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寧謙訣的疑惑
“主子確定去永寧伯府?”
云亦染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嘆了一氣,躲肯定是躲不過去的,但現(xiàn)在過去著實(shí)是有些早,自己又從未在烈京的貴族圈出現(xiàn)過,怕是過去也是尷尬。
“先去松花樓?!?p> 紅緋點(diǎn)了點(diǎn)頭,掀開馬車簾,對趕車人比劃了幾個手勢,趕車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馬鞭一打,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趕馬人是一位聾啞人,本家姓劉,家中排行老二,大家都叫他劉二,原本在田莊干活,最近老夫人下定了決心,這才找了他趕馬車,就為了讓云亦染出行方便,只因他憨厚老實(shí)、趕馬車的技術(shù)好,考察過他的過往后,才放心買入府中。
由于今日永寧伯府的菊花宴,市區(qū)部分反而少了幾分擁擠,很快馬車就到了松花樓,趕馬人在馬車門外敲了敲馬車框,隨后蹲下了身子,這是這個朝代的規(guī)矩,人形馬凳。
云亦染掀開車簾,但看到蹲著的劉二,而是在另一個方向蹦了下去,劉二看到陽光下的影子,一臉焦急的看向云亦染。
云亦染回頭看了一眼紅緋,隨后直接走入了松花樓。
紅緋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隨后手指開始比劃起來,那個老漢焦急的神色一點(diǎn)點(diǎn)平復(fù),而那臉上也帶上了敬重的表情,趕馬車比在莊里輕松很多,更能賺取銀錢,他雖然是一個聾啞人,家里也是有老婆孩子的,家里需要生計(jì),最初他害怕主子不滿,讓他不光丟失了趕馬的活計(jì),就是在田莊里也混不下去了。
而紅緋比劃的啞語,是告訴趕車?yán)蠞h,無需做馬凳,只要正常趕車就好,主家不會虧待了他,如果過意不去,可以在車上自備一個小凳子,來做馬凳。
老漢趕緊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明白了。
而云亦染已經(jīng)邁步踏上了三樓,在最里面是她的專屬房間。
“主子,您今天怎么來了?”
鳳棋有些疑惑,今日可不是主子查賬的日子,怎么有功夫來?
“橙封那邊有多久沒有傳回信息了?”
“已經(jīng)超過半個月?!?p> 云亦染在心中算計(jì)了下青云離開的日子,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齊國了,怎么會沒有信息傳來?如果橙封出事,青云也會傳來消息。
“齊國那邊有任何消息,你立刻從暗道將消息送到大將軍府?!?p> 云亦染凝重的說道,鳳棋同樣凝重的點(diǎn)頭,橙封每次消息的間隔,不會超過五天,這次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
“主子,這是琴姐姐送過來的消息。”
云亦染將手中的小紙條打開,眼中的寒意居然越來越深。
“老兵軍餉未斷?!?p> “主子?!?p> 鳳棋身體抖了下,看來有人要倒霉了。
“我們烈京的人手鋪開,徹查這三年老兵軍餉去處?!?p> 貪污可以,但不可做絕,已經(jīng)三年了,老兵沒有一分軍餉,他們?yōu)榱肆覈冻隽苏麄€青春,守護(hù)了烈國的大片疆土,此時年邁的他們就等待著每年秋天的軍餉過日子,已經(jīng)三年了。
“是?!?p> 鳳棋低頭,云亦染又看了從各方送來的消息,隨后邁步走出了松花樓,今日來到松花樓的兩大消息,都讓云亦染有些喘不上氣來。
“主子?!?p> 紅緋和春蘭對視一眼,云亦染搖了搖頭,踩著剛剛從松花樓要來的馬凳,走進(jìn)了馬車中。
“春蘭,最近不要離開老夫人身邊?!?p> “是,主子。”
春蘭認(rèn)真的點(diǎn)頭,將主子的話記在了心中,看來必然出現(xiàn)了大事,主子才會下達(dá)命令。
“主子,是……”
紅緋并沒有將話說完,云亦染也沒有回答,畢竟不是在府中,不是任何事都能交流的。
“剛剛過去的馬車上,是不是帶了大將軍府的標(biāo)志?”
寧謙尋轉(zhuǎn)頭看向了身邊那一身青衣男子,而那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正大光明出宮的寧謙訣。
寧謙訣隨意的掃了一眼,而是看到了那翻簾下車的云亦染,隨后一股熟悉的感覺就縈繞在心頭,抬頭看向了寧謙尋。
“你說是大將軍府的馬車?”
“是呀,你最近找我要的畫作,可是出自這位姑奶奶之手,我的拜帖送過去可是沒有回?!?p> 寧謙訣抬頭看了看自己的表弟,個子挺大,腦仁怎么那么???
“人家都是女眷的大將軍府,是昏了頭才會收你的拜帖吧?”
寧謙尋這么一想,也有了幾分明悟,上次要不是因?yàn)橛缹幉蛉嗽?,他怕是也進(jìn)不去主廳。
“這個……我還真沒考慮清楚。”
寧謙訣懶得理這傻缺,隨口問了一句。
“最近有誰在舉辦宴會、茶會、詩會一類的活動?”
“今日永寧伯夫人舉辦了一場賞菊會。”
寧謙尋想了想,隨口一說。
“你有請?zhí)???p> “給我母親送過一張。”
“回府去取。”
寧謙訣懶得解釋,而是一錘定音,寧謙尋看到表哥的臉,有幾分怯怯的不敢說話,而是和身后的人說了一句,跟著的侍從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松花樓。
“皇表兄?!?p> “這不就是機(jī)會?”
寧謙訣抬頭看了看寧謙尋,不過這也是借口,寧謙訣實(shí)在是不知道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自己竟然有掀開面紗,一看究竟的沖動,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情緒,這種情緒……
寧謙訣疑惑的回想著。
“我怎么沒想到?”
寧謙尋不知其他,以為皇表哥只是喜歡畫作,為了云愉居士的畫作,便趕去永寧伯府,不過也好久沒看到云亦染那丫頭了。
侍從很快就趕了回來,將請?zhí)f給了寧謙尋。
在貴人圈有一個規(guī)矩,即使知道有些貴人不會參加,但帖子是少不了的,如果不遞帖子,是一種藐視,得罪人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的,所以明王府已經(jīng)多年不參加這類宴會,各大府邸依舊會遞上帖子。
“到手。”
“把飯錢付了?!?p> “表哥……怎么不扣死你呢?!?p> 寧謙尋咬牙切齒,每次表哥找自己出來吃飯,少不了被坑,而自己每次都不漲記性。
二人紛紛上了馬車,溜溜達(dá)達(dá)的向永寧伯府走去,卓元跟在寧謙訣的馬車邊,有幾分摸不著頭腦,每次皇上都不會參加臣子的宴會。
海小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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