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之后,沈溪開始收拾家里,洗換下來的衣服,看到男人質(zhì)地不錯的西裝襯衫,出來混,把自己裝扮的不不錯,挺像那么回事!
什么通訊工具都沒有,裴澤南打定主意放空自己,這個周末完全休息,窩在小小的沙發(fā)里,胳膊抻在沙發(fā)扶手上,手拄頭,看陽臺上忙碌的女人,冬日暖陽,如此熏人,漸漸的,他眼睛閉上了。
沈溪把所有衣服都晾好后,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男人睡著了,站著,盯他看了好一會兒,陽光傾灑,照在他臉上,白膚被鍍上一層暖意,沖淡了他的冷漠,唇色緋緋,讓他本就清雋俊秀的五官更顯得眉目如畫,好看的想讓人……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沈溪捂臉,逃了!
身后,裴澤南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睜開,盯著她背影看了眼后又瞌上了,瞬間進入睡眠狀態(tài),連對方什么時候給他蓋的毛毯都不知道。
一覺醒來夜色居然來臨了,他聞到了從廚房傳來的香氣。
香氣?他居然能聞到味了?驚得從沙發(fā)上坐起。
驚坐的聲音驚到了廚房內(nèi)的女人,她轉(zhuǎn)身急切的走過來,“怎么啦?”
他木木的看向面前的女人,“沈溪……”
“是我,裴澤南,你怎么啦?”
昨天契約,他們知道彼此的名字,但是從昨天相處到現(xiàn)在,他們沒有叫過彼此。
連名帶姓,正式的叫法,陌生而又遙遠!
對方不回話,沈溪彎腰,把他腿挨下地的遙控器撿起來。
裴澤南目光跟著她轉(zhuǎn)。
“做惡夢了?”見他木呆呆的,沈溪忍不住問。
沒有!裴澤南只在心中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不回話,沈溪也沒非問出個什么,她淡淡一笑,“你可真能睡,昨天晚上睡到今天中午,下午又睡到晚上,晚上還睡得著嗎?”
“也許吧!”
沈溪沒指望他會回答,聽到呢喃一句,嘴角微撇,帶一絲冷意嘲意,“是不是夜生活過多了?”畢竟牛郎鴨子都是夜晚出去活動的。
那抹嘲諷,沒有逃過裴澤南的眼神,他亦勾嘴一笑,直起身,長腿邁步去了衛(wèi)生間,熟悉的動作,好像他在這里住了很久似的。
沈溪目露無奈,一個人的房子,兩個人好像有點擠。
裴澤南出來時,飯菜已經(jīng)全部上桌了。
“可能沒你做的好吃?!鄙蛳t虛的笑笑。
他看他一眼,“我不挑?!闭f完就坐到卡坐里。
沈溪望眼卡坐,那里可是自己的地盤,現(xiàn)在被他霸占了,還真不客氣。
夜色降臨,宋銘打裴澤南電話,居然還是鄭弘杰接的,“你家裴總呢?”
“沒回來!”
沒回?宋銘開始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時,瞬間跳起來,“你的意思是,裴澤南還在那個小女人家里?”
“嗯?!编嵑虢茳c頭。
Oh, my God,宋銘轉(zhuǎn)頭朝衛(wèi)瑾儉大叫,“老衛(wèi),老衛(wèi),裴哥在女人那里就沒回來過?!?p> 衛(wèi)瑾儉拿紅酒杯子的手頓了下,另一只手扶了扶金絲眼鏡框,默不作聲。
“Oh, my God,Oh, my God……”宋銘不停的念叨,“我要見見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把裴哥迷得家不回公事不辦?!?p> 衛(wèi)瑾儉輕輕一笑,低頭放紅酒杯子,“別嚇著他的女人。”
“我偷偷的不行嘛?!彼毋懪d奮的馬上掏出了手機。
星期一,又一個工作日來臨了,沈溪吃完早餐,發(fā)現(xiàn)臥室門還沒有開,想了想,從抽屜里找出備用鑰匙,放了一把在玄關(guān)柜子上,壓了個小紙條,上面寫了句:想吃飯,冰箱里有食材,要是出去,這是鑰匙。
寫完后,看了眼自己藏房產(chǎn)證和備用金的地方,應當沒事吧!帶著忐忑上班了。
今天公司的氛圍完全不同往日,緊張嚴肅中透著同事們隱隱的興奮,中層以上干部,都被叫去開會了,若大的辦公室里啞雀無聲。
徐姐椅子挪到沈溪身邊,聲音很低:“可靠消息,裴氏總栽九點過來開會?!?p> 沈溪看了眼電腦角時間顯示,“還有十分鐘?!?p> 徐姐捂嘴悄悄笑,“馬上就可以看到傳聞中的超帥大總栽了。”
沈溪附合一笑,繼續(xù)手中工作。
徐姐見她清心寡欲的樣子,氣的拍她胳膊,“聽說這次來開會,當中有調(diào)整工資一項。”
這個感興趣,沈溪轉(zhuǎn)頭,“真的?”
“那是當然?!毙旖愕靡獾呐ゎ^,“要不然我這個老阿姨怎么心心念念看大帥哥,還不是看在錢的份上?!?p> 沈溪捂嘴笑,“要是裴氏總栽知道了,會不會很傷心?”
“才不會。”徐姐道,“裴氏可是世界前一百強,每年贏利都是以百億做單位,那里在意這點小錢?!?p> 說到錢,沈溪憂傷了,不知道這次工資會提高多少,如果不多,她準備找點臨時工做做,否則入不敷出了。
姓裴的說他吃的不多,結(jié)果昨天兩頓就吃了大半個星期的食材,這樣下去,她的房貸都還不上了。
不是富婆還不真能包養(yǎng)男人,連吃飯都供不起,真是頭疼。
裴澤南被敲門聲敲醒的,拿起床頭柜上的手表一看,才知道糟糕透頂,他居然睡到了九點,昨天晚上可是九點就睡了,他又睡了十二小時。
拍拍額頭,起身去開門。
鄭弘杰帶著兩名生活助理,手里拿的都是總栽上班的穿戴。
這么高調(diào),裴澤南眉頭緊促,“被這里的居住戶看到了嗎?”
“回裴總,沒有?!编嵑虢艿溃白T管家把樓下一間買了,你要是還想與這個女人保持關(guān)系,他會讓人把你的一些生活用品拿過來。”
裴澤南一邊穿襯衣西裝,一邊說,“電飯鍋里稀飯盛出來,我要吃。”
“是,裴總!”
朵訊圖的總經(jīng)理何儲之再次抬手腕看時間,都九點半了,鄭總助連電話都不接,難道裴總不來了?可事前也沒打招呼啊,怎么回事?裴總可是守時守約苛刻到秒的人,怎么會遲到呢?
會議室里,辦會室外,等待目堵大總栽風采的人,脖子都伸酸了。
“不會不來了吧?!?p> “有可能,畢竟裴氏總栽守時守約到令人發(fā)指的程度,現(xiàn)在沒人,大概是不來了?!?p> “我就說吧,小小的朵訊圖怎么配得上身價千百億的大總栽蒞臨?!?p> ……