿招手示意。
“行了行了,看到你了?!北鞠胝f你就是踮起腳來也沒多高的張元還是考慮到對方的感受,把這話吞回了肚子。
“怎么樣,發(fā)了筆小財吧?”看到凱根的興奮神情,想必也是沒少賺。
“當(dāng)然,摩拉丁在上啊,那可是法杖?!?p> “哦~”
本身就是法師,自身也不缺魔法物品的張元興趣寥寥,這種回應(yīng)也讓凱根有種堵了一口老痰吐不出來的感覺。
阿薩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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